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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373)

作者: 我吃元宝 阅读记录

她问道:“这个时候湖阳公主上门,有没有说所为何事?”

“奴婢不晓得。不过奴婢听二门的婆子说,湖阳公主上门的时候,眼睛红肿,似是有为难的事情。”

不年不节,这个时候上门,自然是有为难的事情。

顾玖没太在意此事,又问道:“公子回来了吗?”

“公子这会正在碧玺阁,同王爷一起。”

顾玖愣了一下,“你是说公子这会正和王爷,湖阳公主一起?”

“正是!”

前些天,刘诏得了一个消息后,就每天早出晚归,莫非同湖阳公主有关?

顾玖走进上房,一边沉思。

回过神来后,她吩咐方嬷嬷,“让几个小黄门出门走动走动,尽快熟悉王府。另外,分别给他们一点银钱,方便他们行事。”

“奴婢这就去安排。”

这个时候,小丫鬟来禀报,说是二夫人来访。

顾玖笑道:“快将二夫人请进来。”

欧阳芙被请到小书房落座。

“二弟妹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欧阳芙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嫂刚回来,应该已经听到湖阳公主来访的消息。”

顾玖点头,“正是。就是不知不年不节,湖阳公主为何此时来访。”

欧阳芙说道:“我知。湖阳公主是来要钱的。”

咦?

竟然是要钱。

顾玖随口一问,“莫非王府欠了湖阳公主钱?”

欧阳芙摇头,“那倒不是。湖阳公主同驸马都尉二人好奢华,每年爵禄不够开销,年年都要来往府打秋风。谁让父王同湖阳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顾玖笑了。

都说皇室奇葩多,她才进门,就已经遇到了一个奇葩。

“据我所知,湖阳公主每年爵禄至少有三五万两,还有各类收益。驸马都尉名下也有各种产业。一年少说有十几万两的收入,竟然不够花销?”

欧阳芙抿唇一笑,“谁说不是。等着瞧吧,明儿一早,王妃娘娘定会大发雷霆,迁怒你我等人。大嫂早做准备,切莫让王妃娘娘抓住把柄。”

“多谢二弟妹提醒。”

顾玖送走欧阳芙,心头有些不安。

湖阳公主上门,果真只是单纯的打秋风吗?

喜乐堂。

萧琴儿红着眼睛,望着刘议。

“这几日我在府里,连头都抬不起来,人人都在笑话我。眼看就要过年,你替我到母妃跟前美言几句可好?好歹也让我参与过年逐项事宜。否则到时候,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刘议把玩着一把名剑,“今儿湖阳姑母上门,母妃正恼火。你让我这个时候去见母妃,岂不是触霉头。晚几天吧。”

“再晚几天就过年了。到时候哪有我的份。”

刘议盯着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母妃年轻的时候,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如今年龄大了,才多了一些慈爱。你竟然敢瞒账不报,实在是大胆。”

萧琴儿委屈坏了,“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在外面花钱似流水,那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我只能想尽各种办法筹措银钱。”

刘议不耐,“行了,这话你要说多少回。”

他将名剑放下,丢给内侍,然后又说道:“我去父王那里看看。不知今年湖阳姑母想要多少钱。”

第241章 对峙

碧玺阁。

宁王坐在主位,湖阳公主红着眼睛坐在下首。

刘诏站在一边,目光不善地盯着湖阳公主。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对湖阳公主发难。

湖阳公主抹着眼泪,“王兄,这回你一定要帮我。”

宁王合着眼睛,只是嗯了一声。

“王兄,你说句话啊。”湖阳公主急了。

宁王睁开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本王不是让诏儿替你善后了吗?你还要如何?”

湖阳公主顿时就委屈上了。

“刘诏这混账小子,收了铸模,又毁了那些钱,如今我是无钱可用,这个年都过不下去,如何是好。”

刘诏不满,“姑母是在怨我不该替姑父善后吗?私自铸钱,按律当斩。姑母和姑父果真不怕律法,也不怕皇祖父的滔天怒火?”

