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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死(35)

胡说打眼一看,竟然看不出她的原形。

她呵斥道:“哪里来的孽障,竟然敢在人间害命。”

这女人不知是温灿上辈子哪里结的仇,都这么多年了,非要挑在这个时间出来捣乱。

“嘻嘻,我可不是孽障。小哥哥莫要胡说。”

说话阴阳怪气的让人讨厌,胡说不打算跟她废话。突然一个纵身向她扑去,那女人也不躲,轻而易举便让她抓住了。

她突然伸手抱住了胡说,将身体缠上她伟岸的身躯。

“嘻嘻,小哥哥,你中计了。”

“糟了!”

胡说发出了一声吼叫。

忙乱了一天,温灿已经累了,梁尽带她和坏坏去休息。坏坏今天格外粘人,温灿要去洗澡他抓着不让。

还是梁尽硬是扒开了他的手,坏坏不服气,“坏坏,妈妈,一起洗。”

“你是男生,妈妈是女生,不能一起洗。”

“能!”坏坏大声反驳。

梁尽不用说话一记凌厉的眼神,坏坏就怂了,自己去旁边坐着,小声嘟囔:“能。”

虽然坏坏有点记恨梁尽刚才凶他,但要睡觉了,他还是缠着他不让他离开,“爸爸,一起睡。”

他之前也这么要求过,但梁尽每次都没有回应,他帮他盖好被子,“睡吧,我不走。”

往常这时都异常沉默的温灿说:“你别坐沙发了,床很大,上来睡吧。”

梁尽收回的手停顿了一下,“好。”

他掀开被子上床,坏坏开心得一会儿滚过来他这边,一会儿又滚过去温灿那边,闹了好一会儿才一手拉一个的睡着了。

温灿很累,坏坏睡着后没多久就跟着睡着了。

窗外月色清明,远处有虫鸣风声。一阵黑雾渐渐探进别墅的庭院,不多时已经将它全部包围。

“哒哒哒”一个女人踩着红色的高跟鞋从黑雾中走来,她摇曳的身姿在这黑沉沉的雾里鲜艳夺目。

她在门口停下,嘴角扯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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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已经深了, 姜逢还在玩手机。

正玩得兴起, 突然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不属于这座房子的人,他下床穿鞋, 看到地面不知何时铺满了一层黑雾。

黑雾袅袅,他的脚甫一落地便被紧紧缠上。一阵风就能吹散的雾气看似轻盈无害,此时却宛如巨蟒, 一旦缠上再难甩开。不到片刻功夫, 姜逢被一团黑雾裹紧动弹不得。他用尽全身气力挣扎,青筋暴起,两只黑雾化成的蝴蝶, 扑闪着翅膀朝他飞来。

他眼前一暗,瞬间失去了意识。

包围着房子的黑雾在月色下越来越浓。女人的步伐又悠闲了几分,像购物回家的女主人,洋溢着满载而归的愉悦。

在哪儿呢?哦, 在那儿呢。

她慢慢地朝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不着急,谁也跑不掉, 嘻嘻。

胡说双臂一振,那女人惨叫一声, 被她周身的光芒切成碎片,化作点点黑气融入了周围的黑雾中。

“惨了惨了, 被骗了!”

她心急如焚,被困在一团黑雾之中,左右乱撞。她强而有力的拳头打向黑雾, 卷起一阵金色的光圈,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打入深处便没了动静,像一块石头投入湖面,“扑通”一声便没了动静。

她双手结印,狂风自她周围卷起,风圈带着吞噬万物的力量冲向黑雾。经过之地卷起枯叶、砂石和扎根于土中的植物,“散!”胡说大喝一声,那黑雾终于不敌强风,被卷入风圈消失殆尽。

周围恢复了平静,远处传来阵阵虫鸣。胡说不敢多做一秒的停留,急急往别墅奔去。

千万要来得急啊!千万要来得急啊!

她的额头布满密密的汗珠,是从所未有的慌乱。

温灿又梦见自己回到了那条偏僻的小道。她茫然无措的四处打量,周围一片黑压压的雾气,什么也看不清。可她还是四处巡视,有什么东西一直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跳出来将她撕碎。

又好像黑雾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眼睛,下一秒就全部朝她扑过来。

她好害怕,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她。

“呵~”又是那个女人的笑声,她蹲下身子捂住了耳朵。她不要再听见那个声音了,可是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一声已经贴在了她的耳边。温灿陡然在暗夜里睁开了眼睛,心还剧烈跳着,“砰砰砰”像要跳出她的胸膛。

“温灿。”那声音像在梦里又很清晰地响在耳边。

她闭上了眼睛,手在被窝里不住地颤抖。一种被窥伺的恐惧渐渐侵蚀了全身的每个毛孔。任何细微的声音在这一刻都明晰无比,她动也不敢动,希望这还在梦里,噩梦等一会儿就能醒来。

“温灿。”

她又唤了一声,简单的两个字可以听出她无比愉悦的心情。

“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是很愉快的会面呢。你被车撞得好惨,我听见你骨头都碎了,那可是再好听不过的声音了。你流了好多血,我一闻见血的味道就很兴奋。你见到你朋友了吧?你闻到她的血开不开心?”

“我觉得她的血非常一般,你的血才能让我兴奋。”

“我没有杀她是因为她的血太臭了,所以我来找你了,嘻嘻。”

温灿的手不住地颤抖,她的手在被子下慢慢去摸躺在她身边的坏坏。直到手伸到了尽头,她也没有摸到坏坏。她毛骨悚然,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梁尽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温灿顺着高跟鞋往上看,那个女人手里抱着坏坏,她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无比轻柔地抚摸着坏坏沉睡的脸庞。

她朝温灿看了一眼,笑得温柔:“你的儿子身上也有你的血,他的血也一定很好闻吧。”

“不要!”温灿发出了绝望的呼喊。她急急上前,从床上跌落,双腿无力,几乎是爬了过来。

那女人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靠近。

“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女人莞尔一笑,“他这么小,血肯定也没有多少。我可以等一会儿,把最痛苦的留到最后面好不好?”

她把坏坏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竟然还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衣服轻轻盖在他身上,轻声哄道:“宝宝乖,睡觉觉。”

温灿的恐惧随着她的动作愈来愈烈,她眼泪肆虐忍着巨大的悲痛颤声道:“你要我死可以,不要伤害他,他只是个孩子。”

女人从坏坏身上抬起手,向前走了两步,“他的确是个孩子,那我们从大的开始好不好?”

她的手掌在夜色中化成了一把尖利的匕首,她蹲下身,将刀尖抵在梁尽的额头上,“他的血应该也不错。”

温灿离他不过一米的距离,那刀尖像抵在她的胸口,“不要!”

“你知道吗?”那女人看向温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如果他死了,你两个月之后也会死。我现在把你们都杀了是不是太干脆了?我可以先杀了他,再让小不点去找他爸爸,然后让你余下的每一天都在痛苦里迎接死亡。”

“这好像有趣多了,是吧?”

她浅浅一笑,将刀尖从他额头上拿开,对准他的心脏,利落地就要刺下去。

温灿从小就胆小,针扎一下都害怕。

千钧一发之际她不知道从哪里萌生的勇气,突然朝那个女人扑过去。距离很近,那女人躲闪不及,被她扑倒在地,冰冷的刀尖瞬间刺穿了她的身体。

她紧紧压着那个女人。

女人不过只是一时的惊慌,她很快冷静下来。她没有挣扎,手臂用力一捅,手掌就从温灿的背后伸了出来,鲜红的血液与她红色的指甲油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