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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炭香(10)

作者: 米开朗基罗.疼 阅读记录

后房传来了一阵巨大声响,薛洋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坏了。

薛洋冲到卧房,晓星尘并不在床上,被褥絮子乱成一团,鞋袜也歪在床边,青灰色的地板上有一串潮湿的脚印。

薛洋心跳极快,顺着脚印一路找到了浴所。他掀开布帘,那震撼人心的画面叫他毕生难忘:

晓星尘跪坐在地上,一手架在浴桶旁的木梯上,一手颤抖着握着自己挺立的阳物,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呜声,面色潮红,俨然是难以舒解的模样。四周是方才被打翻的桶盆,里头未沥干的残水溅在道人的身上,衬得衣服逐渐透明,勾勒出道人被遮挡的身段,朦胧而诱人。

“你……”

道人自渎的手忽地停了下来,下意识地将打湿的衣襟握拢,语气里满是无地自容的慌乱:“不是的!我……你不要过来……”晓星尘一时解释不通,只好费力地将两条绵软的腿夹紧,倚靠着高大的浴桶,徒劳地去掩盖自己的丑态。可他将腿这么斜斜一缩,裸露的臀部却是难以避免地暴露在了薛洋的视线里,玉雪洁白的臀瓣间,晶莹的黏液润湿了嫣红的后穴,细密的褶皱难以兜载,只好任淫水顺着臀尖滑下,在地板上汇成小小一汪。

薛洋顿觉下身热血翻涌,想要上去撕烂晓星尘的衣服,让晓星尘像昨天一样哭着讨饶,被迫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接受最原始的兽欲的鞭挞。

晓星尘是被迫的,薛洋清楚地记得这一点,就连那些爽利的泪水和叫声都不属于他。他在哄谁呢,晓星尘,还是他自己?

“道长,地上凉。”薛洋上前半蹲,柔声低语,将本可以强硬的陈述句掰成了询问,“我送你回房?”

“……小友?”

晓星尘醉糊涂了,那落龙子酒实在了得,药性猛,酒劲大,把道人迷得找不着北,竟是又要把薛洋认成过去那个和煦青年。

“小友……”晓星尘远离了木桶一些,凑近声音传来的方向,试探着伸手一摸,果真摸到了一个不同于冰凉空气的温暖怀抱,当即便身子一软,彻底放松了去。

薛洋见人要倒,下意识地一松膝盖跪在地上,待他后悔,他已经将浑身是水的道子接进了怀里,自己身上也沾湿了。

罢了,跟醉鬼生气不过是徒劳消耗自己。

薛洋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爽朗欢快:“道长不会喝酒又偏要抢我的酒吃,看看,可不是落套儿了吗?”小友的声音,平和的情绪,再多带点狡黠就更完美了。说罢,薛洋拾起地上的腰带,想帮晓星尘把衣服穿好。

可晓星尘死死揪着薛洋的衣服不让他起身,头埋在他的胸口,重重地喘着气,充血的耳根在青丝间若隐若现,散发出引诱的气味。

“道长,你这样叫我很是为难啊。”薛洋调笑着,帮人整理衣物的手堪堪蹭过晓星尘的腰背,惹得道人身子一阵战栗,“解决问题在房间里不就好了,跑到这里弄来一身稀汤泼水的不难受吗?”

“我……小友……”

“……嗯。”

“……我害怕被你看见。”

“为何?”

“……我怕你觉得……脏……”

薛洋的手停了下来。他的眼球上爬满了怖人的血丝,两颗锐利的虎牙几乎要在嘴里磨平。

这是他没见过的晓星尘。初遇时的他谈笑莞尔,横跨三省的他傲气凛然,义城数载的他似拂柳春风,被现实冲垮的他悲惧恨愤。在薛洋面前他害怕,怕一个疯子嘲笑他咎由自取一败涂地,怕那个害他眼盲丧友的欺世恶徒;如今在小友面前他又怕,却是怕他在意的人厌恶他,从此视他为敝履不如的放荡之徒。

晓星尘擅自将小友与薛洋划分开来,极力在醉意和情欲中寻找能让他安心的那一个人。

薛洋想要撕碎此刻晓星尘脑海里的幻想,一瓢冷水筐在这醉鬼头上,告诉他自己是薛洋,是害他眼盲害他丧友的薛洋,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的小友,再将他摁在地上肏弄得死去活来,把痛爽交加的感受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一如昨日。

