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对你偏爱(129)

只是关于感情,我们俩个像约定好了一样,全都绝口不提。

如此过了两个周,算是挨到考试了。

六月底,这个城市最炎热的时候。

下午的时候安排考临床病理学。

对我和姚凌蕊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

宋笛就比较头疼了,她考试之前和几个哥们闹的太凶,玩的太厉害,这门课复习的不怎么样。

“凌蕊,反正一个考场前后桌,你就给我答案呗。”宋笛开口撒娇了。

“无聊。”姚凌蕊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儿的。

宋笛扭头看着我。

我用书挡住了脸。

“那你就把选择题发给我吧,我光要个选择题,林海琼。”她对我倒不是撒娇,是直接命令的口气。

“那也不行。”我无语了。

“林海琼!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把你跟你姐的事儿逢人就说。”宋笛拍桌子了。

我伸手把她嘴捂住,我想给她跪下了。

“那……那我试试,考场要是有屏蔽我没办法。”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给这个大嘴巴姑奶奶提了我的事儿。

“没事儿,我给你个军用手机,和我那一对儿的,屏蔽什么啊,我那反屏蔽的,民用设备都垃圾。”她可乐和了。

我服她了,为作弊你动用你家资源,你怎么不弄的跟零零七一样。

她塞给我一个墨绿色迷彩的手机,我一看,系统我都不会用。

“你管它的,我都设置好了,一键式跨区域对讲,隐蔽式蓝牙耳机,只要那老师拿的不是金属探测器,他能查出来,我服他。”宋笛抬了她精致的下巴。

有这聪明你用学习上不成吗。

“那行吧……”我彻底无语了。

姚凌蕊在一边冷笑:“林海琼,巡考的可多了,你小心点儿。”

凌蕊……

你不至于咒我吧。

我豁出去了。

“及格万岁!”宋笛伸手又丢了一瓶可乐给我,一脸欢乐加了一句:“友谊也万岁。”

呵呵,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端着压力,和她俩进考场,卷子一发下来。

没选择题。

直接都是病例分析。

案例:

2岁男孩,因高热抽搐1天入院。

现病史:入院前2天精神食欲不好,有轻度咳嗽,给服“山楂丸”无好转,入院前1天出现高热,服中药(具体不详)后反复呕吐,呈喷射状,以后小儿烦躁不安,出现阵阵抽搐,入院。

既往史:健康。

体格检查:体温39.7℃,脉搏132次/分,血压10/6.5kPa。

急性病容,呈角弓反张体位,背部皮肤可见多个针尖大小出血点,前囟门饱满膨出,颈有抵抗,呼吸急促,双肺下野可闻及少许细喘鸣,心界不大,心律齐,无杂音,全腹软,肝脾轻度肿大。

………………

1.该病例的临床诊断是什么?

2.临床表现与病理改变间有什么关系?

3.死亡原因。

我就看见宋笛趁老师不注意撇了我一眼。

口型跟我说。

你还得给我传……

我想哭。

110

110、每一段旅行都有一种意义 ...

我下笔的时候几乎是全是连体字,写的飞快。

那题也不难,主要得分析。

联系这个学科来答。

全场我第一个交卷子的。

老师看了我俩眼,他认识我,知道我学习好就没过问,只看着我说你真的不检查了?

我说我不检查了。

说完我提东西就走了。

慌慌张张的,我出了考场,绕了个弯子找个了比较没人的地方。

我想宋笛大概都等急了,可传答案这事儿我也第一次。

还这么高科技的玩意。

我把那个手机按设定好的打开,里面有刺啦刺啦的信号。

算是接上了。

我按着提前写好的那个纸条念。

“宋笛你听见没?就第一道题,那小孩儿临床病理那个,他是高烧引发的脑膜炎,脑膜炎导致死亡的。尸检报告应该是这样的……”

我对着开始念小孩儿脑膜炎死亡后尸体检测的报告。

要不是大白天,我自己都有点渗。

念一半的时候,有人拍我肩膀。

“林海琼,鬼鬼祟祟干嘛呢?”

我吓死了。

赶紧回头看。

是苗园。

她穿校服,带袖章。

看着我慌张的样儿,笑了道:“嘿嘿,被我抓住了啊,你在给人说答案!”她扯着袖子上标注的巡考俩字儿。

我汗毛都是竖起来的。

好死不死,死在你手上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手机没收了!”她伸手把我手机拿走,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

“苗姐,求你了!”我头一次是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求我也没用。”苗园嘻嘻笑瞪了我一眼。

我只是傻乎乎的看着她。

她哈哈就笑了,拍我肩膀:“就这就吓着了,你太好欺负了。林海琼,你这胆儿还给人做小抄呢?”

我张大嘴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她把手机还给我:“行了,赶紧说完。我神经了,还抓你吗,弄你不及格,没学位证毕不了业,你姐知道了不得把我杀了。”

我拿着手机,心脏差点没出毛病。

“宋笛……我差一点儿就牺牲了。你得谢谢那个研究生。”

我说了一句,然后把后面分析的报告念完了。我的语速适中,以她的聪明程度大概是可以记下来然后胡编乱造把那题答完的。

“是的谢谢我,林海琼,请我吃雪糕。”苗园特好意思。

那还能怎么样,我得认。

还是那个小超市,我递给她一个两块的雪糕。

“又,感情了,你给我涨了五毛钱!”她眉开眼笑的。

我呵呵一笑。

她带我坐一边乘凉。

空调吹的我总算汗没了。

她一边吃雪糕一边玩那个手机道:“土鳖,这也敢显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跟沈逸传答案那会儿比你们有技术多了。”

晕。姐姐你……

感情你还有更高级的啊。

007的设备啊。

苗园听我言论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道:“要那么艰难吗,我俩玩的是够胆儿,我俩当老师面都互换卷子。”

我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叫猛啊!

“这也行!”我一口雪糕差点儿噎着。

苗园嘿嘿笑:“要不怎么说我们是技术性的。”

“技术在哪儿了?”我愣没看出来。

“沈逸提前跟那监考老师打过招呼了,喝了几次酒,把他搞定了。”苗园表示这个技术含量比较高。

我倒抽口气儿。

苗园乐了:“小孩儿,我们当年称霸学校的时候,你是没见,多风光。她个鸡鸣狗盗的人,狐朋狗友一堆,专门干的就是这事儿。要不她怎么认识那么多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你姐那事儿她打电话给张伍明……”

我就皱皱眉头。我感觉我把她都给忘记了。

我都想不起来有那么个人儿。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苗园瞟了我一眼,叹口气也不说了,低头两三口把雪糕吃完了。

我愣愣的不知道想到什么了。

“还有几门课?”她笑笑。

“没了,最后一门了。”我答了。

“考完怎么弄,放假了。”她说了。

“回去吧。也没什么事儿,回家帮我妈带带我侄子。”我打算好了。

“苏湄让你跟她实习你不去了?”苗园扫了我一眼。

我摇头了。

“算了,我还差得远,给苏湄添麻烦。”

“傻孩子,死心眼儿。要我就赖着她了。你学习这么好,将来考研出国,回来了就留她那儿了,有个照应,条件也好。”苗园一笑伸手揉我的头发,有些心疼我的样子。

“那你呢,你研究生毕业去哪儿啊?”我是不经意问了一句。

心里有种天下无不散筵席 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