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尽不听,非要送她到门口,温灿想了理由把他赶回去,“待会儿坏坏一个人醒了怎么办,你快回去吧,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他看温灿把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很安静没有异动,才放心走了。
温灿开门进来,里面漆黑一片有些过于安静了。
胡说的性子不会这么安静的。
听到门响,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哎温灿,你快过来。”
温灿走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她脸小小的,看上去很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亮亮的很有活力。
“你怎么了?”温灿坐在床边,用手探探她的脸,觉得她的肌肤有些凉。
“没怎么,就是累着了。这个......”她的一只手上攥这一个白玉玉佩,她把它递到温灿手里,“你必须天天戴着,以后想干啥就干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温灿接过玉佩没有马上戴上。
“你没事吧?”她从来没见过胡说这么虚弱的样子,往常她也从来没有以这副面貌示人。
“不是跟你说累着了,好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我要睡很久,没事别来打扰我。”
给完东西她就赶人,嫌温灿在这里烦人。温灿还想说什么,但她的样子看上去很累,温灿也不敢打扰,一步一步往门口挪,眼睛里挂满了担忧。
温灿刚挪到门口,胡说又想起什么叫住她,“对了,我现在人皮穿不上了,你别让人进来。”
温灿想了一会,问她:“那要给你送饭吗?”
胡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要,我现在就想吃。”
姜逢觉得他被人挑衅了。
开玩笑,这纭市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扒不到的皮。这几日,他四处奔波,动用了许多关系,就是不到那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女人。赵金战战兢兢的问他:“师兄,那个女人偷你的钱了?”
只有钱才会让姜逢这么难以释怀。
但在姜逢看来这比偷钱还恶劣,她伤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找到她非要教训她一顿。
“一个女人,不好教训吧?师父不让打女人。”
“不打。”
谁说教训就非得动手,他有的是办法“教训”她。
他脑海里构思了很多“教训”她的方法,奈何他找不到她。如果是人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难道不是人?
想到这里他茅塞顿开,真是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长大的人。胡说不也不是人嘛,谁说那个女孩非得是人。
如果不是人就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找不到她了,只是这不是人的事儿还得找胡说,只凭他是不可能的了。
胡说那还不好搞掂,再带他看帅哥就是了!
想到这里姜逢再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就起床洗漱直奔梁尽的家。来开门的大叔在那里嘀嘀咕咕,今儿是什么天怎么都起这么早,有天没亮就找吃的还有一大早就来串门的。
温灿的手艺,嗯,挺一般的。为了不祸害大恩人的胃只能把冰箱里能吃的零食都给搬过来了,吃的满满摆了一床,温灿小心的问:“够吗?”
“勉强吧。”胡说撕开一袋饼干,狼吞虎咽吃起来。
温灿放下东西又要出去,“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让厨房做饭,你吃点先垫着。”
“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睡了,然后中午的话我想吃红烧蹄髈,你给我端进来,不要叫我,我自己闻着味儿能醒。”
“好好,我知道了。”温灿忙不迭应是,“我去给你拿喝的,你想喝什么?”
“牛奶,要热的还要加糖。”
温灿得了吩咐就关门出去了,在门口遇到不放心的梁尽,“这么久?他怎么了?”
怕他进去,温灿推着他往前走,“没事,她就是累着了。我给她弄了点吃的,看,她给我玉佩,说一直戴着以后就不会出事了。”
她拉着梁尽去厨房给胡说热牛奶。胡说吃了两口觉得累了,温灿忙前忙后满足了她当大爷的心。解决一桩大事,她心情也放松下来,吃着吃着觉得嚼东西累了,她准备歇一会儿,这一歇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手上还拿着饼干盒,嘴里还有没咽进去的饼干。
姜逢大摇大摆的进门,直直朝胡说的房间走去。
陆锦年照例在晚上才下班回家,脸上带着倦容。陆妈妈还没有睡觉特意熬了汤在等她。
“锦年,你和元起?”陆锦年在喝汤的时候,陆妈妈小心翼翼地提起来。
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一直不敢问,看她每日消沉终于忍不住。
“妈,我们挺好的,你想说什么?”
陆锦年很排斥这个话题,她的手握成拳头,陆妈妈怕引起她的反感没有再问,随便找话题搪塞过去。
陆锦年没有心情再喝汤,说要休息回了房间。回到房间,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没有接听,她颓丧的坐在地上。
有些人是可以被情绪控制的,但她不可以。
陆锦年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像平时那样,有条不紊的洗澡、洗衣服、擦护肤品。
等做完一切,她擦着头发出来。
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黑发,红唇,黑色的风衣,她红色的高跟细一下一下敲着地面,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想挽回你的感情吗?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给我想要的东西做交换哦,嘻嘻。”
第四十章
温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倒在杯子里。
“胡说她累了, 需要休息,可能要睡很久, 你让家里的人都别进去打扰她。”
“嗯。”
梁尽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放到微波炉里。
“玉佩呢?我看看。”
温灿本来还打算在厨房里找找还有什么吃的,听到他的话,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玉佩, “喏,这是她给我的,让我一直戴着。”
“那你怎么不戴?”他拿过玉佩, 从她头上套进去,戴好后又帮她把头发捋好。动作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很细腻,让人不舍得放手。他也没有放手, 手指轻轻在她颈间流连。
“我这就准备戴上的。”温灿拿起玉佩看了看,她也不懂玉,就觉得这玉应该有些年头, 看着很旧。
“痒~”他摸得她脖子很痒,她缩着身子要躲。但他不让, 手从她脖子上拿开,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让她的眼睛与他对视。
这大早上的,他眼睛里全是火。
“他说你以后就不会出事了?”
“是......吧?”他眼中的火仿佛烧到她的脑子里,温灿大脑迟缓, 怎么也想不起胡说的原话。
“你别慌,我只亲亲你。”
他说着,低头吻上她的唇。这次,他温柔克制,但温灿的心跳还是止不住的加快,大脑缺氧头部晕眩。他热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察觉到她身体的异动,他最后吮了一下她的唇瓣,贴着她的脸说:“别紧张,深呼吸。”
温灿听话的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
很奇怪,她跟梁尽是孩子都生了的关系,再激烈刺激的吻都早该适应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是随便接个吻,她连呼吸都会忘记。一定是这个身体的缘故,以前那个身体不会这样的。
微波炉里的牛奶早就热了,它结束工作的声音谁也没有听见。梁尽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托盘里,他说:“亲太少了。”
所以才会不适应。
温灿把托盘抢过来,杯子里的牛奶险些洒出来。她脸还红红的热度未消,“胡说八道!”
胡说要加的糖她显然忘记了,端着牛奶往前面走。
梁尽也不气恼,气定神闲地跟在她后面,“以后多练习,慢慢就适应了,以前你也是这样的。”
虽然第一次是她主动吻的他,但后面他每每亲得她腿软,她也的确花了一段时间适应。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讲,她瞪了他一眼,朝胡说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