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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79)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傅庭秋无话可说,这叫什么事?他与谢焉的事堪堪有些眉目,傅青松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谢焉,换做他是谢焉,大抵也不是个尴尬能揭过去的。

傅青松见他面色更不好看了,不由得担心道:“若是他不肯与你诚实相待,让你苦苦追着,怕是结果不太好。”

傅庭秋板着脸道:“此事我自有决断,父亲,我想将揽光铃归还给合欢派。”

傅青松微怔,皱眉道:“你与合欢派有交情?”

傅庭秋:“与名动界内的婳祎姑娘有些交情,我想问父亲与合欢派的恩怨,是否当真无法释怀,这几年万秋山庄的声势一如既往,但实际大大不如从前,下坡路走的不算明显,时日久了,有心人自然看得出来。”

傅青松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因为如此,你才让我同江家交好,如今又与我说起合欢派的事,我哪能不明白。”

傅庭秋只听傅青松提过一嘴与合欢派的恩怨,但具体如何,傅青松却从未明白说过。

傅青松将药碗推到傅庭秋面前,轻声道:“你先将药喝了吧,合欢派的事情,待我慢慢说与你听。”

傅庭秋喝完药,苦得直皱眉头。

傅青松失神片刻,听见碗底轻轻落在桌面上的声响,他回过神来,将尘封多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待傅青松说完,傅庭秋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望着傅青松,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是因派中门主瞒着身份与你谈情说爱,才……”

傅青松老脸一红,死撑着面子道:“她若是坦言,我定不会介意她的身份,可她欺骗在先,又始乱终弃在后,怎能让我不生气?”

傅庭秋忍俊不禁:“分明是你恼羞成怒,才为自己寻了个借口,还将揽光铃收起来,等着人家亲自上门来寻。”

傅青松惆怅道:“怕是等不到了,她早已不在人世,是以为父很是着急你与谢焉的事,这趟塞外之行凶多吉少,若是……”

傅青松说不下去,眼眶已红,不再望着傅庭秋,转脸看向别处。

傅庭秋明白傅青松的意思,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措不及防,傅青松在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要珍惜眼前人。

听完傅青松与合欢派间的事情,他并未有轻松,心头反而沉甸甸的。

傅青松神色已平复,面色如常道:“起身去璇玑城前,先去看看你娘吧,她许久未见你,想你的紧。”

傅庭秋想起傅夫人波澜不惊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我娘她知道……”

话还未完,便被傅青松打断:“她自是知道的,与我成亲亦是心甘情愿。”

傅庭秋:“我娘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这都能忍。”

傅青松笑道:“她对我不爱,便不在乎,生下你后,一心皈依佛门。再不问尘世凡俗。”

傅庭秋:“那揽光铃……”

傅青松想了想,道:“你若是想还,便还了吧。反正咱山庄内不差这一两件法宝。”

傅庭秋点头,心想:若是让婳祎听见这话,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又过几日,傅庭秋的伤势好了许多,带上傅来,傅庭秋辞别傅青松,踏上探母的道路。

傅夫人潜心修佛的地方离璇玑城不远,也算顺路,傅庭秋启程那日便给谢焉去了信,让谢焉有个准备。

至于,为何让谢焉有准备,傅庭秋自己也未想明白。

谢焉闭眼揉着额角,手边是清风方才送过来的消息,八神殿在塞外的地位虽不及扶桑门,但也不甘示弱,尤其这几年在萧云生的带领下,许多事上都与扶桑门平分秋色。

塞外的修真界只比中原的复杂,撇开八神殿与扶桑门不谈,如今又冒出个七星寨,前两日他与清风装作寻常人去芙蓉阁,还未打听出什么,便看见白长醉跟白独归,二人为了避免与白长醉正面冲突,只能提前离开。

探子也无法从芙蓉阁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因芙蓉阁被七星寨接手后,阁内多派的眼线被拔出不少,若不是知南楼的眼线机灵,此时该已气绝,暴尸荒野。

眼下能确定的是,扶桑门与八神殿却是闹翻了,转头与七星寨勾结在一处。

难处便在这七星寨上,中原界内对其了解颇少,偏偏塞外传回的有用消息寥寥无几,这便成了变数。

清风去而复返,眉目间皆是凝重:“白长醉回塞外了。”

谢焉睁眼,目光冷然:“萧云生已先一步回去,他怕再晚些,塞外的霸主怕是要易主了。”

清风欲言又止。

谢焉看他:“何时学的婆婆妈妈的?”

