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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21)+番外

作者: 妖不知 阅读记录

文渊追他追到一个悬崖才停下,老道站在崖边抚须笑了起来:“小驴儿,委屈你啦!这也是你的命数。要怪只能怪这世道啦。”话罢竟然挥挥手,转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留下文渊在悬崖边空悲号。

陆一鸣也是一头雾水。

老道倒底死了没有?

这么说来,自己皮囊里,进的是驴的魂?

今晚在庙会所见,分明是个举止大方飒爽的年轻人,哪里看得出有驴的样子。

难不成是个妖怪?

二人又是大眼瞪小眼,也不知当如何是好。

道法之事,他们终究不是行家,对此更是理不清头绪。

只得改日去找些得道高人,想想法子。

陆一鸣想起晚上的事,“你刚跑去哪儿了?”

文渊:跑去陈宅查查情况。反正没人会注意一头驴,方便。

“……”陆一鸣一时有些无语:都这田地了,还不忘查案的事?!

看着驴一脸正气,陆一鸣不禁生出几分羞愧,“那,查出什么没有?”

文渊:说了你也不懂。

陆一鸣:“……”竟也无法反驳。

因为他确实不懂。

文渊:睡觉。

戳完字,他就昂地一声跳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俨然一副主人样。

陆一鸣看那小床板只剩小半,搓了搓冻僵的手:“探长,我能不能……”

文渊回头瞥了他一眼,往里挪了挪。

陆一鸣如蒙大赦,也钻进了被窝,摸到一手毛。

万万没想到,他陆一鸣有生之年,竟然会和一头驴同一个被窝。

还是我家阿金好啊,皮滑肉紧。还好看。

不过,似乎,驴毛也挺暖和的……

陆一鸣迷迷糊糊地想。

隔天一大早,东区警署的人就见着文渊探长带着头驴大摇大摆进了办公室。

甚至李飞云叫他进去谈论案情的时候,他也把驴带在身边。

李飞云瞟了瞟那头驴,“宠物和牲口你先叫人带到在外面的马厩里吧?带着头驴上班,像什么样子。”

陆一鸣厚着脸皮笑了笑说:“副局,这头驴可不是一般的驴。它这鼻子,可比署里那几条警犬好用多了。”补了一句,“它很乖的。”其实是文渊死活要跟来,他真是拿它没什么办法。

见李飞云沉着脸,陆一鸣继续说道:“而且,它识字,说不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李飞云一脸的匪夷所思。他总觉得,他这个心腹,最近脑子……仿佛进了水,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

陆一鸣向文渊使了个眼色,“立正。”

文渊立马四足并立。

“稍息。”

文渊伸出右前蹄。

“向左转,跑步,去马厩。”

李飞云见那驴果然依言左转欢快地跑了出去,不由目瞪口呆。他家的狗都没这么听话。

这时新来的法医赵东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副局,事情不好了……”他脸色像刚刚被抹了把灰似的,黑得难看。

李飞云示意他继续。

赵东来喘了两口气,在陆一鸣边上的空椅上坐下来,“那个王秀莲……”

“她又怎么了!”李飞云一听到‘王秀莲’三个字就忍不住焦躁,王秀莲王秀莲,又是王秀莲!每次出事都是王秀莲!她就不能好好当一具安份的尸体么?

“烂了。”

李飞云倒是舒了口气,一颗心落了地:“烂了就好。她早该烂了!”他还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尸体腐烂了嘛,那是正常的范畴。

这一烂,可算消停了,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她昨天还好端端的,皮肤还有弹性呢,”赵东来迟疑着,“今天就烂得不成样子,像是死半个来月似的,淌地一地黄水儿。”

“没事,正常。”李飞云挥挥手,“对了,那个陈谨之有没有把他家人拉回去?”

头七都过了,陈谨之还没来领尸首。他们停尸房本来位置早不够了,这次还是特意腾了个大间来放的。要不是天气够冷,估计也是要烂得厉害。

正说着,外面就响起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局长,我来领人了。”

来者赫然正是陈谨之,他一身时髦的白色西装,驻着一根礼杖,站在门口笑吟吟。

“我来把我爹、我兄弟姊妹和那十六个姨太太领回去,葬了。”

陆一鸣一怔:“那其它的呢?”

陈谨之耸耸肩,轻飘飘:“其它的,我可管不了,送你们了。”

送?

陆一鸣笑出声,“陈公子这份大礼,我们可真是无福消受啊。”

“听说过送金送银,还真没听过送这个的。”李飞云虽不露愠色,但言语之间已有讥讽之意,“要不跟吴局长说一声,全送他得了,只要是你送的,他一定喜欢。”

“五十八具啊,”陈谨之摇摇头,一副为难极了的样子,“我只雇了十辆马车过来,哪里拉得完?”

他想了想,“这样,我出钱,你们帮忙找人找地方给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略修

第20章 气焰

花莫言在昨天的庙会上搜来不少好玩意儿,抱了整整一怀回来。

什么空竹、假面、塑糖人、纸灯笼……不胜枚举。

杂七杂八地堆在屋里,玩得不亦乐乎。

陈姐都看不下去了:“少爷,你多大的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花莫言不管不顾,兀自在那里抖空竹。

觉得屋里地方太小,索性到了院里玩耍。

把那些小玩意儿一个一个玩了个遍。

冷不丁院里的枯树上朴楞了声落了只鸟。

花莫言抬头,原来是只乌鸦。

微微一笑:“来得正好。”

兴起从一堆宝贝里挑出一只弹弓,瞄了乌鸦就开弓。

“啪!”

乌鸦惨叫一声,掉了一屁股黑羽毛,险些从树上摔下,挣扎了一下挥挥翅膀飞走了。

花莫言拍手大笑:“妙极,妙极!”

想起什么,眸底流光一转。

他觉得这宅子,有点不对劲。

之前莫老道说,这宅子虽然妖气冲天,但却是块风水宝地。

在这住了几天,宝不宝地他还真没看出来,倒是觉得这里不止妖气冲天,还有股浓烈的霉味儿。

不是发霉的霉味儿,是倒霉的霉味儿。

俗称,晦气。

不是他多心,这宅子,平常连喜鹊都不来一只。

偶尔来只鸟,不是乌鸦便是黑鹄,都不是什么好鸟。

自己出门,不是忘带东西就是丢钱。

陈姐天天起早贪黑,偌大个铺子竟然只是勉强维持生计。

而且听她口气,这大半年来,运气特别背,哪怕时不时卖个大单,也总是会发生点小病小灾要破财,总归是留不住钱。

那个陆大少爷,更是个挥霍好手,游学回来不到一年就把家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

花莫言觉得这反差简直有趣极了。

问题出在哪儿呢?

寻思间,有人找上门来。

陈姐过去开门,原来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

“哎,文探长!”陈姐笑着打了招呼,显然是熟识。

花莫言暗暗打量着这个探长,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寒喧过后,那人说道:“听说,陆大少爷病好了?我正好想跟他问点事情。”

花莫言嘿嘿一笑迎上前去:“我在我在,探长是要打听些事啊?在下知无不言。”

刚到门边就见到那人后边还跟了一头小灰驴。

花莫言心里咯噔一下。

这毛色,这皮囊。

……没齿难忘啊。

想起来了,这个年轻人,不正是那天冲进山洞那个?

呵,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后来还来找过自己一次,问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问的什么自己也早忘了,当时刚刚苏醒不久,还没适应这副皮囊,听不大清也看不大清,装傻子装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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