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rowing Pains （A Nick in Time续）(21)
“他们从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利用你，而这种行为对你的长期影响却甚少考虑。当你一年级的时候迈下那条船开始，校长对你就和其他学生不同。其他人也都跟他有样学样。你从来就没机会过正常的生活。”
“我从来没有过正常的生活不是Dumbledore教授的错，也没有人利用我！”Harry激烈的否认，“伏地魔杀了我妈妈和爸爸的时候，这就是我的战争。而这些也解释不了和我们之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Harry，之前的十分钟里，你一直在向我解释你的名气如何毁了你拥有一段正常的罗曼史的机会。这一切都和我们之前的话题有关系。”
Harry试图为此争吵，但和Severus辩论逻辑就像争论魔药成分一样。面对这残忍的机敏，你根本没有胜算。因此，他试图集中在他可以争论的事情上：“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你也同意我是一堆垃圾的话？”
“别让他们赢。你远不止是活下来的男孩儿那么简单。让他们看看。”Severus简直是恳求了。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插他的心脏。他从没说过这些，甚至对Ron和Hermione也没说过。Severus怎么会知道呢？Severus怎么会理解，战争结束了，只有他空洞的名誉陪伴终生，当所有的挑战都已远去，对于他所遇到的人来说他突然只不过是活下来的男孩儿会是什么感觉？
咽下自己的恐慌，Harry的嗓音仍然紧绷绷的：“怎么做？”
“允许你自己拥有一点快乐。如果这世界上有任何人值得快乐，那就是你。别因为几次糟糕的经历就出局。你比十个巫师加起来的勇气还要多。你的未来就在眼前。别让它从你身边溜走。别弄得最后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他勉强说。他碰了碰Severus肘边的开司米质地的冬季长袍。
“孑然一身，精疲力竭。”Severus以一种疲倦的语气回答。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过去六天里他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随着突然的噼啪声，Severus从他身边幻影显形走了。
“怎么了，Harry？”Hermione匆忙沿着漆黑的小路回到他身边。Ron站在他们前面，带着一脸沉思盯着远方的城堡。
Harry迎上她的视线：“看来旅行就到这儿为止了，Hermione。”
她仁慈的等了一会儿，而后无声的捏了下他的胳膊。
“他有那么多的痛苦。一直都是。”Harry说。
“我知道。”她低声回答，“但我想我们让事情有些不同了，特别是你。你要跟上他吗？”
Harry也在想同样的事情，这时Ron柔声说：“不，至少现在不要。给他点时间。”
这很奇怪，真的，但在Severus和他恢复承认之前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开始，从Ron告诉Severus他和Hermione会收养他们两个开始，Ron就对Severus的情绪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理解。
“也许你是对的。”Harry表示赞同。
“是的，等我们走到家的时候，我相信一切就都过去了。走吧，Harry。”Hermione挽住他的胳膊。Ron走在他的另一边。过了一两分钟，Ron的长胳膊搂住了他和Hermione的肩膀。窝在他们两个中间，就像一个星期之前那样，感觉很好，但是尽管愉快，却无法像黑暗中Severus走在他身边那样舒服。他们沿着孤独的林荫路走回学校，Harry无法自已的感到自己开始思念。
他们走进Hogwarts大门的时候，Ron评论说：“他是对的，你知道。所有事。”
“除了‘精疲力竭’那部分。”Hermione加上一句。
“是时候从你的外壳里走出来了，Harry。Julius不值得你这样。”Ron说。
这简直可笑，一个简单的名字却能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即便已经过了五年。
