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罪gl(23)+番外
甚至是嘲讽,阴阳。
对啊……她是一个警.察,现在她在问我话啊……
“你有东西没拿那天,你忘了你的伞。”周日的校内没什么人,可能是因为学生没课又或者是天气随时会下雨的缘故,但一旦有人在我们身旁经过了,她会将腰微微弯下来,头凑近在我的耳畔,就像现在那样,“那是伞吗?”她问。
“是刀吧。”缓缓,她用耳语自答。
我听着,浑身都起起了鸡皮疙瘩,大腿到膝盖都没有了感知,发麻。
呼吸隐隐急促。我怎么把她忘了呢……我居然把她忘了……我的圣天使昔拉……
胳膊的腕肘被湿冷的雨风吹着,也寒得透骨,我犟着说:“不可以吗,我防身用的。”
她抬起身子,我对上她的眼睛,她此时的眼神里有种不屑,我捕捉到的时候眉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她开口:“刀尖锐角小于六十度,刀还那么长,你家用管.制刀具防身啊?”
“不知道,不懂法,不可以吗?”我不会肯定的,哪怕你不信我。
你也说了,一开始就是有罪推定来定论我,所以怎么样都是我有问题,我不会认的。
“已经送去检验了。”她讲。
只要查出这么一条,我就可以被认定是凶犯。
但是………哈哈哈姜离,你当我不会煮吗?我不会煮我的刀吗?沾了血之后?
水煮,酸洗,这些我都有,我很爱我的昔拉。
你怎么会质疑一位屠户出身的专业程度?
证据不会足的吧……
忽然,“我就想问一问,你有想杀过我吗?”她没来由地这么一问。
这真的是没来由的一问。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那个时候我手中就握着那把刀——与她共处一室的时候,甚至在我家屋外的楼道里。
在她的视角里,我无论做与没做杀人之事,我即是凶手,要杀她那也是一时起意会干的事。
她是在想她自己有没有后怕吗?
“为什么要问。”我不想答。
可她又问:“那你有想过拿刀捅你那个女朋友吗?”
“我说过了!防身用的。”我不耐烦着,所以这句话说得生硬些。
“我听说,你那个女朋友事发的时候是半夜,半夜凌晨两点,有的大学生应该还没有睡,你们机电的低年级寝楼和高年级寝楼就隔了一条路。那个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她跟我站着的地方,就是机电女寝的楼下,女孩子们来来往往。
我想也没想地回答,“我为什么要看到。”
却没想到,她说:“看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讪笑了一下,却又很快结束,“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也不是很好嘛……”
!
我上套了。她在套我的话,想探问出我是否有那件事所作案的动机。
“关系好、关系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用告知我,携带管制刀具会有什么规定!”
“是吗……?”面对我的激烈,她悠悠地讲,“那我怎么听说,火灾的前一日,你却刚好送她了一部手机。”
“可学校依旧同意是插线板线路过载的问题。证据销毁,也没有东西可以再查清。”她补充。
我反驳:“听说听说,你都是听谁说,查案那么不严谨吗……”
就在我转移问题准备反咬一口的时候,她打断我:“她本人。”
她本人……
什么??!
你找她了?
呵……那个残废啊,她还没死?还活那么久?
我要是她,我不如死了,没个人样。
“她不是说不出话吗?”三度烧伤,全身百分之五十以上,因为起火点就在她床底下的桌子上。
其实还有很多隐藏信息,比如那天是周末,寝室里就她和她一同昏睡了的室友。
好像是灼伤了呼吸道还是哪里,反正我记得是哑了,当然也是听别人说的,在当时。
“神奇吗?接二连三和你相关的事都又和火相关啊,都是火灾啊。”她没有回答我,直接跳过我的询问,说的话像暗示。
“她还说什么了吗,她?”我又问。
姜离回答我:“没有了。”
也对,她也有不敢说的事,不敢跟警.方说的事。那个时候智能手机才刚普及,而法律是个不断完善的东西。
在那宾馆之后的有一次夜间,图书馆里的自修室,闭馆铃响了大家都从自修室里陆续离去,我起身看见坐在前面座位还留在座位上的她正埋头跟她邻座的一个人讲话,两个人交谈的时候视线都在桌子下的手机上。
笑容戏谑,有些模糊的字句飘进耳来。
学姐:“哈哈……你看她……我靠……多带劲……哈哈你看她……真大……”然后另一个声音激动地问:“我靠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她?”
她……学姐把我的那个样子……给别人看了……看了……那时的我浑身都在颤抖,胃里恶心得说不出来话。
接着,她紧随着那人的话无所谓地回答:“训狗多好玩。”
所以……真的是狗……吗?
她把我当狗?一个犬类?当时不是在认错吗?啊?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收起手机朝我而来,随着最后几个离场的人移动到我跟前。
“小学妹……”尾音轻佻且暧昧。
可我喉咙被空气噎住的感觉让我鼻子的呼吸急促而难受,无食欲的胃像被扎一样地疼痛。
我真的很怕社死,社会性死亡和侮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不是说不会吗?不会给别人看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开口很稚嫩的质问,是我的声音,颤着:“你不是说不会给别人看的吗……?”未走完的人还滞在门口,有所认识的同学,我涨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