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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语(91)

作者: 夏素吱 阅读记录

夏烈缓了十几秒才看到面前江问语正在擦脸上的精液,阴茎仿佛没有不应期地又半硬了。他愣愣地说:“你怎么……”

江问语空闲的手去拧夏烈的脸:“故意的吧。”

“没没没。”夏烈辩解,“是它太不争气,看到你就想打招呼。”

江问语眯起眼。

夏烈继续吹:“并且你刚刚那样很帅,特别帅,让人一看就硬的那种。”

江问语拿他没办法:“我去洗个脸。”

夏烈在他身后喊:“实在不行你下次也射我一脸啊!”

江问语回到卧室时,夏烈倏地把手机盖床上,露出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回来了,怎么那么久?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贼喊捉贼挺熟练。江问语瞥着他的手机:“弄到头上了,洗了个头。”

夏烈看他发梢在滴水,纠结着要不要问“我帮你口吗”,江问语又跪了下来,他被吓一跳:“你干吗?”

江问语从睡裤口袋里拿出了个小盒子,打开。

夏烈才注意到他这次是单膝跪地。

口交没能实现,夏烈口腔却像塞满东西般感到酸涩,喉口也被压住。他许久才找回发音方式,盯着盒子里那一个圆环问:“这啥?”

江问语好笑:“看不出来吗?”

夏烈说:“不是,我是问,这什么意思?”

江问语想帮他戴上:“生日快乐?”

“滚吧!”夏烈夺过戒指,里里外外地看,发现圆环内侧刻了字母,XL,心里一动,“这是我名字的缩写?”

江问语乐了:“是‘加大号’的意思。”

“你怎么……!”夏烈气结,又往江问语身后看,“我不要这个,我要JWY的那只。”

江问语想了想,拿出了另一个一样的盒子,取出里面的戒指戴到夏烈左手中指。银质圆环箍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像圈住了些什么。夏烈满意:“再给你次机会,好好说明意图。”

江问语温柔地望向夏烈:“希望烈烈快乐成长,找到自己想要的……”

“打住打住!说什么班主任寄语啊!”

江问语停下,托起夏烈的手,亲在戒指上,“希望你爱我。”

夏烈五脏六腑都熨帖,还滚烫。他把江问语还湿着的脑袋猛地往自己怀里揽,粗声粗气地说:“江问语我爱你啊。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的爱,想把自己烧成花送给你的爱。”

“谢谢。”江问语闷声笑,“我也爱你。”

夏烈好一会儿把他松开,又欣赏起小圆环,越看越欢喜,问:“为什么不戴无名指上?”

“才多大就想把戒指往无名指上戴?”江问语被他闷太久咳了几声,“等再过几年买了钻戒,再戴无名指上。”

“靠你等会儿。”夏烈手忙脚乱拿起手机划掉几个网页,点开录音说,“你再说一遍。”

江问语作势清了清嗓子,笑着说:“再过几年——希望不会太久,和烈烈买一对钻戒,都戴在无名指上。”

夏烈补充:“再也不拿下来。”

作话:小彩蛋~~“谎言”的英文是“Lie”,按中文拼音是“烈”,所以“夏日谎言”其实就是“夏烈”啦~

第59章 人都是靠爱坚持下去的吗?

戒指现在是没法戴的,拿根绳串成项链也太招摇了,分分钟被发现。夏烈把戒指包好放文具盒里,每次拿笔都能看到。

8月15日重新开始补课,氛围却已然和前半段补课不同。江问语很少直接说“高三了大家要更努力些”,其他任课老师却把这些话挂嘴边,尤其是老老师。每个学生四周都是无形的压力,卷子做得更多,话说得更少。

