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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不善(123)

作者:汤苒苒 阅读记录

她也知晓自己方才语气不好,想起对面郎君抱孩子熟稔的动作,先道歉:“是我不对,方才太过心急,为人父母皆如此……不知郎君的孩子多大了?”

“我尚无子嗣。”燕徊粱摇了头。

林照君惊讶看他,年龄也不小了,却没有孩子。不过事不关己,她并未再冒失发问,抱好冬奴,同他道别。

祁泠陪着冬奴玩,以为要在此住上几日,傍晚沉弦却来唤她,仍要启程。

她出门,见人马又分做两半,她的马车已借给林照君母子,她只好到祁清宴的马车上,委屈银盘又与旁人凑合坐一辆。

马车内里昏暗,祁清宴点了烛火,才有些微弱的光亮。

祁泠忍不住问:“为何我们要先走?”

她来前看得分明,林照君留下,燕徊梁也留下,谢子青那边也是没动静的。只有祁清宴独自去。

“他们无事,休养几日也好。可我在这睡不好,想早日到临川去。”祁清宴望着她,明亮又清澈的眼眸显露出三分温和笑意,混着点莫名意味。

问不出个所以然。

祁泠在心里叨咕一番,在何处睡不一样?他要护送人家去临川,结果反倒自己先走,全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意。

茶香氤氲开来,祁清宴倒杯热茶递到她手中。祁泠握着温热的茶水,时不时嗫一口,奇怪看他一眼。

又赶了三日路就到临川。

马车径直入临川城内,停在一座宅邸前,门匾上高挂着祁府二字。

祁清宴率先下马车,伸手过去,扶着祁泠下来,过太湖石凿砌的台阶,别有雅致意。从正大门入内,过雕花影壁,主院两侧参天古树高耸,落下一片荫蔽。

府上侍从皆在院中请安,齐声道郎君夫人安。

祁泠停住脚步,掀起眼帘望向祁清宴。他将她手拢在掌中,轻轻揉捏,“这是我们的家。来的匆忙,未大改,你有何处想改动,便吩咐下面的人,我们会在此住上几月。”

说话间侍从中抬起一张憨厚老实的脸,是院中的执事,姓徐,年逾四十的妇人恭敬道:“夫人同奴婢说便好。”

祁泠应下,有地方一直住着也好。

只住几月,以后不会再来,她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改什么。

走到正屋,只见内里书案、妆奁、八宝格、美人榻摆设一应俱全,窗几明镜如新,垂落的珠帘隔开内室,简单一瞥,一片红云入目。

祁泠一顿,不免仔细看去。

内里四方沉香木拔步床前红绸挂上,前侧飘散着纱幔,旁侧雕花桌前摆一对红烛。

对于晚间要发生什么,祁泠忽而明白。

晚膳过后,沐浴时,银盘舀着水,浇落到祁泠肩上,还好奇问她:“娘子,这处怎么好红,是不是方举了婚仪,还未来得及收拾?”

祁泠不知如何同她说,只含糊着道或许吧。

披着外衫入内,祁泠见内里人亦是方沐浴过,她几乎是挪着步子往前走,慢吞吞的。

对此有准备,她想着长久拉扯不如早断干净,可还是控制不住地躲避。

一愣神,忽而一整个身子落入熟悉的怀抱中,祁清宴下颌搭在她颈窝处,贪恋她身上的温香。

她不动,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沉闷。“阿泠,不知你如何作想,你不同我言说,我能猜到几分,但始终难彻底知晓。”

“只你应允,我们无甚阻碍。有朝一日,或许我们可长居在此,无人来扰。”

祁清宴低头,同她鼻尖相抵,询着:“阿泠?”

祁泠只是听着,直到他亲吻她耳朵,声声唤起了阿媅,才含含糊糊点头。

阿媅像一条无形的线,隔开了从前。

祁泠喜欢媅字寓意,家庭和乐。

但在这里她是阿媅,回到建业去又是阿泠。

祁清宴拦腰抱起她,放到拔步床上,俯身,伸手为她褪下绣鞋,指腹从脚踝流连而过,从裙摆向上探,所到之处留下一片酥麻。

她伸手去按住他的手,夺回一点地盘,可上面又失了城池。

祁清宴压她入帐中,或轻或重地亲吻,吻的气息不稳,抬手去解她小衣。

“我自己来。”祁泠开口,亦垂下头,纤细的指尖解着小衣系带,带子缠了许久也未能解。

而他指尖一勾,衣衫尽落。

……

帐帷初温,即使足够轻的动作,开始带来依旧是疼。朦胧夜色笼在她沾泪的双眸中,又轻又漂浮,让人害怕轻轻一动便尽散开。

祁清宴抬手拂她眼尾,手心出汗,气息时轻时重,欲色在眸中流动,喉间一直颤动。

汗浸湿衣衫,身上如蚁啃噬,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得到疏解,几乎克制不住。

但还是耐着性子细细吻她每一处。

乌发汗湿,耽于陌生情潮,无法思索,也耻于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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