湖阳公主脸色微变。

她与驸马都尉一起,组织人手在外地私铸钱币。

结果事情不秘,被官府盯上。

当时驸马都尉正好就在铸钱工坊,被抓了个现行。

驸马都尉怕惊动京城,惊动宫里,没敢公布自己的身份。

只让人带信到公主府,让湖阳公主赶紧想办法将他弄出来。

湖阳公主接了信,顿时六神无主。于是找到宁王,让宁王替她想办法遮掩此事。

宁王得知这两个蠢货竟然胆大包天,私铸钱币,气得恨不得将驸马都尉打杀了事。

湖阳公主苦苦哀求,宁王叹息一声,“罢了,就帮你这一次。”

之后,宁王吩咐刘诏善后。

因此,过去几天,刘诏每日早出晚归,便是忙着这件事。

抓获驸马都尉的人,只是一县令,对京城情况不甚了解。

刘诏没有出面,只派了手下出京将案子了结。

而他则留守京城,销毁一应证据。

堆满公主府的私钱,统统被刘诏运出城,全都给融了。

铸钱的模子,也给毁了。

该封口的都已经封口,驸马都尉也从牢狱里面捞了出来。

按理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没想到,湖阳公主今儿竟然找上门来诉苦,说是没钱花,过不了年,让王府支援一点。

往年湖阳公主也会上门打秋风,但是比起今年,还是多有不如。

因为今年,湖阳公主的理由实在是太过无耻,忒不要脸。

她不思为何没钱用,两口子但凡有所节制,一年数十万两的收益,肯定是够开销的。

结果湖阳公主大言不惭,将没钱的责任怪在刘诏头上。

刘诏岂能不怒!

特么的,本公子替你们两口子善后,一句好话没得到不说,还将所有责任怪在本公子头上。甚至以此为理由,讹上王府。

人要脸,树要皮,能不能要点脸。

刘诏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惹急了他,连淑妃娘娘他都敢怼,更何况是湖阳公主。

“姑母若是对侄儿不满,侄儿现在就进宫面见皇祖父,让皇祖父来评评理。”

湖阳公主脸色一变,捂着嘴大哭起来,“王兄你看刘诏,他竟然威胁我,还要去父皇那里告发我。我可怎么活啊。”

她呜呜咽咽地哭泣,听着刺耳。

刘诏嗤笑一声,“姑母自嫁与驸马都尉后,越发的没脸没皮。”

“你说谁没脸没皮?刘诏,你还有有尊卑上下。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姑母。”

湖阳公主气得跳起来,指着刘诏的脸呵斥。

刘诏板着脸,眼中闪烁着利芒。

他掷地有声地说道:“你若不是我的亲姑母,我早已将你打杀出去。何需听你聒噪。”

湖阳公主发现她拿刘诏是真的没办法,刘诏脾气上头,就是个混不吝的。

唯有对宁王,对一母同胞的兄长施展手段,方能有转机。

湖阳哭哭啼啼,“王兄,你真要见死不救吗?偌大公主府,如今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这个年我要如何过?王兄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冻挨饿吗?”

宁王叹息一声,“马上过年了,庄子和铺子上的收益应该都入库了吧。怎么就至于没钱花。”

“王兄又不是不知道,庄子和铺子的收益,我都是三个月到半年入一次库。今年的所有收益,差不多都快花完了。”

宁王苦口婆心地说道:“寅吃卯粮,可不是长久之计。今年的收益你现在就用光了,明年怎么办?”

湖阳公主抽泣一声,“等到来年,爵禄下来,便能撑过最难的几个月。只是过年这段时间,开销着实太大,还请王兄帮帮我。”

见宁王不作声,湖阳公主又哭道:“若是连王兄都不肯帮我,那我真的就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