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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118)+番外

陈碑之被噎了一下,不可思议地道:“老贺,你怎么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还不明白吗?就算王妃是京城派过来的奸细,只怕王爷也甘之若饴,你我身为王爷的下属,理当千方百计让王妃喜欢上西南、长留在西南,而不是和王爷背道而驰,想要抓王妃的把柄、让王妃离开王爷,你若是再看不清楚这一点,我觉得你这辈子都白活了。”

“你不懂,”贺平宁一脸的忍耐,“你们都被她蒙蔽了,日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画舫晃悠悠的,在横阔的江面上飘荡了一个下午。萧阮的收获颇丰,不仅钓上来了几尾大鲫鱼和白须公鱼,还在蔺北行的协助下网上了一些虾兵蟹将,不禁喜笑颜开。

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晚霞四起,两岸青山倒影在江中,江面上点点帆影若隐若现,这一片色彩斑斓的景象,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山水图。

远处隐隐传来了渔娘的歌声,伴随着渔夫们的应和,一个清脆动听、一个疏阔嘹亮,萧阮不由得悠然神往。

晚膳是在画舫上用的。

厨师架起了烤架,将钓上来的鱼开膛破腹,虾蟹都清洗干净,刷上了一层特制的油,不一会儿就香气四溢、滋滋作响,萧阮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河鲜,那滑嫩的鱼肉被烤得焦黄,入口滑嫩鲜美,带着一股烤炙后特有的焦香,萧阮一口气就吃了三条。

晚霞渐渐地褪去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画舫的四周点起了烛火。

吃得差不多了,下人们把船板收拾干净了,抬出了软榻,又在桌几中摆好了瓜果茶水,将屏风拦在了船板后方,便都退下不见了人影。

萧阮有些纳闷:“这是干什么?我们还不回去吗?”

蔺北行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幽远。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萧阮嗔了他一眼,“还不回去,祖母要担心——”

一阵天翻地覆,萧阮还没来得及轻呼,便被蔺北行堵住了唇,整个人都倒在了软榻上。

唇舌落入了他人的掌控,被细细描摹、慢慢品尝,所有想说的话,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江水温柔地冲刷着船舷,护卫着画舫的船只被屏风挡住了,辽阔的江面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轻轻,”蔺北行低低地喘息着,反复地叫着她的小名,就好像这两个字已经刻入了他的骨髓,“睁开眼睛。”

萧阮的眼睫颤了颤,顺着蔺北行的肩膀,看到了一整片璀璨的银河。

她呆了呆,几乎屏住了呼吸。

太美了。

“今天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蔺北行佯做生气地道,“要不是我叫你出来玩,你是不是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双更,求小天使们留言表扬一个~~

ps:忽然很期待贺平宁被打脸的模样[笑哭.jpg]

第85章

萧阮呆了呆,她还真忘了。

从前做姑娘的时候,倒是年年都记得,就算不记得了,也有嬷嬷们提醒,这一日要拜织女乞巧,顺便祈求有个好姻缘。到了西南后,她忙于府中中馈,闲暇时也喜欢在书房看书写字,倒是把这个节日忘得一干二净。

“禾蕙她们怎么也没提醒我……”她有些懊恼地嘟囔了一句,忽然明白了过来,“是不是你让她们不要提醒我的?”

蔺北行被戳穿了,也不羞愧,神情自若地问:“你不开心吗?我陪着你过七夕。”

萧阮瞪了他一眼:“七夕是要和几个闺中密友过的,哪有夫君陪着一起过的?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蔺北行一本正经地道,“这个节日是牛郎织女相会才有的,不和丈夫一起过像话吗?”

“是吗?”萧阮将信将疑。

“对,”蔺北行说得连自己都信了,“这一日,没有成亲的女子和闺中密友祈求有个好郎君,而结为夫妻的两个人,要一起对着这一片银河祈求婚姻美满。”

萧阮不想求证了,他说是就是吧。

七夕的夜晚太过美丽,多一句废话,便浪费了一瞬。

宽阔的江面毫无遮拦,银河漫天的星光洒落在两个人身上,美不胜收;画舫轻轻摇曳,江风徐徐,温柔地轻抚着两个人的肌肤。萧阮牵着蔺北行的手,两人依偎着靠在软榻上,轻声许下了彼此的期盼。

愿长长久久同此情,愿年年岁岁如此时,

这一晚,萧阮和蔺北行宿在了画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地方,蔺北行分外不知餍足,迟迟不肯放过萧阮,一直耐心地哄着她,听着她从软语恳求到泪光盈盈,又听着她低吟轻啜,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蔺哥哥”……最后萧阮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上,他这才闷哼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女子,倾泻了所有的爱意。

一早起来,蔺北行神清气爽,萧阮却双腿有些打软。今日的江水不及昨日平稳,画舫也稍稍有些摇摆,蔺北行下令船靠了岸,两人一起去了江畔十分有名的小和山,赏花吃素斋,又过了悠闲的一日,一直到傍晚才回到了府中。

萧阮稍稍收拾了一下,便有嬷嬷上前回禀今日府中之事,“表姑娘来了一趟,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说是本来想邀请王妃一起去过七夕的。”

萧阮哑然失笑。

这姑娘至今对她没个好脸色,居然会想起来和她一起过七夕,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还有,阿卓姑娘也来过了,等了王妃一个下午,后来听说王爷带王妃出去玩了,这才走了。”

“阿卓也来了?什么事?”萧阮纳闷了,在她的记忆中,七夕在西南十六洞中也算是未出嫁姑娘们的大节日,阿卓怎么还有空来找她?难道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我问她了,不过她没说。”嬷嬷回忆了一下,“也没见她心情不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萧阮稍稍放心了一些。

“王妃……”旁边的禾蕙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阮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要吞吞吐吐的了?”

禾蕙迟疑了一下:“王妃,你心肠好,一直记得照拂阿卓姑娘,可是也不能太过热情了,小心些,别像大长公主一样引狼入室了,毕竟阿卓姑娘一开始是觊觎王爷的。”

萧阮愣了一下:“怎么,难道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禾蕙想了想:“倒也不是有什么端倪,她见了王爷总是避开的。但王妃不觉得她来得太勤快了吗?我怕她步步为营,先博得王妃的好感在王府有了一席之地,然后再徐徐图之。”

萧阮的心情有些郁郁了起来。

许是阿卓的声音和何茗之的有几分相像,她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个姑娘很是亲切,后来得知了阿卓的身世,更是心存怜惜,把把这个可怜的女子当成了妹妹一样看待。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阿卓心性良善,并不像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应当不会还对蔺北行抱有什么期待。

但禾蕙的提醒也没有错,想当年周荇宜也是把萧秦氏当成妹妹一样照顾,谁能想到她会这样狼子野心想要取而代之?

若是阿卓真的抱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那她必定会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的。

“应当不会,”她思忖了片刻,“不过日后我会多留意的,你别担心了。”

翌日午后,阿卓果然又来了。

她昨晚回家过七夕了,带了一些诺罗部的特产回来,一股脑儿都拿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件诺罗族人在盛大节日才穿的传统七彩衣。

“王妃姐姐,”阿卓献宝似的把七彩衣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这是我亲手做的,你看,好不好看?”

衣服一展开,萧阮忍不住惊叹了起来,这件七彩衣用红黄蓝各色面料相拼而成,金银丝线绣的孔雀栩栩如生,整件衣服工艺精湛,艳而不俗,十分华美。

“好看,阿卓,你的手真巧。”萧阮夸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