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过来(207)
“宁儿,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除了放你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一道闪电劈开暗沉的天幕,在窗上照出一道刺目的光,滚滚响雷接踵而至,震得人双耳失聪。
长宁急促地呼吸着,口中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是一场暴风雨过后的凌乱。
长宁好不容易喘过气来,鼻尖却满是他的气息,她曾无比贪恋的味道,而今闻来,每一丝都如同毒药,浸入四肢百骸,令她痛心切骨。
她不知该如何消除内心的怨气,出口也带着尖锐的利刺:“是么,你当真在乎我?”
原清逸的手指深深插入青丝之中,一手紧紧托着她的头,哽咽道:“嗯,宁儿,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那你去杀了尊者,是他骗了我,将我变成如今这样。”
闻言,原清逸深渊的眸接连闪了好几下,他将人松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宁儿,你说什么?”
她单纯善良,纵使任性,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长宁昂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杀了他,你不是说只在乎我么,连这种小事也办不到?”
说出残忍的话,她痛,她也要他痛,她要让他厌恶自己,放自己离开。
在一声声滚雷中,原清逸好一会才能听见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他的宁儿不会有这样冷漠绝情的目光,他的宁儿纯粹无染。不会的,她只是痛苦。
原清逸将她搂起,嘴唇颤抖地试图吻下去,唤醒他的宁儿。
在唇落下来时,长宁偏头躲开,又将他往外推,顺势躺下,拿背对着他,故意出言嘲讽:“看,你不真正在乎我,你只是因为血鳞花才会对我有欲望,他能解开血鳞花,以后你不会再厌烦别的女子亲近,你想要什么美人都可以。”
纵使被恨蒙了眼,长宁说出这些话时,本已麻木的心仍撕扯得厉害,连呼吸都疼。
原清逸无法相信她会心生恶毒,仍旧在试图说服自己,她只是在说气话。
他躺下将长宁抱住,思绪乱作一团,作着低微的挣扎:“不,宁儿,别这样,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我只有你,我只爱你,你别离开我。”
“那你杀了他,我就留下,”长宁继续刺激着他。
“师尊……”
原清逸怎么可能杀了尊者,可他该如何让长宁解恨?
长宁挣不开紧箍的怀抱,只能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口:“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我厌烦你,你离我远点!”
明明该是气鼓鼓的话,却带上了哽咽。
豆大的雨滴哐哐砸落,还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室内未掌灯,两张脸都被藏在阴影之中。
原清逸听得难受极了,他说不出一个字来,也不知如何让长宁消气,却又痛得想做点什么。
在一道闪电夹杂着惊雷滚来时,原清逸从粉耳一路吻了下去,轻柔慢碾,细细舔舐着耳垂,含在舌尖逗弄。
湿漉漉的津液沾在青丝上,染出道道旖旎,在一梦清宁的幽香中,暧昧横流。
原清逸的手在她胸前摸索,恋恋不舍地松开耳垂,朝脸颊吻去。他从未吻过人,这回很明显比方才温柔许多。
长宁都懵了,她哪里知道原清逸不仅不厌烦自己口出恶言,还再度吻来。
而这样的亲吻令她陌生,似乎是曾期待过的温柔,每一寸舌尖的划过都令她心尖颤动。
可不该这样,长宁不要他的吻,她要他讨厌自己,她要离开他,她不要他们间再有任何的关联。
原清逸渴望得太久,以至于每亲到一寸,就躁动不堪。他一手往下揉捏,一手摆正她的脸。
见长宁紧咬樱唇,他伸出舌尖轻轻地去舔舐,撬开贝齿后顺势钻入檀口,缠着丁香小舌,悉数饮下她的甘甜,小心翼翼,流连忘返。
唇间轻泄出几丝娇吟,把长宁吓了一跳,心率节节攀升,就快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趁理智尚存,长宁伸手就要去推原清逸,但抬起的手却被他按住,带着她钻入炽热的胸膛。
这是她曾摸过无数回的肌肤,可此时,却很明显有了不同。
湿润的,炽热的掌心包裹着长宁的手,她被带到了从未真正触摸过的地方,每一寸的跳动都顺着相亲的肌肤滚入心口。
身体深处因他的侵占带来股震酥麻软,甚至压过了心间的愤恨。干涸的眼泛出粼粼水光,在他一寸寸湿热的亲吻中渐次洇开。
洇绵至身躯,有一种磅礴的力量正朝自己袭来。长宁感到一种巨大的空虚,想敞开自己,却又本能的抗拒,害怕。
她试图抽回手,可却怎么也动不了。
原清逸急切,却又压着狂乱,仔细地描摹,舌尖温柔地舔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到一处都恋恋不舍,又贪图地往下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