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迫不及待想先死呀,你别担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一个,都不会少的。”
温灿口中喷出了鲜血,直直的喷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女人也不避让,脸上溅满了鲜血。她伸出舌头,将唇边的血液添尽,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我就说你的血最美味了。”
这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们,温灿猝不及防张嘴咬住了她的脖子,咸腥的血液瞬间盈满了她的口腔。她死死地咬住,女人凄厉地惨叫在她耳边回荡。
她的坏坏要健康的长大,还有那个她曾经全身心爱过的人,她怎么能眼睁睁地失去他们。
她用尽最后的气力咬着她的脖子。
胡说破窗而入,一个不稳砸在了温灿的身上。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在重压下喷出一口鲜血。
她急忙翻身起来,温灿的最后一口气已经被胡说撞没了。
那女人试图推开温灿的身体,但没有推动。胡说情急之下,忙用自己的身体又压了上去。
她直视着这个一脸是血的女人,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乖乖,这是个啥哟!”
这次温灿很快又来到了木屋前。
这里一点也没有变,她又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木屋前。她的手轻轻搭上了门把,又有人在里面说话。
“你知道失去吗?我这次到人间还看到了很多失去。人间有太多可以失去的东西了。这个人失去了朋友,这个人失去了亲人,这个人失去了钱财,这个人失去了名望。太多太多失去了,我为他们感到悲伤。人间真是一个悲哀的地方。”
“我们这里的失去就少得可怜。”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我们没有失去,因为无须拥有,又哪里会有失去。”
“你忘记昨天的事了吗?我们失去了一个邻居。”
“他对我来说和外面的草木没有区别,生长凋落都有自己的命数,那对我来说是自然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失去呢?”
“我不知道。”
“如果我走了,你会觉得失去了什么吗?”
那个声音一直都没有回答。
温灿在一阵刺眼的光芒中醒来。
窗外阳光明媚,一看便是个好天气。梁尽抱着坏坏坐在床边,坏坏正跟梁尽说话,“妈妈,又睡了~”
没等梁尽回答,他转头就看到温灿睁开了眼睛,他惊喜地大叫一声“妈妈”就要扑上去。
梁尽从后面揪住了他,“轻点。”
坏坏不动了,让梁尽抱着他坐在温灿跟前,他无比依恋地伸手抱住了温灿的胳膊,不知道是谁教他的,他小声说了一句,“懒妈妈~”
不用她说话,梁尽牵起她的手放在坏坏的背上,让她可以摸到坏坏。
温灿眼里噙着泪光,在这满室的阳光中轻轻笑了。
她好像不像以前那么无能了,护住了她的宝贝。
她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几天,但有一件事,她是记得很清楚的。她虚弱地问梁尽:“胡说呢?”
虽然她咽气咽得快,但她记得很清楚,给她致命一击的那坨庞然大物就是胡说!
胡说正在跟姜逢显摆她葫芦里的宝贝。
“我还以为那是个什么厉害的妖怪呢?原来就是一只小兔子精,以后你们呢就不用害怕啦,她已经被我收了,再也不会出来作妖啦。”
姜逢配合着点点头。
直到梁尽来找胡说,说温灿醒了要见她。胡说有些好奇地问:“她找我干嘛啊?”
以前一醒,没说立马要找她啊。
她不会是记得什么吧?
想到这里,她莫名开始觉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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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胡说惴惴不安地来找温灿, 不用温灿先指责, 她一看她的眼神便明白了。
等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个了,她拉着温灿的手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们都在窗户边啊,我那不是着急就没走门嘛。”
温灿还是幽幽怨怨的眼神,她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哄人这种事她最不擅长了。
“不过, 幸亏我没走门啊,我要是晚来那一会会儿,那兔子精可能就跑了。”
温灿还是不为所动, 胡说退而求其次,道:“那你要怎么才能消气嘛。反正先说好,不能告状啊,告状是小孩子干的事, 你是当妈的人了不能这么幼稚。”
要是让梁尽知道是她把温灿给压死了,那她肯定就好不了了。
“我没生气,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我身体是不是哪儿压坏了, 我胸口一直不好喘气。”
“……”
“你早说嘛,吓死我了。”胡说松了一口气。
她关好门, 帮温灿脱了上衣。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胸口腰腹处探索。纵使知道胡说是个女孩子,温灿还是有些害羞。当胡说的手摸到左边肋骨时,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哎哟,疼~”
“你肋骨断了一根。”
这个语气毫无波澜, 就像等会儿就吃饭了一样平常。
“那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自己的身体自己着急,断了肋骨可不是小事啊,温灿现在感觉呼吸都开始疼了。
“去什么医院,我就能给你治。你胸口烂了大窟窿不就是我给你补上的?我就是只顾着给你补窟窿忘记检查其他地方了。”
温灿由此想起那时候的画面,感觉自己后背一凉。不知道那时候哪里来的勇气,现在想想都害怕。
胡说也很好奇温灿那时候竟然会跟妖怪拼命,而不是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她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温灿的牙从那妖怪身上扒开,可见她当时力度多大。
“我得保护我儿子啊,这大概是因为伟大的母爱吧。”
“只为了你儿子?”
胡说不信,温灿一直表现得对梁尽已经没有丝毫留恋,可是感情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
生死关头,她不信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温灿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你可真讨厌,我要还像以前那样自以为是,那不是显得很傻吗?”
“我觉得你现在也挺傻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帮我把孩子他爸叫进来吧,我有点事想跟他说。”
胡说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说什么?你要和他好好谈谈?其实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你们就握手言和相亲相爱,然后我就可以早点回去了。哈哈!”
“我想跟他说,我肋骨断了。为什么会断呢?那可能是因为某人……”
“祖宗!您是我祖宗!我不说了行了吧。”
胡说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温灿的肋骨又给修好了。温灿之所以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是因为刚刚开始她就已经疼晕了。等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这群没良心的人,竟然不叫她起来吃饭!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进食了,她饥肠辘辘,感觉饿得脑袋发昏。她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打算自己去下床去找吃的。一股无名小火烧得她郁结难舒,之前她醒来总在她床边守着的人,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亏她那时候还义无反顾的想要救他。
就应该趁那疯女人戳他刀子的时候,抱着坏坏跑的。
她的脚刚勾到鞋,门开了。温灿看到他挺拔的身影,不知道怎么有些慌乱急得脚一踢把鞋子踢飞了。
鞋子刚好砸到梁尽的身体落到他的脚边,他把鞋子捡起来走向她,“鞋子惹你了?”
“没有。”她把脚收回来,坐回床上,为自己的智障行为感到羞愧。
梁尽走过来,蹲下身把鞋放在床下与另一只并排摆好,“饿不饿?我煮了粥。”
都快饿死了,温灿心里这么想,表面平淡地说:“不是很饿。”
“随便吃点?”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