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太子火葬场了吗(68)

“我就想活得真实一点，为何就这般难？为何你们一个个都不打算放过我？”眼泪流进了嘴里，又咸又苦，她艰涩地吞下，是不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

也不知哪句话戳到了顾舟，他忽然站起了身，一种压迫感袭击而来，“可你对朕存过真心吗？你告诉朕？是不是打一开始，你便是带着算计来的，你又凭什么与朕谈论真心。”

顾舟忽而指着她胸口，“你的真心里装着谁？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你如今还想让朕帮你，带着你那颗虚伪的心，你觉得朕会助你吗？”

苏清婉心底很急，她深深吸了口气，眼眶血红，只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心口，她曾付出了整颗真心，曾深深爱着他的表象，可此时他却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何她看不到一点光亮，为何他看不清楚一切，为何这样偏执，为何不给她留一点余地。

这一刻，她忽然没有活下去的勇气，“顾舟，你为何料定了我没有过真心，你为何如此偏执，我宁愿去死，。”

说着苏清婉忽然一拳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像是要将心底的怒气散发出来，像是要打醒他，她没有错，她真的没有做错，她只是救了他，为何事情会到这般境地，为何！

她哭得伤心裂肺，满脸泪痕，肝肠寸断，死死咬着唇瓣，吸着鼻子。

顾舟看着她如此歇斯底里毫无形象的样子，心口忽然没由来一痛，说不清为什么，那颗心就好像是不由他所控制般，听到她的话，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更加难受了。

他痛恨极了这种感觉，痛恨极了那颗心被面前之人所牵引。

他握紧了拳，“苏清婉，你活着，朕会折磨你至死，你死了，朕也会让你不得安宁。”

“是么？那就去死吧！”苏清婉眨了眨眼，拼命忍住眼底的泪水，她不知道继续站在这里还有何意义，她失魂落魄般朝着外头走，像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她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来，那笑声凄迷，带着浓浓的嘲讽。

顾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头像是扎了根刺，那刺却是怎么也拔不出来。

外头雨势并没有小，似乎是更大了些，苏清婉却仿佛根本不在意般，走入了雨中，而秋霜拿着伞跟了上去。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仿若砸在了人的心底一般，苏清婉忽而想到父亲，想到祖母，心底更加凄凉，她忽而问道：“秋霜，记得你从小就习武，长大后就成了暗卫，这是你想过的生活吗？”

秋霜那张冷漠的脸上微微愣了愣，看着她的模样，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如实道：“奴婢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奴婢生来就不由自己做主。”

“所以是我太过奢望了，要求太高了，可我不想被束缚在这皇宫里头，每日胆战心惊过着日子。”

秋霜道：“小主与别人很是不一样，奴婢们从不敢想，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如若可以想呢？你想怎么活？”苏清婉问她。

这一次秋霜却完全怔愣住了，低低沉思起来，也未再接她的话。

两人回到了月华宫，红柚看到苏清婉一脸的失魂落魄，心底便有不好的预感，而她忙给她换了衣裳，只觉得她比出去之时更加安静了。

苏清婉躺在床上，红柚端着食物让她吃上一点，可她却恍如闻所未闻，就那样呆呆地出神。

红柚吓坏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去问秋霜，秋霜挑着知道的说了个大概，红柚便也没再多问了，只是有些替娘子难过，不值得，没有比她更了解娘子了。

而因为淋了雨，苏清婉忽然发起了热，整个人又模模糊糊睡了过去，红柚忙让人去叫太医，忙活了大半日，那热却还是没有退下来。

红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秋霜也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顾舟。

夜幕降临之时，顾舟终于来了这月华宫，房间内只剩下两人，而床上的那人正发着热，睡得极不安稳。

顾舟探出了手，手背搭在了她冒着冷汗的额角上，很烫，却忽地被她一把握住了手。

顾舟微微怔

愣，只见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可怜，“顾煦，救阿弟，救阿弟...”

顾舟冷不丁抽回了手，眼底瞬间升起一丝寒凉。

而动作太大，或是在梦里的苏清婉也察觉到了压迫感，猛地睁开了眼，正好与那双阴森寒冷的双眸对上，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第36章

顾舟怒极反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朕的苏才人，却在梦里惦记着一个死人，你是觉得一个死人能救你阿弟？他似乎连他自己都救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