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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之河(59)+番外

作者: 龙兰公子 阅读记录

“消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古耽的小可爱可以戳这篇《雀灵》哦~

深情甜宠兽体精神不稳定攻x温柔素食好奇宝宝受1v1 HE 互宠

by:夜媚花飞羽

滑雪的话一定是这首歌:

Too Good At Goodbyes (Acoustic)

歌手:Sam Smith

晚安晚安

☆、第 48 章

隔着白蒙蒙的雾气,视线略有些朦胧。

室内滑雪场索道上,零星的几只吊椅沿着铁索缓缓移动,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风机的方向直直飘落,质地却更轻薄,落在衣料上能明显分辨出细小颗粒,随即便散开。

周深身形略带僵硬的端坐在索道吊椅一侧,视线从十几米的位置俯瞰下去。

没有绵延悠远的蔼蔼雪山,没有满树琼枝的丛丛雾凇,再高上几米的位置,头顶是照明的白炽灯,周遭是蒙蒙雾气,耳边还能听见嘈杂的机器运作声音。

眼前飘过的是人造雪,身边坐着的是心上人。

就在周深左顾右盼分神的时候,白景程摘掉一只手套,替他掸掉鼻尖上落着的一片雪花。

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匆忙告一段落。

期间,白景程一时兴起,拽着周深去到当地十八线景点游山玩水一圈,顺道走完上香礼佛的一套流程。

其实俩人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凑巧正赶上当地庙会,庙前人山人海,白景程一个不留神,周深就被随大流的卷到人群中,在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中挤到寺庙内摆着的两只签筒前。

他在一位称得上为寺庙住持大师的极力怂恿之下,勉为其难从签筒里抽出来一支下下签。

解签的小和尚一摸溜圆的脑袋,慎重其事的看着周深:

“施主,您今年命犯桃花劫,男命阳干时又遇羊刃,大运之中缺少官杀,主姻缘多变,感情坎坷,第三者插足……”

白景程一听这话就不大乐意了,哪有人愿意自己给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呢?

他扭头,看周深听得一脸认真,攥着竹签点头蹙眉,满脸写着‘笃定不疑’四个大字。

白景程心底隐隐觉出点火光。

看周深那一副心服首肯的架势,好像自己真做出什么负心违愿,抛弃糟糠之妻的事。

他在小和尚滔滔不绝的解签言论中摇身一变,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打上‘情场浪子’的标签,倒真成现代陈世美了。

白景程二话不说,脸色阴沉的,拽着周深的胳膊掉头就走,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解签的小和尚自觉挺无辜,还追上前几步,言辞诚恳:

“再考虑一下啊施主,今日寺庙活动,双龙寺斩情丝七星八卦桃木剑特价酬宾,加上开光一共九八折,优惠力度很大的,走会员价还能再便宜啊……”

在回程的车厢里,周深还在一门心思琢磨寺庙里抽到的那一支下下签,两手攥着个饮料瓶子,一脸魂不守舍。

按照以往两人的交往的发展路线去分析,他也称得上是感情大风大浪前走过一遭,最后栽在阴沟里翻了船。

命途多舛,姻缘不利,情感坎坷,第三者插足。

这不就是他和白景程记忆中的过往经历吗!

这小和尚解签的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说到周深的心尖里,以至于周深越琢磨越觉得这支签解得对,越琢磨越觉得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自己当时就应该当机立断掏腰包,赶在白景程动作前将名字一大串的桃花剑抢先一步给买下来,断绝后患。

汽车开到服务区时,周深被接连不断,“嗡嗡”的震动声扯回思绪。

他循声去看,中控台前白景程的手机屏幕一直显示闪烁,片刻后,手机发出一声低电量提醒,都快打关机了。

五一出游|行人众多,白景程在餐饮区排了半个点,才越过拥挤的人群,拎着两个快餐纸袋回来。

他钻进车厢里,将袋子放在中央扶手箱上,随手接过周深递过来的手机。

“你电话一直在响。”

