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rowing Pains （A Nick in Time续）(20)

把心思从这点信任上收回来，Harry坚定的更正他：“不，我们

做到了。你，Dumbledore教授，McGonagall，Lupine，Tonks，Weasley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没有你们我什么也做不到，但别人却看不到这一点。”

“我不明白这两个话题有什么联系。”Severus以一种掩饰过的语气说，“我们讨论的是你的私生活。”

“我从没有过私生活，从我的名字在那次该死的巫师三强争霸赛的时候被抽出来开始就没有了。所有关于活下来的男孩儿的细节都被砌在了巫师世界里所有该死的报纸和期刊上。要是他们得不到任何真实的细节，他们就自己创造。”

“我能看出这确实让人恼火，但——”

“每个人都自以为了解我，可那并不是真正的我。那是一些Rita

Skeeter之流借助媒体创造的，不过是为了卖出报纸。人们因为他们看见的一些事情喜欢我或者憎恨我，但却从不是因为真正的我所做的什么事情；而是取决于那个星期媒体采用了哪条标准。那就好像……每个人都想要得到一部分的我。当我走进一间酒吧，那里每个符合条件的女巫通常都会想要嫁给我，而每个有那种倾向的男人都想上我，但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我，那是报纸创造出来的某个超级英雄，某个不存在的人。而当我和他们的想象出现了差距……就好像我背叛了他们一样。”

“我觉得对于多数人来说或许如此，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盲目的相信媒体。”Severus温和的说。

“不是吗？”Harry反问。

“外面还有一个不知道你的存在的世界，Harry。一个你非常熟悉的世界。”

“确实。我可以找到一个麻瓜爱人，然后把我的余生都用来保守秘密，或者把他刺激得精神失常，那就是我的生活。”他说。

“你真的那样看待你的生活吗？”Severus听起来颇为震惊，这很有趣，真的，尤其当这话来自于一个把自己生活当做一场耐力大考验的人的时候。

Harry耸耸肩：“当我在Hogwarts活着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会，但当我面对陌生人或者可能的爱人的时候，就会如此。我的意思是，想想吧。我对我遇到的人没有任何了解，可他们一看到我的伤疤就立刻了解了我的全部历史。于是我便不再是他们在酒吧里遇到的某个人，我成了永远不可能符合他们预期的那个幻想中的人。那就好像装扮上台了，可却不知道自己演的是什么戏。”

“听起来和人们对我的黑魔标记的反应差不多。”最后Severus以一种沉思的语气说，“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我，只是用他们自以为知道的事情来审判我。”

有些震惊，Harry意识到Severus是对的。“看，我就说我们有很多共同之处。”

他努力挤出来的欢快看起来并没对Severus产生什么影响，他的朋友回答的时候，语气还是颇为烦心：“就从没有一个人能够不……强加给你某种角色么？”

“我想曾经有过一个吧。上一次我真的努力了。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对媒体的喧嚣置之不理的人。”

“可他没做到？”

Harry努力想让故事里的自己听起来不那么白痴。最后，他发现只能实话实话。于是，他深呼吸，说：“哦，他确实能对媒体的声音置之不理。他只是做不到对我古灵阁的账户置之不理。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发现他对我的钱更感兴趣，可即便如此……”他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个恐怖的晚上。最后，他睁开眼睛，坚定地盯着脚下的路，说，“好吧，那天一场对外魁地奇比赛取消了，我幻影显形回家的时间比预定的要早，他正在对他最新的情夫吹嘘我有多傻，被我抓了个正着，我才终于买到了教训。”

“啊。”Severus说，随后用他通常那种讽刺的语气问，“这个品德完美的人究竟是谁？”

听到问题中无法掩饰的愤怒，Harry不肯再说什么。他爱喝Hermione竭尽全力才让Ron没有去给那个杂种下诅咒。他知道当Severus的怒气表现出来的时候，他是不可能正常思考的。可以说这是这个极其机敏的男人唯一一次允许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通常都是为了Severus自己受到的伤害。

“都是过去的事了。”Harry说，试图一笔带过。

“所以你不肯约会——因为这件过去的事。”

“讽刺，你的名字是Snape。”Harry试图开玩笑。

“这么看起来，这次伤害明显不是历史——不论是否久远。”

Harry意识到，Severus正以他特有的那种让人喜怒参半的方式试图帮助他，但这痛苦对他来说仍过于惨痛，他还无法勘破。“有什么区别？这都结束了。”

“如果这件事让你过了好几年都没法约会，它就还没结束。”Severus以让人惊讶的镇定指出这一点。

他反击，显然是他自己缺乏这种特质：“我约不约会有什么要紧？为什么每个人都把它看得这么重要？为什么你应该关心？”

Harry几乎是在咆哮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门有多大。Ron和Hermione并没有放慢脚步，但他们的头不再贴在一起了。他知道他们在听。

过了很久，Severus才说：“你的朋友们希望看到你快乐，此外……你这样难以释怀让人觉得很不公平。”

“不公平？什么意思？”Harry以一种疏远冷静的语气问。

“从你来到Hogwarts那一刻起，Albus就对你极为谅解，虽然你可能并不是很感兴趣，我还要加一句，不顾我的强烈抗议。”

Harry咬住舌头，咽下每次想起学生时代都必然会随之而来的苦涩，最后紧绷绷的说：“是啊，我记得你对谅解 有多关注。”

“和你那时可能认为或者相信的相反，那在我看来并不仅仅是孩子气的活泼而已，尽管我承认那时在抓到你的过程中我得到了很多乐趣。”

“那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看起来像我爸爸——”

“和你爸爸无关。”Severus很快的说，“是因为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大家都期待着他能够从一千年来最强有力的黑巫师手里拯救我们。对于如此瘦弱的肩膀来说，这担子太沉重了。”

考虑着这些话里的深意，Harry柔声问：“那么你是说，你是为了我好才那样对待我的？”

Severus的笑声尖利而阴森。“我对你不好是因为我不好。周期性的。但他们对你的这种不公可怕的难以忍受，而你又是一个毫无希望的Gryffindor殉道者，总是直接落进他们手里。这不止一次让我快疯掉了。”

Harry尽量让自己不要赞同“疯掉”的评论。他不出声，听着Severus说下去。“于是，我给你泼冷水，让你能活的足够长，增加你的能力，而你就一次又一次地穿着你的隐形斗篷，带着你的地图溜出门去，那你的生命和身体冒险。”

“我只是做我必须做的。”他反驳。

“就没有哪一件是你必须做的！”Severus嘶嘶地说，“我们是成年人。你不过是个孩子。这是我们的战争，不是你的。”

“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因此这是我的战争。”Harry坚定的提醒他。

“也许等你成年之后这会是你的战争。但只要这副担子压在你肩上，你连青春期都不要指望。从你迈进Hogwarts起，他们就都把你看成他们的就行，可你不过是个孩子，和同龄的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我努力让他们明白你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你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和同龄人一样无辜、淘气、难免犯错的孩子，但没有一个人同意。你是活下来的男孩儿，你可以毫无瑕疵。”Severus的愤怒和他的哲学从他的嗓音里明白无误的透露出来，“Albus拒绝承认，我那时也没法让你那顽石脑袋明白，任何行为都会产生后果。免去你所应承担的后果并不能教会你什么东西。”

“我不明白这和我不约会有什么关系。”Harry说，试图明白这个铁腕的Severus让这本该是简单的谈话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和Severus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这样。他们很少有水平对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