清风想将金算盘甩到他脸上,无奈心疼金算盘被剥削,只好忍耐道:“傅庭秋来了。”

谢焉目光中有丝亮光闪过,他道:“一月有余,他的伤势应还没好全。”

清风见他面色与寻常不同,遂古怪道:“先前朗月与我说,你对傅庭秋有所不同,我还不信,如今一看,你这分明是……”

谢焉:“朗月还说了什么?”

清风摇头,干笑道:“他乐得见你有些人气,不过怕你与傅庭秋来往,会被他骗了心还骗了身。”

谢焉沉默不语,他想,上辈子走过一遭的惨路,他怎会重蹈覆辙?

清风又道:“但以我之见,傅庭秋对你亦有情,看的应比他人要重上几分,他若是肯真心待你,你回以真心,也无可厚非。”

谢焉:“我心中有数,你还有什么事?”

清风见他因自己多嘴两句,便要赶人,忍不住抱怨道:“做哥哥的,好不容易想关心下弟弟,结果弟弟不领情,也罢,便当做哥哥的一时糊涂。”

叨逼叨逼的走了。

等清风走了,谢焉方才将他放在桌上的信卷拿起,这是万秋山庄的来信,想来清风已看过,所以才知晓傅庭秋已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将信展开,手指摩挲着信上的一字一句,忍不住臆想傅庭秋书写时,是何神态。

他与傅庭秋分开数月,说不想念是假的。

不知不觉间,傅庭秋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成长为不可撼动的苍天大树,想忽略、想忘记都难,时不时的发作,让他想起那几次二人间的亲密,恍然间,他对傅庭秋的想念更深。

谢焉深呼吸一口气,再慢慢的松了口气,将信收起,静心平息。

傅庭秋望着密密麻麻的台阶,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叹气道:“傅夫人让我来看她,是想考验这些年我有没有偷懒吗?”

傅来心惊胆战:“公子,这千层台阶,当真要一步一步走上去吗?”

傅庭秋再次叹气:“佛门圣地,你莫不是想御剑飞行?你想被庵里的师太打下来,我可丢不起这等脸。”

傅来一听,顿时萎了:“公子这般说,那便没有其他法子了。”

傅庭秋抬脚走上台阶,喃喃道:“若是我走完这千层台阶,再拜上几拜,能让谢焉吐露真心,一日爬一次,我也愿意。”

两盏茶后,傅庭秋面不改色的站在庵前,傅来在旁边气喘如牛。

傅来断断续续道:“公子,你为何安然无恙?”

傅庭秋斜睨着他:“因为我有神明相助。”

傅来光顾着喘气,此时也顾不上与傅庭秋拌嘴,他指着从侧门出来的小尼姑道:“来人了。”

傅庭秋双手合十,冲着小尼姑行了一礼,礼貌问道:“不知安心师太可在?”

小尼姑回了一礼,平静道:“正是师太遣我来寻公子。”

傅庭秋微微诧异,傅夫人如何知晓他已来了?

小尼姑又道:“请公子随我来。”

言罢,小尼姑转身朝着来时的侧门走,傅庭秋抬脚跟上,在他身后的傅来擦擦汗,方才紧跟而上。

一行三人入了侧门,在庵里东拐西转,终是到了一处幽深的佛堂前。

小尼姑躬身施礼,静静离去。

傅庭秋见此处绿树成荫,长廊交错,香火味浓重,明白傅夫人在此处定然是安心的,他低声交代傅来:“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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