学竞赛的学生没有参加补课。高三是他们把竞赛考出成绩的最后机会,每个人都在放手一搏。班里一共三十二个学生,教室却空了十个左右的座位,显得空空荡荡。

虽说竞赛也好高考也好,路都是自己选的,但大相径庭感还是轻易地令人感到不适,甚至自我怀疑。学竞赛的担心落下课堂知识,待在教室的眼红竞赛是条捷径,谁都心浮气躁。

夏烈每次休息想找人聊点什么,抬头石昊不在,转身王一琛不在,且因为要给数竞学生上课,江问语出现在教室的频率也降低了。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和江问语表明想多在教室见到他,也迷茫地问“当初坚持学竞赛会不会更好”。

江问语对前者表示有心无力,他不可能丢下一教室数竞生,对后者反复开导却没什么作用。夏烈每次聊到后面都烦躁得不想听,偶尔还不想再理他。

“江问语,你没有理解我在说什么,在烦什么。”

“可能我理解有偏差,但是烈烈,你可以坚定你现在走的路,并不是错误的,它只是对所有人同样地坎坷。”

“它他妈的才不是!它只是不眷顾我!江问语你真的不理解,我不想和你说了。”

错误却又令人无能为力的,负面情绪发泄到最亲近的人身上。

教室因空调温度调得过低显出寒意,又一个做完一套卷子的两节半数学连堂后,夏烈恹恹地趴在课桌上。卫婷帮忙收卷子去了,阮非竹坐到卫婷座位上,问:“你是不是很早就做完了卷子?”

“非人。”夏烈偏头,撑起身子,“是啊。但倒数第二题不知道对不对,算了几遍都是73/32。”

“我算的也是这个。”阮非竹笑,酒窝浅浅的。

“春妈出题真是越来越恶心了。不过比起这个,我更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我们做满两个小时。我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后面半小时简直浪费。还不能提前交卷。高考不是可以提前交卷吗?”

“但你高考应该不会提前交卷吧,还是会坐着一遍一遍检查。徐老师可能就想练我们的耐心。”

“是吧。”夏烈很没劲,“感觉每天的时间就被这些两小时一个半小时分割。”

“每届高三生都是一样的。”

“日天他们也这样吗?”

“昊……石昊他们日常更枯燥,卷子都是三个多小时三个多小时地做,并且题目还难,难题大半不会做,都没有成就感。”

夏烈咋舌:“那还挺难受的。”

“都差不多吧,各自都有各自的难挨。”

“也是。唉,他们倒是很快就能结束那件事,我们还有很久啊,十个月。”

“都会很快地过去的。那时候想现在,说不定还会怀念。”

夏烈怀疑:“真的吗?”

阮非竹露出招牌的温暖笑容:“相信我啊。”

所以阮非竹连任班长时没有一个人有反对意见,他就是那么善良,温和,有鼓舞人心、凝聚班级的力量。夏烈跟着他笑了会儿,突然问:“是江问语让你来和我聊天的吗?”

阮非竹“啊”了一声,笑容渐显窘迫:“一半一半。”

夏烈笑:“我就随便问问。”

阮非竹会错意:“你别多想。江老师肯定是因为竞赛那边忙才没自己找你聊,他对每个学生都很关心。”

其实是因为我最近总不理他吧。夏烈笑着趴回课桌:“嗯,谢谢你啦。”

阮非竹看他心情比开始好点儿,放下点心回了座位,还又转过身来说了句“有事随时找我聊天啊”。夏烈闭上眼准备休息会儿,想要不要找江问语说点什么缓和关系,可想到还有好多的试卷要做啊,又疲惫地丢弃了这个念头。

正式开学前还有场考试,算是对一个假期的补课的效果测试。很多学竞赛的没参加,但王一琛回来考了,令人无语又无奈地考了第二。夏烈因为石昊骆翊的缺席考到了第四,倒是卫婷,那么多大神没考,她只考了十五。

夏烈看卫婷整理试卷,眼圈是红的,也跟着不舒服。他安慰道:“没事的,就一次而已,正好遇到了不对胃口的题。”

卫婷强撑出一个笑:“这次卷子挺简单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错了那么多。希望是偶然事件吧。如果不是,也只能再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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