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罪gl(30)+番外
我感悟极深,其中提到,人在自感罪孽深重的时候,会很消极。
力气像棉花锄进地里。
可是,一个人若是意识不到自己犯的事是错误的,是不会自感罪孽深重的。
而眼前的她,或许就是属于很会为自己的罪与错找理由开脱的那一种。
可能……江黎怎么样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那一方面吧。
也就是所谓的——骗自己。人都喜欢骗自己,骗自己很幸福,骗自己很幸运。
其实……谁都喜欢骗自己。
很多时候,那些人会这样跟我回话:“办事情,往往有答案就可以,为什么总要纠结它是不是对的呢?”
意思是:结果已经有了,何必还要再追究呢?
毕竟人生大部分时候只是刚好能交卷,案宗也是。
根本没有机会纠错,应该说,接下来事情会有的演变根本就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纠错,像蝴蝶效应般,所有人都随着改变头也不回地一顺再往下活。
事已至此,不如骗骗自己。
而她,江黎。曾经我书写她资料的时候我就很诧异——竟然有人跟我有念起来一样的名字,江黎。
我是姜离。
那是她第一次进入了我的脑子里,在此之后的很长时间我却反复思考她,每次我都在我所思维的空间里跟她说:“我琢磨不透你。”
其实就像告别的意义。
可我就是频频想起她,频频想起,我归类总结成:或许是我的第六感在觉得她有问题。
雨,却一直在下雨。
我承认,我有私心。
* * *
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几天前来报“失踪”案的那位女士,曾说出怀疑独自驾车出小区门才不见踪影的丈夫有外遇。
失踪者生活范围内所有有接触过的女性通通安排了讯问,包括他公司在内的女同事们。
所以,她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眼帘。
那个星期日我加班,在拿出信息册的时候她的那页也掉落出来,我一一捡起的时候我留意到了。
那一次的录入外勤并没有安排我,况且这种案子也是录入完毕后直接交到大队去处理,在过于繁杂的工作环境中,人习惯性去摒除与自己无关的事。
但是为什么会有她呢……?可当时的我在暗忖。
年龄、籍贯、地址完全对的上号。特别是居住地址,就是案发现场那一栋住在对面的门牌号。
就是那个她,那个人。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从区局过来的同事:“一个星期,将这种纸写两遍的人,概率有多低?”
“反正我办案以来没见过。”
听到同事回答的话,我觉得倒也不是我这个实习辅.警该操心的事,我的心思应该放在好好准备今年的联考考试上。
可我就是好奇,好奇心让我无法再集中注意力,她的一切顿时都显得那么有魅力起来。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怀疑自己,我到底是在思考她这个人,还是在思索这两个案件的关联性。
回过神来,电脑屏幕前是她的网络档案信息。
要怎么接近呢……?当时我谋划着……或许我去跟她“道歉”,会给第二次见面赋予了意义。
如此,我跟她的第二次见面,我确实是带有别样的目的。
我看着她背着雨,站在楼道里。
当时我提出:
“不请我进去坐坐?”
好吧,我觉得我挺恶劣的。
对于此案,她其实是有足够的证据去排除嫌疑的,可是身为女人所持的直觉,我却总觉得她有问题。
这种主观的有问题,无非就是种偏见。
很明显,她拒绝了,而且还是当仁不让的语气。按照流程,我确实请提不了搜查证,所做的架势也一一被她拆穿。
可在次日的那个有晚霞的下午,是我们的第三次遇见。
如此,我又该觉得自己很恶劣了,为了见到她,我直接将她堵在了她的公司门口,她的表情完全出卖了她的诧异。
出于窘迫,我甚至都不敢出声叫她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们停在摊位前,我说:“十块钱给你弄个娃娃。”打个娃娃吧,打个娃娃就当是赔罪了。
我腹诽着,就当是交个朋友吧,简单一点,哪怕我最初的目的不是这个。人都喜欢将自己隐藏。
即使最后发现是我错误的直觉让我多疑了,那也算多交了个朋友呀。
嗯…我挺喜欢她的,其实。
本以为事情就到这里结束,可在此之后,随着一具从江里打捞的男尸被认领,她的名字又一次在我脑海中反复闪现,且变得扑朔迷离。
法医按照流程为尸体进行尸检后,案件升级。
不行。我得有个设定条件再去接近她,她始终成谜。
为什么?为什么住她对面的那个男住户并没有查到会自杀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主管的脑部会有机械损伤?
究竟有什么联系?!
当我开口说要追她的时候,她愣怔了,表情是不可思议,但又一直眨巴的眼睛中却又有些期待。
我有点迟疑了,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是对。
若是抛开这层关系的话,其实她是个很可以的选择。
漂亮,优秀,大方。
只是她自己从未觉得。
从一个偏远的渔村,考到林洲市这里来读大学,毕业后还定居在了这里。于这儿上班、住房、吃饭。
不知道她过得孤不孤独,平时有没有出去玩儿呢,除了我以外有没有其他的朋友呢,毕竟打拼那么多年,也挺累人的。
在这样一个遥远的大城市里,拿时间换生活,消耗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