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峰看的跃跃欲试,热血沸腾。越倾颜一个眼神飘过去,方才冷却了他那颗沸腾的雄心。
很快,段铮提议同大魏的勇士切磋,越倾颜点头赞同,示意了自己手下的将领。
很快,场地上想起了阵阵喝彩声和加油声。越倾颜瞅过去,见场地中央的空地上,两个男人裸着上身,开始了摔跤。
这有什么好看的?越倾颜不解,就因为一方能把另一方摔到地上?这一群男人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好!”
一声喝彩将越倾颜吓了一跳,她白了一眼自己那个不安分的侍卫。转而笑着看向西齐太子,指着场地,“真是不分伯仲。”
一声轻咳传来,越倾颜余光看到时宋昀,难道自己说错了?
“赢了!”场地上一片欢呼,西齐的人庆祝着。
“太子手下真是藏龙卧虎。”越倾颜拍手赞道,一点都不为刚才看走眼的事脸红。
“陛下过奖。”虽是这样说,可是段铮的话中根本听不出谦虚。
接着,台下又是一片欢呼,双方又上来两个人。
越倾颜无聊,这要摔倒什么时候?摔来摔去的就真这么好玩儿?
“陛下。”宋昀走上前来,“去箭场看一看吧!”
“好,太子一道吧!”越倾颜站起来,看两个男人摔跤实在没有意思。
段铮跟了上来,脸上很自信,就算射箭,他们西齐也一样赢。
箭场没有摔跤场那般喧哗,只闻羽箭擦着风声飞出的声音。
“好!”段铮拍手叫好,指着方才射箭的人对越倾颜道:“陛下请看,那是我西齐第一射手,有百步穿杨的本事。”
越倾颜盯着箭靶上,果然只只钉在红心,“果然好本事。”虽是这样说,但是好胜心谁都有。
大越这一方的人正在举着弓箭瞄准,那人身姿挺拔,穿着一身上好锦缎,一看就是世家之人。
越倾颜的好胜心顿时泄了气,人家西齐派的是神箭手,大越上的公子哥,这怎么比?结果可想而知。
“去那边坐下吧!”越倾颜转身。
“好!”秦峰又是一声叫好。
这次越倾颜没有责怪,而是转身看向箭靶,羽箭正中红心。她不由又看向那个身影,心道青年才俊,国之栋梁,以后必重用之。
羽箭一只只飞出,全部命中红心。射箭之人将弓箭放下,交给一旁的人,遂转过身来。
越倾颜一愣,眨了眨眼睛,提起脚步跑了过去,似乎忘记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帝。
跑到那人跟前,越倾颜笑了笑,“你怎么在这儿?”
逆光中,那个人跑了过来,脸上挂着笑,那么刺眼,身上的明黄色更加刺眼,是阳光太强烈了吗?他后退两步,一丝苦笑。
“容萧?”越倾颜叫了声。
身后跟着宋昀,旁边是西齐太子,容萧似乎是猜到了,可是他的嘴就是张不开。
“臣,萧至容参见陛下!”
越倾颜愣在当场,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只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臣,萧至容参见陛下!”
容萧就是萧至容?越倾颜扯了扯嘴角,“免礼。”
萧至容站到一旁,只觉得嘴中苦涩,无法开口。
宋昀似乎看出些什么,走上前,“陛下,去帐子里休息一下吧。”见越倾颜没有动,伸手扯住她,指着一旁的方向。
“对!”越倾颜对着西齐太子一笑,“太子,去大帐吧!”
茶水试不出味道,越倾颜也不知道段铮在一旁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帐外。
本来以为是难熬的一天却过的煎熬,越倾颜回了皇宫,脑子一片混乱。
“陛下,认识东陵王?”宋昀开口问道,但是心里是确定的,他甚至觉得萧至容知道越倾颜是女子。
“不认识。”越倾颜不承认,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您今天很失态。”宋昀将书房里的人都潜了出去。
是,她知道,可是她忍不住,看到萧至容时,她就想跑过去。“朕认错人了。”
认错人会如此失魂落魄?宋昀自是不信,“传说东陵王身体差,却不想根本不是,那以前为何总是不进京?”
