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好记性(相公有问题之一)(18)
这男人,恐怕不似他的外表这般温文谦和。
「想起了没?」他嗓音喑哑。被她清澈无辜的眸子盯着瞧,他发觉自己竟然克制不了对她的欲念,若她再想不起来,他可没把握不对她做出夫妻间的亲密举动。
柳飞雪定定的瞅着他,强自把持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的心弦,睁着水眸,细细描绘他的眉、探究他的眼、扫视他的鼻以及深凝他的眉……只是看了半天,她很是挫败,才想开口回答自己真的想不起两人之间是否曾经相识时,忽地被他由怀中掏出的一抹白影给吸引住。
那是她的手絹!
是她第一次亲手绣字的手绢。「这么会在你手上?」她低呼,不可罝信的则着他俊美的脸庞瞧。
这手绢她记得送给了……
「钧一一」
在她惊叫出声的同时,一抹黑影倏地直俯而下,刹那间,一股阳刚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她刚逸出的惊呼也在立时教人给吞噬而去。
她的眉,教他给夺了。
他吻她,热切、狂烈的吮吻。
那张俊美脸庞离得好近,他的吻轻柔绵密地烙在她因愕然而微启的檀口,秀挺的巧鼻与他直挺的鼻梁来回磨蹭,炽热的气息洒在她细膩的肤上,带来足以燃烧她心灵的震撼。
他辗转留连地吻着她如花的菱眉,灵巧的舌长驱直入,不停在她唇齿间勾弄纠缠,健臂一揽,他按过那馥软纤腰,另一掌托住她的螓首,更加深这亲昵的接触。
他含住她的粉嫩唇办与鏊软小舌,几遍舔吮卷弄,她身子轻颤,心神荡漾,小手下意识揪住他的襟口,盈着讶异的眸缓缓阖起,沉迷于他带给她的热烈情意。
良久,展少钧终于离开那勾人魂魄的嫣红唇办,低头深望着怀中人。
她眼神迷蒙,被他尝过的唇红润艳丽,雪白颈间泛起漂亮的玫瑰色泽。
现在的她美艳诱人得像朵盛开的牡丹,教人想再次俯身撷取那动人的芬芳。
「想起我是谁了?」温和的嗓音因方才的激情而低沉几分,长指轻刷那抹因他肆虐而略肿的红眉。
低沉的嗓音拉回柳飞雪飘忽的思绪,迷蒙水眸倏地清亮,她轻眨眼,意识到两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后,小脸迅速攀起热潮,羞愧得直想跳下船。
她轻点头,敛下眉睫掩去无措,低声轻叫,「钧哥哥。」她记起了。
眼前的男人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出类拔萃,那张曾经青涩俊秀的面容也变得俊美无俦,眉宇间的温柔仍在,只是多了股傲视众人的英气。
展少钧眸光泛柔,因她那声久违的叫唤。「你该改口叫相公了。」
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柳飞雪故意不唤,雪白如编贝的咭齿咬着眉,控诉地说:「你骗我。」
展少钧剑眉一扬,被她天外飞来一笔的指责搞得有些莫名,「我何时骗你?」
柳飞雪清冷的面容因为忆起两人的过往而稍稍沁了些暖意。
「十年前,你答应会回来找我的。」他说谎,那日一别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原来是这件事呀!
她真变了,没了儿时娇憨的神情,喜怒哀乐皆不形于色,即便此时是欣喜的,却也不表态,只是这么静静的瞅着他,跟他要一个解释。
他心疼的按紧她,不让晚风侵袭她单薄的身子,徐声说着那时的情况,「次日一早你便让你爹娘给接了回去,连同我道别一声都来不及,你要我上哪去找你呢?」
这妮子当真是忘得非常彻底哪!她将他给安罝在她奶娘家,却从未向他提及她自个的家在哪儿,更何况,他离开杭州后,便辗转到了京城,而后又到北方,在那创立怒风堡,待他再回杭州时,已是十年后了。
不过他也不算食言,毕竟他还是找着了她。
柳飞雪愣了会,这才想起自己似乎真没和他提过这事,顿时,娇颜爬上两抹红,她有些羞窘的垂下头,「我、我忘了。」
「你忘的可多了。」他揉揉她的发,就像十年前那般,「你不仅把我给忘了,还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闻言,她柳眉轻蹙。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给过他什么承诺?十年的时间着实有些久远,更何况这几年来,她的思绪全教另一个男人给霸占了去,根本没多余心思去想别的事。
抬眸,她决定直接问出口会快一些,「我给过什么承诺吗?我是真记录不得了。」
「唉,看来你不单是将我忘了个一乾二净,就连亲口说过的事都抛诸脑后,真是教人心寒哪……」展少钧夸张的叹道,脸上写满心痛,语调虽是玩笑意味居多,但她将他忘却一事,他的确无法忘怀,只是不打算表露出来罢了。
闻言,柳飞雪俏脸又是一红,惭愧到差点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