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193)+番外
甚是无聊,正打算打道回去,身后不远,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徐莫庭那张丧脸。
他脸色惨白,一手托着腰,一瘸一拐朝她走来。
唐十九放下了手中蔷薇,迎过去,也是一瘸一拐:“你怎么了?”
徐莫庭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又怎么了?”
“额,我腿疼,你呢?”
“我也腿疼。”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撒谎,唐十九定然早拆穿徐莫庭的谎言了。
人艰不拆。
有些事情,两人彼此,看穿不说穿。
难兄难妹,同病相怜。
彼此搀扶着进亭子,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唐十九先开了口:“你还能回得去恶人谷吗?”
“哎,你说呢。”他一脸怨怼,“我真是聪明一世,栽在了你唐十九手里了。”
“你,确定你聪明过吗?还有,你确定是栽在我手里的?”她觉得他可能对他自己,对唐十九,都有些误解。
徐莫庭当即有些恼了:“难不成,我还是自投罗网的了?若不是你,我能来丰州,厮。”
一动怒,牵扯全身,疼的他倒抽冷气。
如今看来,曲家人真是一脉相承的狠。
许舒昨儿夜里,到底怎么折腾徐莫庭了。
“你别气了,你不做亏心事,你也不怕我栽你啊。当年你自己色迷心窍,差点上了你爹的新娘,你也为平阳公主是谁,这你都敢惹。”
徐莫庭脸色一阵煞白,一阵青红:“你,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
“你说呢?”
“曲天歌,嘶……”
“好了好了,虽然确实有点好笑,不过我发誓,我也就笑了那么几声,你说你为什么自己作死呢,你好好替你爹迎娶新娘就好了,为啥还想替他老人家洞房呢?你爹没打死你,我都觉得你该烧高香了。”
“你怎知道没打死。”
“那不成我现在看到的是只鬼?”她调笑。
他后背阵阵发疼。
许舒离开后,那一顿结结实实的胖揍,几乎让他两年半下不来床。
如果不是谷中长辈求情,唐十九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鬼了。
所以,一时的色迷心窍,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至于现在看到许舒,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本能的避退三舍,不想招惹。
然而,不想招惹,也招惹了。
昨天夜里,她主动勾引不够,可最后反扑的是谁,他记得。
这腰,就是他不知餍足,一夜索取付出的代价。
他不耐烦:“不要说这件事,唐十九,你既是把我骗来了,你必须负责把我带走。”
“你觉得我行吗?”
唐十九看了一圈周围,到处是岗哨和巡逻。
“曲天歌行啊。”他真是天真了点吧。
“你觉得他会吗?”
小天真遇到了真现实,也被打败了。
“他不会,曲家的人,都一个德行。”
第三卷 第四百七十四章 那一夜
“嗯,这点我完全赞同,徐莫庭,你就认了吧,乖乖在这里做你的压寨夫人。”
一句话,点了徐莫庭的炮仗:“谁要当什么压寨夫人。”
“可惜,你也没的选择啊。”
她一语道破他的处境。
徐莫庭又蔫了,无精打采:“你说我十六年前,为什么那么混呢?”
“所以,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你也得往下跳啊,昨天带了一眼,也没太看清平阳公主的长相,她衣着打扮也有些男子化,不过看曲天歌一家的长相,就能猜到二十一岁的平阳公主,是何等的风华绝代,你当时,莫不是给迷住了?”
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过去甚久,他也总想忘却,可那一夜——
红烛跃懂,夜色沉沉,罗帐摇曳,她着了一袭深深浅浅的红色,安坐在床沿边上。
他代父娶亲,不情不愿。
他从小和许舒就不对付。
起先是由于许舒顶了他母亲的名字。
到后来,是因为父亲对许舒的爱慕和纵容。
再然后,是因为许舒对他的过分管教和约束。
他贪睡,许舒天不亮就叫他起来,先念一个时辰的书,再练一个上午的武。
下午也不得歇息,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习武。
她真以为她是谁了?
然而,他的叛逆不从,换来的是父亲一顿顿的鞭子。
每一鞭子,都伴随着一句“她肯管你你就该烧高香了”“她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好好听话,老子活活抽死你”。
年幼的他,在这一鞭鞭中,对许舒更是心生厌恶反叛,只是惮于她的武功,惮于父亲的鞭子,才不得不咬牙低头,任她拨弄。
十六岁那年,父亲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求婚。
虽然早预料到会有这一日,可徐莫庭也盼着她能拒绝,霸占了人家的名字,蛮狠教养着人家的儿子,她难道真的能这么不知餍足,连人家的丈夫都想占去吗?
然而,他低估了她的厚脸皮,她竟真是答应了了。
徐莫庭心底的叛逆和不满,积累到了极致,他一心破坏这门亲事,甚至不惜设下陷阱,恶意引来父亲仇人,将父亲打成重伤。
原以为如此,婚事变能告吹,至少也可推迟,然而没想到,父亲竟是以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为挟,让他代为迎娶,将许舒这个女人,娶进徐家门。
那一夜,他喝了不少,本想喝个醉透,却被三叔紧紧盯着,只醉了个半透。
洞房之夜,他自然不可以代劳。
却顽劣起了恶心思。
本该挑了喜帕,就按照计划,被三叔匆匆叫走,处理谷中一些紧急事务。
然而,三叔的拍门声,他充耳不闻。
慢条斯理的挑起喜帕,帕子下的那张脸,他至今记得清楚。
那是他讨厌的一张脸,却也让他一瞬窒息的一张脸。
许舒喜欢穿黑灰色的衣服,从不梳妆打扮,他没见过她当公主的样子,却见惯了她一身黑衣,简单利落束个马尾,背着手老神在在的训斥她的模样。
今日的她,格外不同。
第三卷 第四百七十五章 玩过头
盖头之下,明眸如星,红唇似火,肌肤如雪,粉面如桃。
云堆翠髻,环佩叮当,抬头看他,落落大方的展露一抹笑颜,那是他极少看到的表情,灿若桃花,灼灼似妖。
他竟一时忘却了自己的目的,只怔怔的盯着她。
直到三叔不停拍门,他知道自己再不抓紧时间,以后怕是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她也吃他一回亏了。
“不喜欢你,我娶你,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提前早就想过的词,此刻却全然忘了。
她笑意吟吟,一丝不恼:“为了什么?”
“因为,你,你长得还可以。”
“呵。”她扑哧轻笑,笑靥如花,他迷了心智,又因为醉酒,竟起了邪祟,顽劣之心。
一把卡住她的下巴,他想,如果是他用过了的女人,或许爹就不会要她了。
当时的想法,如此单纯简单。
唇齿狠狠压下去的时候,他生涩笨拙的,像个傻瓜。
她愣了一下,出掌推他。
混沌间他听到她在喊不要,却更撩的他心里某团邪火烧的旺盛。
他竟然出手,点了她的穴。
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的指尖在颤抖。
她狠戾的盯着他,他心虚不已,拿了枕头蒙住她的头脸,颤抖着,退去她的衣衫。
红色的床单上,她就像是上贡的祭品。
他已然昏了头,辨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只在本能趋势下,开始脱自己衣服,将两具身子,契合在一起,贪婪者汲取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若非三叔感觉不对,推门而入,他清醒过来,或许,他真的鬼迷心窍,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仓皇落跑,几日之后,被父亲带到许舒面前,强逼他对许舒负责,娶了许舒。
他抵死不从,许舒第二天就走了,不留只言片语,他当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心底里却也好一阵的失落,年少的他,并不明白这份失落出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