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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75)

若……

“想什么呢?”姜贵妃见她杵在那,神情微微荡漾,挑眉问。

“没,没什么。”

“就你那点道行还想瞒我。”姜贵妃瞥向她,“说来,母亲先前还同我说,让我留意汴京之中适婚儿郎,好为你仔细将选。”

姜玉珠脸上浮起两团红晕,“这事你同我说做什么?羞死人了!”

“今个又没外人,不过是询你的意思,为你的归宿作考量的。你,上回见过的桓王世子如何?”

“他……他就是个酒囊饭桶!”姜玉珠顿生不满,“这事,姐姐暂不用操心了。”

“我不操心,谁替你操心。”姜贵妃拧眉。“若当初你能听我的,我在求了陛下恩准,今个绥安侯夫人就是你。”

“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你们自个打算。”姜玉珠冲口,就见姜贵妃陡然变色。

“你且明白,你的婚事必是由父亲做主。”听之任之,莫惹事端。姜贵妃话是未尽,意思却是传递得明明白白。

姜玉珠咬了咬唇,倔强回道,“总之我要嫁的,必定是不凡的。”

姜贵妃打量她,愈是肯定心中所想,她这妹妹长大了,有了自个心思,这样的心思却不是她该有的。久居上位不容忤逆的性子显露一二,还隐杂了一丝复杂情绪。

在姜玉珠身上才看见,她所失去的。年华与骄宠。

骊华宫里无人再开口,漫开静默。

出去探听的宫婢回来复禀,道是绥安侯夫人在慈安宫。

“我这儿也有一份新婚贺礼,且去请绥安侯夫人过来一叙。”

“是。”

待宫婢领命去了后。

“把她叫过来做什么?”姜玉珠不大乐意。

“宋吟晚是今时不同往日。”姜贵妃顿了顿,“你可知为何?”

姜玉珠抿唇不接。

“她能蹬了封元璟,攀上封鹤廷并得宠,论这份能耐就在你之上。”

“不是说,她和封元璟……”是误传。姜玉珠的话在姐姐那‘暗讽愚笨’的眼神下说不下去了。

同时亦想到了戏园那出,冷冷嗤道:“水性杨花的本事么。”

姜贵妃睨着她暗暗摇头,完全是被父母娇宠坏了,“若你待会儿还是这等德行,且不如早早回去,免得坏我的事。”

言罢,便作势要去换身衣裳。

姜玉珠被撇在了殿内,一股恶气堵在胸口,又盈了满腹委屈。她最恨的就是旁人拿她同宋吟晚作比,还要被冠以次序,什么都能扯了一道去,害她活像个笑话。

已经烂在泥潭的人凭何就这样翻了身,她倒要叫世人看看,谁才是笑话!少女暗中攥住了拳,心中浮起一条恶计。

——

从慈安宫出来,又被姜贵妃召见。

‘大忙人’宋吟晚望着前面自称芳黛的引路宫婢无声叹了口气,目光不觉凝落在她的鞋面上。

那是一双玉色绣荷缎鞋,精巧别致,却不是宫里的样式。

“芳黛,你在骊华宫多久了?可知贵妃娘娘有何忌讳不喜的?”

“十余年。娘娘平易近人,很好相处。”芳黛自始至终都微垂额首,端的恭敬有加。

“那有何喜好的?”

“……焚香,擅舞。”言语间已漏了一丝不耐。

“这路怎的越走越偏,都冷清的不见影了?”

“娘娘且还等着,便选了条近路走,夫人还是快快跟紧了。”

“是么?”宋吟晚的声音幽冷,若隔了距离。

宫婢猛地也停下。

竹林郁郁葱葱,曲径深幽。一堵高墙内,传出凄迷掉曲调。

“冷清清奴奴亭中坐,雨打碧纱窗……草青青几枝秋海棠……阴雨痛心伤……”

许是那词太悲,亦或是林荫近寒,叫人心底陡然生起一股透彻凉意。

“这里是……”

“长信宫。”回话森然响起,“我姐姐入宫,淳妃失宠,便想毒害我姐姐,行迹败露后受不住就疯了,这儿便成了冷宫。”

宋吟晚甫一回眸,便迎上一双怨毒眼眸。

“姜姑娘何时入宫给人当起了奴才?”

姜玉珠叫那一抹淡然讥笑刺激,猛地擒住她手腕迫近,“曾有个相貌好的宫婢送饭,都叫她生生抓破了脸。我若你把送进去与她作伴,你猜,你会是个什么结果?”

宋吟晚在挣不开那手劲时蹙起眉,下一刻,就被人从冷宫那道门那狠狠推了进去。

第37章

‘咯啦’的落锁声急促,等宋吟晚去拉门已是来不及。

门外脚步声倏尔远去。

宋吟晚拉了拉门又徒劳松开,凝着那道门涌起思绪万千。她和这位姜姑娘无仇无怨,忽然惹出这遭,莫不是出自姜贵妃授意?那传召是真是假?目的又是……

四叔?

她眼神微黯。猛然间想到了四叔那句‘传唤一声’的意,那名在慈安宫当值的宫婢腕子上所佩同于三娘一模一样。若自己受贵妃传召久而未归,必然会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