“我记得是你告诉我慢慢来，让时间治愈它。”Harry暴躁地提醒。但他并没有从Ron的拥抱里挣开。
“我说慢慢来，没让你不来。”Ron反驳，Hermione立刻尖锐的斥责他：“Ron！”
他们走近的时候大门就打开了。Harry允许自己被领到通往Gryffindor塔德楼梯口，而后他停下了：“就到这儿吧。晚安。”
“Harry？”Hermione这会儿不管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很像一个担忧的母亲。
他这么爱她，又想到过去这几个月里她是如何照料他们，他很快保证：“我会小心的。我不会毁了这周的成果，但是……在那样之后，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呆着，即便他宁愿孤独的舔舐伤口也不行。”
他已经做好了争论的准备，因此她明亮、赞许的微笑让他颇感意外：“好吧。晚安。”
“没错，伙计，好梦。”Ron说完又好心的提出，“你希望我们和你一起下去么？”
“不，我想Harry应该自己去。”Hermione说，“这样Severus才不会觉得自己被我们包围了。”
“Hermy……”Ron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Harry，他的凝视无缘无故的充满担心。
“会好的，Ron。”Hermione向他保证，“不是吗，Harry？”
“希望如此。”他回答，没法像Hermione那么有信心。他不知道要是真的来一场穿越Severus心防的战争，究竟谁会取得胜利。（某雪插花：小哈啊，放心吧。没听说过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么~~~~）
“还有，Harry，”Hermione说，他正准备转身走向通往Slytherin地窖的楼梯。
“什么？”
“Severus真的没有精疲力竭。我知道他比我们大了二十多岁，可这在巫师世界里真的不算什么。”
“Hermione！”Ron抗议，他担忧的表情和她无辜的陈述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有些被他们之间的暗流汹涌迷惑了，Harry点点头，说：“谢谢，Hermione。”
他看着他们走上楼梯，而后自己转身去面对那只洞穴中的雄狮，或者，他这种情况其实更应该说是窝里的蛇。
走到Severus门口的时候，他紧张的简直要崩溃了。他差不多和上个星期六来这里的时候一样紧张，那时他傻乎乎的想要说服Severus给他们的友谊一个机会。而令人无法置信的是，他成功了。这次也是。必须成功。
他半心半意的希望防卫咒语已经改了，但今晚早些时候的口令让他进入了Snape的私人空间。
就这样走进Snape的起居室让他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起居室黑乎乎的，空无一人。事实上，Severus可能根本就没回来。他们以成年人的身份当朋友不到一个星期，他实在想不出Severus情绪激动的时候可能跑去哪儿，如果他不在这儿的话。
他环顾阴暗的房间。施过魔法的墙壁光芒黯淡，壁炉里也只剩下了橘色和金色的余烬。
Harry正准备把头伸进敞开的卧室门，那里也一样漆黑，这时在和Voledmort战斗的过程中让他得以存活的巫师的直觉告诉他，房间里还有别人。他知道Severus并没有隐形斗篷，但Dumbledore教授曾经说过，有办法在不用道具的情况下隐形。如果有谁知道这样的办法，那就是Severus了。
Harry探究的眼光落在Severus最喜欢的扶手椅上，那里传来的力量最为强烈。
“我不喜欢对着空气谈话。你是要自己显现出来还是我让这里下起雪来，以便我能看到你的轮廓？”他建议，一面瞪着Severus的脸的大致位置，是说他在椅子里的话。
转瞬，Severus出现在那儿，对他怒目而视，他把这当成某种进步。Severus是他知道的唯一一个甚至不需要露出牙齿就能咆哮的人。Snape的脸绷着，恼怒使他的脸上出现了许多深深的纹路和棱角，而他的怒视能让老Salazar的宠物也望风而逃。
“谢谢。”Harry僵硬的表示了对这种礼貌的认识。他关心他的朋友，努力判断Snape的情绪。Severus脱掉了变形而来的长袍和短上衣。他穿着标志性的白色高领衬衫和长裤。坐在壁炉的余烬那微弱的光芒中，他的皮肤看起来几乎和身上的衬衫一样缺乏色彩，他的脸僵硬的像是面具。
“我想我还欠你和Weasley夫妇一个道歉。”Severus说，语气仍然像在路上分手之前那样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