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荔枝荔枝告诉我(136)

温知黎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自己的白色羽绒服,睡得并不安稳,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连眉头都紧拧着。

谢从述以为自己又看见了幻觉,一巴掌拍向脸,他“嘶”了一声,觉得疼。

居然不是幻觉。

谢从述瞬间傻了,慢吞吞地走过去,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温知黎的脸。

嗯。软的。

还挺热。

是真的温知黎,不是幻觉。

温知黎在他家里,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谢从述扯过旁边沙发上的睡眠毯,打开给温知黎盖上,毯子刚碰到她的肩膀,温知黎突然惊醒。

四目相对,谢从述扔下毯子转身就想走,温知黎坐起来,出声叫他:“烧退了吗?”

谢从述内心慌得一批,“嗯”了一声,脚步未停:“退了,我叫了餐,一会儿到。”

温知黎憋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她声音骤然拔高,听起来有点凶:“谢从述你站住,再走一步试试!”

谢从述停下来,拼命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没有做人,对温知黎行了什么禽兽之事。

温知黎走上去,逼谢从述正视自己的眼睛,又无奈又生气:“你昨晚都那样了,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吗?”

都、那、样、了。

谢从述心如死灰,脸色惨白:“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温知黎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不然呢?完事都快十二点了,我哪里还有力气,你以后放纵也有个度成吗?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毕竟公寓太大,打扫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以后她再母爱泛滥做田螺姑娘,她就是狗。

完事。

放纵。

最……最后一次。

谢从述:“……”

嗯。

烧退了。

人睡了。

他凉了。

还复个屁的合。

作者有话要说:荔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打扫了一个卫生而已。

第59章

长久的沉默。

温知黎见谢从述看她的眼神愈发复杂,甚至透着一股“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的纠结宠溺,后背一阵恶寒。

我在这里真情实感诉苦,你却在脑子偷偷燃烧黄色废料开起了火箭?

温知黎气不打一处来,对谢从述“喂”了一声,冷眼觑过去:“你在乱想什么?”

谢从述迟疑,脑子还在组织语言,温知黎完全不给他机会,扯住浴袍的领口将人拉近,一字一顿近乎命令:“说,你在想什么,现在、立刻、马上回答我。”

谢从述对自己犯下的禽兽行为感到窒息,避重就轻,艰难地问:“我昨晚,有没有……弄痛你?”

“……”

“……”

谢从述估计是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直白,又多余补充:“我昨晚不清醒,下手可能没轻重,你——”

“你想太多了。”温知黎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陈述事实,“这么说吧,昨晚真要做点什么,估计衣服没脱完你就昏了,下手没轻重?不存在的。”

谢从述来不及细究温知黎话里的深意,愣愣反问:“那你刚才说那种事,还说我放纵……”

“你家都乱成狗窝了,我收拾了好几个小时,你这还不叫放纵?消极生活也有个度吧,自己发高烧心里没数吗?还拿酒当水喝,多大的人了还把透支身体当消愁呢,真该让二布录个像,让你看看自己萎靡不振的颓废样。”

温知黎越说越生气,本来睡一觉沉淀下去的情绪,又渐渐涌上来,堵在她心口,难受得不行。

“你这样到底多久了?”

谢从述笑起来,故作轻松,试图轻描淡写绕过去:“人难免有压力大的时候,偶尔一次,我现在都好了。”

温知黎松开手,走到茶几前,把药瓶和处方单拿起来,放在谢从述眼前。

谢从述笑意僵住,心沉下去。

“我都知道了,谢从述,你还要瞒我多久?”情绪激动,带着温知黎的手和声音都微微发颤,她的眼睛却一直死盯着谢从述的脸,“你恐婚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从述还是想不起昨晚自己都对温知黎说了什么,不过连恐婚这事儿她都知道了,估计保留的也没剩多少。

不是没想过跟她说这些事,但绝对不是现在。

绝对不是在他状态这么糟糕的时候,让她知道这一切。

谢从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很多话在脑子里乱跑,一句也抓不住,他感到无力,自嘲反问:“告诉你,让你同情我,最后同情耗干净,你又离开我吗?”

谢从述顿了顿,想起那通被挂断的电话,心态全爆炸。

“不对,你已经不相信我了,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温知黎愣然,不明其意:“我什么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