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过来(222)
月狐还贴心地大咳了好几声,生怕一会上去瞧见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纵然长宁还未说要接受原清逸,原谅一切,但他对比之前已宽心了不少。
暴雨之后便为艳阳天,月狐相信一切都将迎来转机。
闻声,长宁忽觉如释重负,轻轻喃道:“他们来了。”
声音虽不如昔日清脆,却比这先前的沙哑,沉闷,愤怒好了许多。
原清逸“嗯”了声,恋恋不舍地将她松开,起身后道:“我去给你拿件衣裳,等我。”
等我……
长宁望着他眨眼消失在门后的身影,视线被清晨的阳光晒烫。
上次他陷入昏迷,醒来的清晨,二人亦沉重地各怀心思,他闭关前也是说了句“等我”。
此去半月,仍是这间卧寝,他受伤,她在乌木鎏金宝象塌上醒来,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一切仿佛都不曾有变,却又恍然过了沧海桑田。
长宁还在走神,眼底就再度闪来飘摆的流云袖袍。
这一次他回来得极快,未曾让自己等待。
长宁寻着胸前细密的金丝走线望去,脑子里蓦地蹦出一道响亮声,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离开他。
四目相对,交缠的视线被熹光染上暖意。浓烈的爱被凝结在对望中,相顾无言。
原清逸怕自己忍不住,他匆匆低下目光:“你先更衣,我,去端水,”说罢,着急忙慌地转过身。
“哥哥,”长宁探出半截身子将人唤住,丝被仅遮住了胸前的柔软。
原清逸回头,莹润的肩,玉白的锁骨,都是太过晃眼的引诱。
甚至比久违的“哥哥”二字,还令人发颤,他不得不紧扣掌心,压住喉咙的热流,闷声道:“嗯,怎么了?”
目光也不敢在她身前流连,脚心燃火。
长宁微抬眸,一眼就瞥到了他的腰腹。
她强作沉稳地拿过衣裳,边穿边道:“我回去梳洗便好,一会吴伯伯也该来了。”
昨日原清逸昏迷,尚不晓得换血之事。他只以为先前入魔,是长宁将自己唤醒。
纵未直视,余光也能瞥见飘动的残影,他竭力维持着平稳:“好,不过我感觉身体已无大碍,想来也不会有事。”
原清逸拿的这身衣裳些微繁复,长宁还得站立才能穿好。
她一手拂在腰间,一边起身。
然,适才撅着腿,立直后长宁忍不住低低地“啊”了声。
原清逸霎那间飘至塌前,仰头望去:“可是腿麻?”
这一瞧可是打紧,她胸前并未系好,微曲身子就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
羞羞答答地藏在薄纱中,竟是比赤身更加诱人!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梦承诺
一团炽热的目光贴在胸口上,堪比耀阳,长宁忙伸手挡住他的眼,耳根腾起一抹红:“转,转过去。”
温软的手指一贴来,原清逸不由分说将其捉下,唇落在略带湿气的掌心。
却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反应过来,他酿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话也说得支支吾吾:“我,我去门外等你。”
瞥见滴血的耳垂,长宁于心不软,又安抚了声:“嗯,会没事的。”
“好。”
原清逸咬牙应了声,急匆匆地朝外走,衣袖扫过桌角时,连茶盏也晃晃欲倒。
而待吴松仁来后,他才弄清楚长宁口中的没事所指为何!
原清逸怎会不晓得何为换血,但稍有差池就会让长宁内体有亏,他气得暴跳如雷,坚决不同意此事。
吴松仁早就料想过原清逸的反应,他倒也不急,悠闲地坐在桌前,轻压了口阳羡牙雪。
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难得打趣:“我就说该将尊主迷晕,倒免得多费唇舌。”
换血事大,苏逸谦自也要守在长宁身旁,他虽担心,却也认为此事极有必要,他亲自见过原清逸入魔,场面委实摄人。
他可不想这样的魔头致使生灵涂炭,因此他必须要亲自守着长宁,万一突逢事变,他还可立马上手。
但见冰雪脸满布雷雨,苏翊谦倒有几分欣慰,乐着对桃花眼附和道:“嗯,我亦认同。”
月狐斜靠在一根胖柱子上,满脸的苦大仇深:”你们尽说风凉话,我就知道会是这幅局面才必须让他事先了解,否则老虎秋后算账,我可不想被扒皮。”
长宁奋不顾身地闯入幽泽去寻原清逸,将人唤醒。他们都明白,二人的嫌隙很快就能化解,以往肃穆的气氛自也缓和了下来。
对苏逸谦而言,原霸天与苏青黎之间发生过何事尚不知晓,况且往事亦远。再者,上一辈的恩怨本就同原清逸无关,他本无辜。
况且所有人皆知长宁与原清逸心意相通,苏逸谦自不会横插一脚
,只要长宁能幸福,他愿意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