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他后悔晚了(7)
说着,他又抬头看向护卫:“怕是之前喂食喂得太多了。”
护卫点点头。
许明月他们说话,这才确认,原来真的是他们在喂猫。
大夫起身:“我去回禀九殿下。”
护卫道:“有劳。”
小猫像是没事,继续开始舔爪子了。
许明月稍微放下心,目光不由得随着那位大夫进内院,远远看到那位大夫像九殿下禀报似的。
稍后两个人说了什么,那大夫提着药箱进屋去了。
本来她一个臣女,不应该直视皇子。可九殿下看不见人,所以她能壮着胆子偷偷打量。
“许姑娘,你若不介意,我们想把猫带进院内观察。”那护卫抱起猫。
许明月连忙道:“好。”
那护卫也走了进去,也像是朝九殿下禀报一阵。
九殿下听完后便摸索着红柱和屋门进了主屋。
所以他们养猫喂猫,这个九殿下知道,又或者说,正是这个九殿下命令的。
……跟随在皇子身边,提着药箱的,那就不是普通大夫,应该是叫御医吧?
人人都说皇家威严,高不可攀,跟庶民不可并排比较。
但堂堂皇子殿下竟然会让御医来医治一只……野猫?
三日后的下午,许明月靠在窗台边看花。
喵喵跳上窗棱,轻微地“嗒”。
“看样子像是好了。”许明月摸了摸它,毛发顺滑,精神不少,“九皇子那里伙食很好吧?晚上都不来吃了呢。肚皮又是沉淀淀的。”
喵喵嗷呜一声,脑袋蹭她的手心。
“你还记得我啊。”许明月吃醋,“现在时隔三四天才来一回,看样子是只把我这里当玩耍之处了。”
她故意抓抓猫脖子——猫猫最喜欢有人抓它脖颈。
猫舒服得仰头眯眼。
没了小猫,生活乐趣又少一样,每日都闲得很。
视野忽然阴暗。
许明月抬头,远处天边正庞然翻滚乌云,天阴阴欲雨的架势,看样子还不是小雨。
喵喵顿时从窗口跳入,钻进了床底下——原来还不是来玩的,是来避雨。
许明月也没空管他,连忙走到院子里收衣服和搬花,无聊时她除了逗猫也就是种花和做糕点。
院子里全是她种的花。
紫茄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跑出来:“姑娘我来。”
“没事。我帮你一把。”
海棠苑之前三个丫鬟。
前几年有个被调走就没回来过,去问了管事几次,管家好像都忘了这事,时日久了也就知道,对方是故意调走的,管事在打马虎眼。
现如今剩下了大丫鬟翠竹,还有小丫鬟紫茄。
翠竹是府内的家养奴,统管一切事务。
陈婉兰总是不舒服,身边总是需要人,翠竹全力服侍她去了。
剩下的是粗使丫鬟紫茄,负责洗衣洒扫等粗活。
黑云翻滚,如同千军万马间顷刻袭来。
紫茄说:“这雨估计不小。”
许明月点点头,将最后一盆花放进柴房中后,盯着被染黑大半片的天空,想起什么,视线又朝静竹苑瞧了一眼。
回到房内关上窗户,坐在床边。
耳听着闷雷声阵阵传来。
赶紧搬完花后,许明月从门口边摸出一把竹伞。
“姑娘,你去哪?”紫茄连忙问。
“出去会儿。”
雨还未下,她没打伞,只是牵着裙角,急匆匆小跑向的静竹苑,到了之后小口喘匀气,平复心神,敲门。
仍是那个护卫。
没等对方开口,许明月开门见山:“主屋瓦片丢了些,会漏雨,墙上也会漏水。赶紧用瓦片补上吧。不然把乐器和家具淋坏了可不好。”尤其是琴筝类乐器,一旦进水几乎就要重做,修不好的。
话音刚落,嘭一声,只见白光犹如一把大刀,猛然劈进竹林。
吓得许明月浑身一缩。
“漏雨之处在东南角和西南角,仔细看应该能看到。雨马上下大了,我先走了。”
不等他回答,许明月提起裙角,撑起竹伞急匆匆跑回去。
护卫凝视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才关上院门。
不到半盏茶功夫,雨便下大了,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
好在许明月回来得快,没怎么被淋到。
翠竹从陈婉兰房间端着汤药出来:“姑娘,怎么刚回来?”
“出去走了走。”许明月勾掉一抹打在脸上的发缕,“我娘呢。”
“睡下了。”
许明月往旁边放下竹伞,透过翠竹预留的门缝隙看屋内。
屋内关上窗户了。
陈婉兰的脸半隐在床头昏暗间,像是入睡。
许明月拎起竹伞,回到屋内。
暴雨倾盆,雨声阵阵,一时半会儿恐怕停不下来。
很久没有体会如此大的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