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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719)

作者: 满袖风花 阅读记录

所以对她来说,只要有酒,那就是想喝就喝。天地可下酒,风云能入梦,随处喝了随处醉而已。

不需要原因不需要契机也不需要感受。

因此这句为什么,她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出来。

少女只回答了一句,眼神不知为何带了点困惑和为难。

而李炽看着她,转眼便什么都懂了。

心底不知何处酸涩的动了一下,他轻轻一笑,拿自己的酒碗和夏拂衣的碰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响,仿佛要在这无边夜色里撞出一条裂缝来。

第1638章 深夜暗袭

之后李炽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他一边慢慢的喝酒,一边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跟你师父上山的?”

“五年前。”

“在山上整整待了五年,一次都没下来过?”

“没有。”

“那上山之前,拂衣姑娘是哪里人?”

“我也不知道,”

夏拂衣顿了顿,看了李炽一眼,似乎犹豫了一瞬,却还是回答道,

“被师傅带上山之前我是个乞丐,至于成为乞丐之前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正在抬手的动作微微一顿,李炽却没有看她,只平淡的点了点头,将那碗酒喝了下去。

夏拂衣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她抿了抿嘴唇,喝掉了第七坛酒的最后一碗。

咕嘟嘟的吞咽声将这夜色衬得更加安静。

掌柜不知何时已经去休息了,只剩小二在柜台上睡的口水直流。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风吹来,烛火噼啪的炸了一声。

夏拂衣抬头正好咽下最后一口酒。

酒碗边缘在她脸上落下阴影,她半掩着眼皮,长长的睫毛搭下来透出一股沁人的凉意。

就在这空气都仿佛停止流通的安静里,她突然头也不抬的掀了手边的酒坛,空坛子瞬间炸裂成无数风力碎片激射而出,如无坚不摧的刀刃般穿透三面窗户,没入窗外夜色里。

安静空气中传来被瓷片钉入身体的闷响,窗格上的白纸上悄无声息的溅上猩红的血。

转眼之间门窗俱碎,有人无声而快速的翻进了大堂,保持着距离将两人所在的桌子团团围了起来。

小二被这响动惊醒,睁眼便要大叫,却在张口之前便被人一石子弹在了脖颈上晕了过去。

而直到这时,夏拂衣才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慢慢放下了酒碗。

烛火照着她的脸,依旧是波澜不惊霜雪不及的神情。

仿佛刚才悍然出手的人不是她。

“我觉得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

就在那些人缓缓接近的时候,夏拂衣以闲谈般的口气对李炽道。

而那黑衣男子依旧在喝酒,他看起来甚至比夏拂衣更加悠闲。

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很冷,

“我觉得也是。”

“那要我杀了他们吗?”

夏拂衣很认真的这样问。

李炽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对面那些蒙面人却是忍不住了。

“大言不惭!”

一声怒喝随着锋锐的暗器一起破风而来,柳叶刀在半路便分作多枚,一半朝着夏拂衣,一半朝着李炽飞去,刀片在灯火下闪着诡异的光,分明是淬了毒。

夏拂衣皱起眉来,似乎很不高兴,可虽然不高兴,她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几乎是在那人出手的同时她便又抬手砸去一坛酒。

对面那人的飞刀分明是灌注了极强的内力,小小一坛酒本不该能阻挡它,可那酒坛偏偏就是挡住了飞刀,在它们四散而开之前,飞刀便猛地扎入了酒坛之中,随后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响,瞬间酒液四溅,碎片也射向四方。

那群人纷纷挥剑打落碎片,而当酒水全部落下,视线清明一片的时候,那白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那张桌子前。

她立在温暖的烛火灯影里,眼神却比霜雪更冷。

她缓缓抽剑,雪亮银光铮然出鞘,少女执剑对着他们,眉眼平静而漠然,

“我说我能杀了你们,就是真的能杀了你们。”

“不信,来试试。”

在她身后,黑衣男子端坐如初,喝酒的姿势也依旧优雅,只有抬眸看向少女背影的目光,终于带上了几分淡淡的兴味,还有几分不知为何的晦涩。

第1639章 你愿意给我当护卫吗?

杀意顿时四起。

这深夜边城的客栈里,烛火映亮了满室出鞘的刀光剑影。

下一秒夏拂衣便动了,这一动便动若雷霆,在对方出手之前便已横剑而出,没有太多的花招,甚至在剑光未至身前之时,便已有锋利的光划破了整整三人的脖颈,鲜血在灯下飚射而出的同时少女已经转身出了第二剑。

这一剑对上另一把剑锋,锵然一声叫人头皮发麻的碰撞后又是一声咔擦的断裂声。

断剑当然不是夏拂衣手中这把。

而她似乎早就料到如此情况,手上没有半刻停顿的飒然一划。

依旧是剑尖未至喉已见血。

这一剑又收三条命。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甚至是那些人还未做好准备的时候,便已被死神悄然收割了生命。

而死神本人,剑光雪白,衣裳也雪白,全身上下未曾沾到一点血色。

最先开口骂她大言不惭的人已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出两个字,

“剑意!”

剑意是天下习剑人的最高巅峰。

除了内力和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之外,还要有一心向剑、至纯至净的心性,和对剑道的独特感悟,换句话说,就是不光要心性至纯,还要天赋极高,能自创独门剑法。

江湖中也不是没有拥有剑意的人,但那大多是习剑五十年以上,整天钻营剑法的老头子。

可眼前的少女,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

这怎么可能?!

看着那人露在面巾之外一双快要瞪出来的眼睛,夏拂衣神色有些不耐,道,

“我看你才是大言不惭,这么几下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来教训我。”

她眉眼不悦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块正在发脾气的冰,

“我不用剑,一只手就能对付你们。”

她果然收了剑。

脸上表情依旧是冷的,看在他人眼里,却自有一股比刀刃还锋芒毕露的傲慢。

她却那么理所当然。

·

“主子!”

等连棠在楼上艰难的解决了袭击者目眦欲裂的跑下楼时,他的主子还在喝酒。

而大堂里满地的血和尸首中央,一身白袍的少女正单手拍上最后一个人的胸膛。

她的手递出时映在烛光里,和神京里那些绣花的大家闺秀的手没什么区别,看起来脆弱优美得一折就断。

然而当这手印上男人的胸膛,却顿时如同山崩石裂,撞得那人倒射而去一路砸碎了几张桌案,最后重重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鲜血从他口中汩汩涌出,那蒙面人大睁着眼,缓缓从墙上滑落下来,逐渐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漠然收手的白袍少女。

死不瞑目。

夏拂衣转过身来。

扫过匆匆跑下来还大张着嘴的连棠,没什么情绪的评价道,

“照你这个速度李炽早就被杀了一百次了。”

连棠:......

他把大张的嘴巴收回来,正要反驳却觉得无话可说,更多的后怕顿时涌上来。

他朝李炽咚的一声跪下来,叩头懊悔道,

“主子,属下没用,差点让您受伤了。”

李炽笑了一笑,让他起来,

“谁能猜到呢?连我都以为一切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会在燕归被他找到。”

他抬眼看向窗外的无边夜色,喃喃道,

“看来今夜是睡不成了,我们要连夜出城。”

李炽转眼看向夏拂衣。

大堂里灯火摇曳,血腥气浓重的浮动在空气里,可这位手上刚沾了数十条人命的死神,却是一点血没沾,从身上到眼神都干净的很。

就像她手中的那把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