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50)
赵侍夫被噎住了,但这放在从前,也確实是会从段乞宁嘴中蹦出来的话,他最后只能尴尬地咧嘴笑笑,“妻主大人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段乞宁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本少主明明赏赐的是明月轩给崔小少爷住,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关在柴房呢?”
话音落下,在场其余五人全部心惊胆战,四个腿脚灵活的更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崔锦程作势起身,段乞宁温热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腕上。
少年凝視她昳丽的側臉,屁股貼回椅子,顫抖的睫毛则突显出他此时的緊张,以及一点点受宠若惊。
赵侍夫汗流浃背了,这事他和三少側君做得滴水不漏,唯一局外人那个管家,他们也用银钱打点好了,段乞宁又怎么会知曉?
他的第一反应是崔锦程在段乞宁的耳边吹枕边风,故而抬眼恶毒地瞪了下他。
就是不知道这小賤人给妻主透露多少。赵侍夫磕头求饶,“妻主大人明鉴,侍身并不知晓此事啊,当日不过是侍身想回明月轩取自己的衣物,怎想会撞见崔弟弟和…和外女在柴房拉拉扯扯……”
他极力把苗头指向崔锦程和黄梨苟且之事,他不相信以段乞宁的性子,会不追究小贱人这档事!
段乞宁果真没说话了。
崔锦程面色緊绷,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膝盖触地的酸涩疼感让他溢出生理性的泪花,但他知晓段乞宁阴晴不定的性子,那日不追究,不代表她今日也不追究。
“起来。”段乞宁道,“我说过不追究的。”
崔锦程感到一丝万幸,但倔强着不起身。
赵侍夫便是在这时假装清咳一番,引起崔锦程的注意,掏出那块绣着黄梨的手帕拭嘴,但很快收回。
他果真看到崔锦程变得恐惧且无措的眼眸。
赵侍夫使了个眼色,威胁之意露于浅表。
崔锦程此刻唯一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段乞宁知道手帕的事情!
他臉色煞白,跪着往她的方向爬,声线发哑:“妻主,此事与赵侍夫无关……还望妻主莫要怪罪侍夫哥哥!”
轮到段乞宁诧异了,“你確定?”
“你在怕什么?”她蹙起眉梢,抬手貼在他苍白的脸侧,捏着他的下巴疑惑。
崔锦程滚了滚喉结,“贱奴只是怕妻主误会,怕妻主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赵侍夫是无辜?
段乞宁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从崔锦程这个受害者嘴里蹦出来了,趁着人都在,她今天难得大发慈悲帮他讨个公道,他非但不领情还居然说出这种话!
你在搞什么“圣父”人设?段乞宁真想撬开他的脑阔。
“妻主,就算是给侍身一百个胆子,侍身也不敢对崔弟弟做这种事呀!”赵侍夫也从那头爬过来,扒拉段乞宁另一侧边的衣裙。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她一手推一个。
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她还大张旗鼓地惩处什么呢?
赵侍夫如释重负一口气,起身时有劫后余生的窃喜,愈发觉着留着那手帕没上缴是件聪明的事。
崔锦程也跟着松口气,只是心口梗着难受,脸色不大好看。
对他而言,那手帕就是个不定数,更让他忧心忡忡。
“妻主,那您这就是不生气了?”赵侍夫斗胆,身子贴过来蹭了蹭她。
段乞宁抿了一口茶,“没有的事,何来生气,我方才不过是逗逗你。”
“那妻主您真是快把侍身吓死了,”赵侍夫作出一股后怕的语调,捏了捏她的肩,得意的目光往崔锦程脸上瞟,“侍身方才尾巴都差点夹不住了呢……”
段乞宁狐疑地抬眼看他:“你这么松?”
崔锦程的耳尖霎那间绯红一片。不只是他,另外三个小廝羞愧地将头埋低。
当事人更是脸如火烤,狡辩道:“哎呀妻主~自然是不松的……尾巴还好端端长着呢,妻主大人若是不信……”
“大可亲自试验一番。若是侍身有半点虚言,全凭妻主大人处置。”赵侍夫輕輕跪在她身边邀宠。
言罢,他拾起段乞宁的手,贴于自己的脸颊边,蹭了蹭她的手心。
赵侍夫的嘴角旁边有颗痣,还挺特殊,段乞宁的拇指有意无意地碾磨那颗痣。
他更是趁机挺胸
撅臀地前倾着,活像只勾。人的小妖精,让她輕而易举看到尾巴的轮廓。
隔着衣物,孔雀尾呈收拢的状态鼓起,大有顶。出之意。
段乞宁收回視线,看着他卑贱讨好的模样,倒是没辨别出有多少真心,左右只是想得到她的宠爱罢了。
难为他花这么多心思。
“不去。”段乞宁收回手,托着下巴道,“我同崔小少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