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落前竹马手里了(107)
你说你不会等我。
你说你从不喜欢我,要嫁的人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阿衡。”
纪云婵神情变得非常难过,她眸光闪烁,伸手抱住了雁衡的头,眼前都是那个雨夜和雁衡额角的伤。
她声音发涩,终于开口,“......我是故意的。”
......
天地间一片寂静,徒留一轮明月。
雁衡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愣怔地埋在纪云婵怀里,这个他又爱又恨、放不下忘不掉、贯穿他生命几乎成为他心魔的,他的青梅。
直到纪云婵伸手,小心地摸了两下他的额角。
那是他临走前见她最后一面,听她说那些绝情话时从墙上坠下来磕到的地方。
“圆圆。”
雁衡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情绪,那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用力地抱紧她,双手仿佛要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阿衡。”纪云婵抚摸过他的额角,轻声回应着。
伤口结痂又脱落,新肉刚长出来发白,渐渐地就与原来没什么不同。
而圆圆自始至终只爱他。
雁衡兴奋至极,一下一下地亲她,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一声一声地唤她:“圆圆,圆圆,圆圆......”
纪云婵看着他的模样,心酸至极。
“对不起......阿衡。”她心酸至极,哽咽着,“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
是她太自以为是,辜负了他。
雁衡此刻只觉得圆满,他将人揽在怀里,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哄着她:“我们圆圆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知道婚姻大事不由得自己。”
“不就是周折了些,我不怨你。”喝了些酒的缘故,雁衡精神格外地好,格外地有耐心:“缘分天注定。你瞧,我们最后不还是成了夫妻。”
情绪起伏格外也大。他来来回回地亲她的眼眸、鼻子、嘴角,像是亲不够,亲昵地捧着她的脸颊蹭了又蹭:“圆圆,想跟你生小孩。”
这样直白地袒露心意,赤诚、珍贵,话中的内容却大胆又赤裸,让纪云婵脸上发烫。
“什么生小孩……”她小声地埋怨,带着点娇怯避开他明亮的眸子,“我们都没圆房。”
只听一声闷笑,雁衡凑上来贴着她的脸,叫她避不开。两人目光相接,他问道:“那圆房好不好?”
纪云婵脸上温度更烫,小声地“嗯”了一声。
雁衡就笑,目光带着柔情缱绻将她看了又看,直到纪云婵小声求饶:“阿衡……”
雁衡闭了闭眼,忍耐地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变成了笑她:“今夜不行,明天忙,没时间照顾你。”
谁说要今天了……
纪云婵嗔他,柔柔地推了他一把。
雁衡顺势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牵到唇边轻吻,一边瞧她,还在笑:“要不,帮你?”
他怎么这样坏!
倒显得她多缠人似的,纪云婵恼羞,“阿衡!”
却见这人眼中染上幽深,纯纯善诱地:“不会难受的圆圆,想不想试试?”神情中有跃跃欲试之意。
纪云婵不想,索性赌气地转过去,不理人了,小声嘀咕:“不要。”
雁衡讪讪地放弃,将人揽进怀里。
“睡吧。”他轻轻地说。
感受到身后一片火热,纪云婵心跳如雷。
原来热的不只是自己的脸,心思又落在了这上面,她不好意思地扭动了两下,后退间,碰到了什么又硬又烫的东西。
伴随着雁衡呼吸声蓦地变重,纪云婵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瞬间变得僵硬。
她缓了两三息,心如擂鼓地开口:“要不我替夫君疏解……”
雁衡只是往后退了退,只剩上半身贴着她,还有心思调笑:“实在是圆圆太勾人……等会儿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去泡冷水浴,今日就算了。”
纪云婵握着他环绕在她身前的手,心疼:“上次你风寒了。”
“那便不去。”雁衡声音平稳,没把这当回事,“等会儿就下去了。”
纪云婵沉默以应,倒叫她想起往日之事,轻轻开口:“我那次癸水时,你骗我说要用我圆房,我也是想以手代之,才应下来,你生了好大的气。”
“凶吗?”雁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纪云婵就点头。
“你那时候在我跟前老是战战兢兢,我瞧着心里不是滋味。”雁衡说:“想法子试试惹你到一定程度,会不会就不这样了。不是真想跟你圆房。”
纪云婵鼻尖酸涩,轻“嗯”一声。
......
一夜无梦。
翌日,纪云婵醒来时,雁衡正在穿衣。
她睡眼惺忪地坐在那里,只着一件寝衣,柔软地叫人心生怜爱。
“醒了吗?”
雁衡走过去,单手捧着她的小脸。
纪云婵懵懵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