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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他后悔晚了(277)

作者:七里马 阅读记录

他语气一颤,下意识看向许书瑶:“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许书瑶紧紧握住他的手:“殿下,这话本不该臣妾来说。更何况对方还是臣妾的父亲。可

如今我嫁予殿下,便跟殿下同为一体。无论如何,殿下都不能出这个头。父亲绝不做无利之事,此刻撺掇殿下必然有所图谋。而圣上如此精明未必就不知道,他时至如今对殿下都还不错——”

“你是说?”

“圣上是有意放殿下活着的。而殿下若是冒头,将这件事捅破,反而必死无疑!”

容泽当即浑身冷颤打了个突突:是啊,自小太子殿下就对自己极好,他从未想过是为什么。如若他一早就知道……

容泽自从出宫开府,虽无显赫权柄,却实实在在地过上了以前在规矩森严、杀人不见血的深宫中从未有过的自在日子。不必每日提心吊胆,看人脸色,甚至可以纵情享乐。

皇帝宝座固然诱人,可许书瑶说得对,那些人只看到龙椅的万丈金光,谁又真正知道,在宫墙之内,每隔数月便有手足莫名暴卒的噩耗传来,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和寒意?想起幼时那种如同悬崖边的恐惧,正因为他腹内空空,才反而能活下来的,是么。

许书瑶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那个决定他们命运的选择:“即刻进宫,面圣请罪!将许儒今夜所言所谋,一字不落,和盘托出!向圣上表明心迹,以示殿下绝无二心,誓死效忠!唯有如此,或许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自从容修与许明月“同床共枕”后,大部分下朝时间,他都在许明月宫中批阅奏折,忽闻内侍来报,九王爷容泽紧急求见,称有要事关乎社稷安危。

容修笔尖未停,只淡淡道:“宣他进来。就在外间回话。”

时值暮色四合,宫灯初上。许明月在内室陪着咿呀学语的容越玩耍,外间君臣兄弟二人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却清晰地传来。

容泽一进来便噗通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失了往日的轻浮,满是惊惶:“皇兄!皇兄救命!臣弟……臣弟要举报太傅许儒!此人狼子野心,包藏祸胎!因日前寿宴之上被连贬三级,便怀恨在心,竟在家中密谋……密谋那不臣之事!他言语间多有煽动挑唆之意,实乃国之大贼!”

外间静默一瞬。

继而,容修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哦?谋逆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九弟,你深夜入宫,言辞如此激烈,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弟深知此事千系重大,绝无半句虚言!若有虚言,天打雷劈!”容泽磕了个头,急迫地辩解,“他……他还胡言乱语,构陷天家血缘,说什么臣弟与太后娘娘……乃是母子!此等无稽之谈,荒谬绝伦,臣弟听后亦是骇然震怒!恨不得立刻与他割席!”

“母子?”容修的声音里染上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玩味,笔停了下来,“这倒是有趣。他一个外臣,远在朝堂,深宫旧事,他是从何得知?又为何偏偏认定你与太后有此渊源?九弟,你细细说来。”

珠帘内,许明月抚摸着容越软嫩小手的指尖,心思却都落在他们对话上。

外间,容泽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带着被逼问的仓促和恐惧:“回、回皇兄……此事…此事起因乃是一桩…一桩意外。前些时日,臣弟在府中用膳时,不慎被鱼骨扎伤了口腔,致使双唇红肿不适。许儒前来探视时恰好看见,也不知他…他如何就胡思乱想,竟…竟一口咬定臣弟这是误食了荞麦所致!还说什么此症特异,乃家族遗传……臣弟当时百口莫辩,又觉此等琐碎小事无须惊扰圣听,便…便未曾严词反驳。万万没想到,竟被他这小人利用,衍生出如此恶毒荒谬的揣测!臣弟失察,愚钝不堪,请皇兄治罪!”

“被鱼骨所伤,与误食荞麦过敏,症状当是不同的吧?许儒也是宦海沉浮数十年的老臣,竟连这点分别都看不出?”

容泽声音抖得厉害:“皇兄明鉴!臣弟当时饮了些酒,头晕眼花,自己也未曾看清具体伤势……许儒他、他定然是早有预谋,不管臣弟当时是何反应,他都会借此生事!对!定然是如此!他其心可诛啊皇兄!”

屏风外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才听到容修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原来如此。不过是口舌之患,阴差阳错,或者说……是有人处心积虑,竟引发出这般风波。罢了,朕自然相信九弟。”

第131章

只影独向谁去(32)

这句话如同特赦,容泽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涕零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臣弟谢皇兄信任!皇兄明鉴万里!臣弟对皇兄、对朝廷绝无二心,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臣弟对皇兄一片赤诚,绝无二心,愿意信命担保!只想为皇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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