“或许治好了吧!”越倾颜只觉得很累,一句话也不想说。“宋督主,朕累了,你退下吧!”
看了看越倾颜,宋昀方点头,起身出了御书房。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越倾颜一个人去了天牢, 习惯的用脚踢了踢牢门, “喂,把你的垫子给朕拿出来。”
越凌科拨开脸上的乱发,看着自家小妹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忙跑了过去, “颜颜,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朕是皇帝,谁敢欺负我?”越倾颜没有好气,“把垫子给我, 我不想站着。”
越凌科忙将一个垫子递了出去,“你怎么了?”
“你出来做皇帝好不好?”越倾颜说道,手指在地上划着, “我总是做不好,想回青云庵了。”
“好!”越凌科伸手摸了摸越倾颜的头,“让颜颜受苦了。”
“真的?”越倾颜抬头,有些不信, “你不跑了?”
“我没跑。”越凌科笑笑, “只是在查一件事情,查清楚了就会回来。”
“查清了吗?”越倾颜又问, “你不是跟着侠女跑了吗?”
“说什么傻话。”越凌科一直笑着,好像这样,他的妹妹也会跟着他笑,“是宋昀瞎编的理由。”
“很重要的事吗?你都亲自跑出查了。”越倾颜问着。
“不重要,都查出来了。”越凌科安慰着, “这不就回来了吗?谁知你不顾手足之情,养育之恩,将自己的亲兄长关在天牢里,你知道这里的老鼠有多大吗?”
看着比划着的皇兄,越倾颜扑哧一笑,“你瞎扯,就你比划的大小,分明是只猫。”
“皇兄没骗你,是真的。”越凌科一脸认真,“有一天夜里……”。
越凌科脸上有不少灰,遮住了他本来清俊的脸庞,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越倾颜一个垫子甩到他的身上,“你编故事的本事,都快赶上那写话本子的了。”
“看在皇兄这么卖力的份儿上,求陛下放了我吧!”越凌科作揖。
“不放!”越倾颜从地上跳起来。
“你说什么?”越凌科张大嘴巴,“君无戏言。”
“又没有人听见,朕不怕!”越倾颜对着越凌科一挑眉,“皇兄且好好歇息,等着那只猫大的老鼠来与你相会,朕回寝殿了。”
眼见着越倾颜又走了出去,越凌科大声喊道:“越倾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从天牢出来,越倾颜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好了些。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去求呢?
御湖上的风吹进厅中,带着早春的气息,越倾颜看着湖水,偶尔有锦鲤游过。
“陛下,您方才说什么?”宋昀又问了一句。
“朕是说,朕找到皇兄了。”越倾颜并为转身,依旧面向湖水。
“我说怎么一直没见着他,感情是陛下将人扣下了。”宋昀看着眼前纤细的人,“臣说过他会回来的。”
“他在查什么事?”越倾颜问道,“宋督主一定知道吧!”
“臣不知道。”宋昀立即回道,“陛下还是将太子放了吧。”
越倾颜回头看了一眼宋昀,“皇兄说朕可以相信你。”
“臣也说过,您可以相信我。”宋昀上前一步,“这皇位不适合你,你不应该掺和进来。你该过得清清静静。”
清清静静?她上辈子就是清清静静的活着,可是被烧死了,“谁说不适合?”
“为何如此执着这个皇位?”宋昀问道,“公主是不是有苦衷?”
“没有。”说出来谁会信?说她被烧死又重生了?宋昀这人嘴一向紧的很,看来从他这里问出越凌科的事是不可能的。
这时,小叶子走到亭外,“陛下,东陵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