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49)
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挑起,赵侍夫啧了几声道:“哟~这是谁呀?名满晾州的崔小公子,士族儿郎,家世显赫,怎么现在被罚跪在这里,还一手的伤呀?”
崔锦程绷紧身体没出声。
赵侍夫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帕擦干净,擦完后刻意将上边的图案展示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崔锦程看到了那“黄色梨子”的花纹,瞳眸睁大,扬手去抢,扑了个空。
赵侍夫攥回帕子惋惜道:“我瞧这帕子应当是你那个老相好的吧,幸好有我给你收着,不然你今日怕是甭想活着出来了,罚你跪跪石板已经算轻的。还不快磕头谢恩?”
崔锦程不动,赵侍夫阴冷地笑道:“倘若我把它呈给家主呢?”
少年心头一颤,弯下脊柱,额头磕在冰冷的雪地鹅卵石上。
赵侍夫平等地憎恶所有出身高贵的男子,是以他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崔锦程给他磕头时,内心涌动出来的是病态的优越感。
赵侍夫玩。弄那方手
帕,无比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再挖苦他一句:“你方才肯定也瞧见了,管家去给多财传声,这会妻主铁定已经知晓你被罚跪的事,等了这般久她都没回,你可明白了?”
“她早就不喜欢你了,你以为妻主只会围着你转吗?”
……想起这遭,令崔锦程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期许感蔫了几分。
“妻主~”赵侍夫的身子贴了过来,刻意用那碰了碰段乞宁,还胆大地牵她的手,放过去。
段乞宁在摸到后扬了扬眉,倒也没一把推开,而是不露声色地移开手,改为轻轻地揽着他的腰身,“干嘛?”
赵侍夫扭捏了一下腰身,让段乞宁的手滑落至尾巴附近。
他今日来见她,特意戴的是最长的孔雀尾。
段乞宁果然摸到了,确认是会开屏扩张的那种,有一瞬间眉梢挑了挑:
原身后院都玩这么刺。激的?
“妻主,侍身特地让小厨房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梅花糕,今年的梅花开得鲜艳,定是花儿也知晓您要回来。”赵侍夫给小厮使脸色。
那头人就把食盒展开,小心递过来。
入眼是小厮素白的手,衣袖抻开,骨节分明。
段乞宁顺着那双手往上望,看见赵侍夫的贴身小厮也羞怯地抬眼看她,眼波流转,绝对是在勾引。
他还擦了粉!
这种事情在大户人家的后院也常见,小主子不得妻主宠爱,做夫郎的把自己的小厮推出去邀宠,总归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妻主能垂爱,那便是主仆一捆人的福气。
只是,段乞宁扪心自问:她看上去又那么饥渴吗?这梅花糕当真是她最喜欢吃的吗……
不懂。
在五双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院里的主角,段乞宁,还是赏脸地捻起一块,放于唇边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又有梅香沁入唇齿间,确实不错。可见赵侍夫为了邀宠,还是花费一些心思的。
她咽下,赵侍夫眼眸都亮了,“妻主,您从前最爱侍身的手艺了,侍身已在院里备好晚膳,妻主若是今儿得空,不如去侍身那儿用膳?”
言罢,他后退一步,跪在段乞宁的脚边。
都是套路。段乞宁摆手,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崔锦程。
赵侍夫失落地站起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口火气涌上来,却伪装得极好:“呀,崔侍奴也在啊。”
第22章
男人格外咬重“侍奴”两个字的发音。
崔锦程心头一重,手掌心撑在圆桌边缘,站起身。
“賤奴给侍夫大人请安。”他朝空旷的地方挪动两步腿,作势要跪下去,段乞宁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他行礼的手臂,把人抬起来。
段乞宁:“你伤没好,不用行礼。”
这一幕,深深刺痛赵侍夫的眼,但他碍于妻主在场不敢发。泄,只能跟在段乞宁后头附和道,“是呀,都是兄弟,不用在乎这些虚礼的。”
崔锦程低垂眼睫,气势颇弱地道:“賤奴身份低微,不敢和侍夫大人称兄道弟。”
赵侍夫的臉色倏然臉色铁青,还是他的貼身小廝拉了一把他的衣角,才让他回过神,一改面上的阴鸷。
段乞宁不知曉他们之间的龃龉,让多福多财搀扶崔锦程回椅子。
赵侍夫酸溜溜地道:“妻主大人对崔弟弟真是上心,如此小伤便能得到妻主大人悉心照料,当真是崔弟弟的福气。就是可惜,侍身福薄命浅,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妻主大人这样的疼爱?”
段乞宁看了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一眼:“那你快莫要在此处待着了,去闯点祸事惹娘親不悦,让娘親好好罚你一通,本少主这就好好疼爱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