漫长的沉寂让晓星尘的心绪渐渐飘向低谷。拥着他的人就仿佛是一味催情的香料,让他的身子更加燥热,等待回应的过程堪比凌迟,让本就自尊心极强的道人愈发难堪,眼眶一热,竟是又要哭出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与晓星尘方才才自渎过,还残留又稀薄体液的手交握在了一起,晓星尘一惊,怕弄脏那人,急着要把手抽出来,却只是被更加强硬的力道紧紧禁锢:

“脏?不会。道长,没有人比你更干净了。”

只有在那义城数年短促而美好的镜花水月里,薛洋才能获得晓星尘毫无芥蒂的依赖。

“道长,告诉我,哪里难受?”薛洋捧起晓星尘桃红色的脸蛋,轻轻地在道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吻,“说出来。”

晓星尘最扛不住的便是这青年的温柔和恰到好处的狡猾。他看不见,所以他只能听,只能闻,清亮的嗓音和熟悉的气味交织在他的脑海里,涣散他的意志,又让那小友的形象重新在脑子里鲜活了起来。晓星尘当即脸又红了几分,颤抖着将薛洋的领子拽低了些,在人的耳边羞声道:“前面……不对……后面也难受,后面更难受。”

薛洋在这软糯的独白中彻底缴了械。得了令,指尖点着道人轮廓姣好的腹肌,绕过侧腰,移向那令人心驰神往的密处,引来晓星尘一阵低吟。

肖想多年的并非只有薛洋一个,只是晓星尘不谙红尘之事,其愿望便显得过分素净淡雅。薛洋的梦里有迷糜肉体和道人的婀娜妩媚,晓星尘的的梦里却满是他与看不清脸的飒爽青年的渔樵耕读,恬静祥和,没有一点杂质。最出格的内容也不过是他和那青年一起窝在红色的锦被里,在寒冷的冬夜相互依靠,沉沉睡去。第二天,被羞醒的道人连跟薛洋说话都说不利索。

薛洋的手顿在半路,突然狡黠一笑,将手缩了回来,轻轻在晓星尘份量可观的春囊上一挑,用温软的掌心包裹住了那根鼓动的性器,上下套弄,他的手套还没有摘,粗糙的触感摩挲在快被胀破的皮肤上,晓星尘呜咽一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两条腿已经跪麻了,像瓷制的摆设似地分开在身子两侧。

身为男人,要想疏解焚身的欲火,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侍候前端那挺拔的物什。晓星尘咽下溢满口腔的口水,被酒气熏得迷醉的大脑里所残存的估计只有所剩无几的羞耻心了,旁人为自己手淫,晓星尘除了在这样强烈的冲击下难以自持地呻吟出声,更多的还是对仅有自己一人享乐的歉意:“小友,我自己……做什么?”可他红着脸开口时,身下的肉柱被毫无征兆地放开,身子则被当腰提了起来,“呜……”臀部接触到没被捂热的湿冷木板,脊骨被激得一阵酸,凉意顺着条条密集的经络直达燥热的性器,冰火冷热的落差中,肿胀的性器弹了两下,铃口巍巍流出了一股精水,但并未爽快地泄出身来。

晓星尘的手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探知片刻,觉得自己是被放在了一个比较高的地方,也许是浴桶旁的木梯。离了那人的怀抱,寒气便伺机而动,前仆后继地贴上晓星尘的身子。道人的身子冻得有些发颤,他搓了搓胳膊,声音不住地带上了些被冷落的委屈:“……小友?”

薛洋去了手套,挪上前,双手格进晓星尘的大腿间。晓星尘紧张地向后躲避,却被高大的浴桶阻断了退路,只能任由薛洋轻轻将他并在一起的腿缓缓分开,暴露出那根火热肉柱的焦躁不安。

“你怎……啊!”

挺立的性器进入了一处湿热温柔的所在,陌生而舒服的感觉像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打得晓星尘险些当即就失了精关。

薛洋将头埋在道人的腿间,口里正含着道人勃勃跳动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