周深头也不抬,在快餐袋子里翻出一碗龙虾拌面,先替对方掰好筷子拌匀放在一边,接着去开自己那一份的盖子,也不管烫嘴直接扒了一口:

“好像响了一道……”

白景程看了一眼屏幕,随即直接将手机关机,朝后座一扔。

“嗯,不用管。”

他看着周深烫的直咬舌头,又把水递给他,方才在寺庙里的生出的怒意突然间歇性发作:

“你吃慢点行不行,别好像我虐待你是的。”

得之不易的两天假期被挥霍一空后,两人踩着五一序幕的尾声,双双回归到正常生活节奏。

周深照常奔赴于各类栏目拍摄现场,白景程则依旧早出晚归偶尔不归。

而今,他同白景程共处一室,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活之中的摩擦不单单只有一件两件。

先是周深在周末闲来无事,将两人滑雪准备的一套战服卷进洗衣筒里,清洗晾干熨好后塞进柜底的一只皮箱。隔天,白景程下班时周深正在片场加班,他又费心费力的将周深洗过的成品放进洗衣筒里,进行了一遍二次清洗。

等周深收工回家时,就看见白景程一脸疲惫的怀抱一堆衣服,找出衣挂一件一件晾在阳台上。

周深放下自己提着的一只设备包,语气无奈:“我都洗过了……”

“不早说?”

白景程对于自己费二遍事的荒唐行径表示无比心累,折腰从一堆洗过的衣服里翻出一件黑色工装款式的国安工作服,聊以作安慰:“这件总没有吧。”

他把洗得皱巴巴的工装服展进木质衣挂里,一脸嫌弃相:“你这什么时候买的,这么难看。”

类似事件层出不穷。

五月中旬的某一日,周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颠三倒四的找酱油,白景程两手提着外卖盒子,身影刚好从门厅里闪进来。

两人对视了半秒,互不相让,都不觉得自己理亏。

“不是,”

白景程侧着脑袋,像是初来乍到第一次认识他,一脸不能理解:

“电话费就这么贵吗?”

“我给你发短信了,”

周深仍是处于劣势的一方,他低一点脑袋,算是服软,但也挺有理:“我怕你上班忙打扰你工作……”

“你不能回家先关静音吗?”

白景程一脸无奈,拎着两只外面盒子放到餐桌。

他转到洗手间去洗手,期间周深像是说了一句什么没太听清,等他出来落座到餐桌时,周深一手承制的黑暗料理也新鲜问世,出锅呈盘了。

周深把腰上系着的围裙薅下来,伏低做小的一笑:

“忙着做饭了,真没听到。”

“你尝尝,独家秘方,我试很多次了,”

周深很殷切的将碗朝前一推,两条修长的胳膊笔直横在餐桌上:“味道绝对与众不同。”

在对方自卖自夸的热情煽动下,白景程很勉强的动了一筷子。

这道菜确实是周深刻苦钻研,下了不少功夫的,他两手交叠放在桌前,一脸期待:“怎么样,味道不错是不是,挺与众不同的吧。”

咀嚼过后,白景程一点头:“确实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的难吃!

白景程的工作相比假期前要忙上一倍,他吃过晚饭后被一个电话匆匆支回到公司,周深收拾完餐桌上的一片狼藉,窝在床头一侧,开始对着手机屏幕亮着的日历界面发呆。

下个月十九号是白景程生日,饶是周深再没心肝,但也不会马虎粗心到连对方的生辰都忘却的一干二净。

他一时也想不好送点什么,印象里上次正赶上白景程公司闹经济危机,自己异常贴心的递交上工资卡作为生日贺礼。

卡里面额不算大,一笔大学时参加摄影比赛的奖金,剩下一年多七零八碎的工资,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万块钱。

“你怎么这么傻呢?”

话是白景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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