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温尔说。
反正这是林斯义的情债,和她没关系。
林斯义和他的情债一起去了外面,窦逢春捧腹大笑,温尔莫名其妙。
蒋帆忍俊不禁,朝她昂昂下巴:“你去外面看看就明白了。”
关城说:“别害她吧。”
“没事儿。让她见识见识。”
……
俱乐部在顶楼。
外头是个大露台,俯瞰全城五光十色。
左曦穿着一件超短裙,美腿雪白,后背抵在栏杆上,全然打开的姿势,露骨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林斯义被她盯了一分多钟,终于,头皮发麻,先开口:“你干嘛?”
口吻是熟稔的。
也是无力的。
拿她束手无策的。
左曦眼睛一瞪:“林斯义——就你这种口气,我能不误会吗!”
“误会什么?”林斯义皱眉。
左曦没答,先问,“为什么让关城传话,你当耳边风,不来见我?”
“你喝醉了。”林斯义不再看她。
左曦突然语带哭腔:“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高中让我做了三年的全校第一呢?你是不是钓着我?行,我知道你牛了,是我一直喜欢的你,太高傲了没率先表白,你这几年罚我呢!罚够了吗!”
左曦伤心。
林斯义说:“我让你做三年第一。是不想跟你纠缠。”
“什么意思?”左曦泪水连连:“你是说我误会吗?那你为什么不去同学会?怕被其他人揭穿,你曾经对我喜欢过吗?”
“你真醉了。”林斯义目光也冷下来:“不管谁跟你胡乱传的。活了二十二年,我心里还没有过人。”
“你撒谎。”左曦不信,“小时候也没喜欢过?青春期也没喜欢过?这几年也没喜欢过?你骗鬼呢!”
“我真没有。”林斯义百口莫辩。
“你过来抱抱我。”左曦突然好冷啊,被露台上的风吹得。
“不可能。”
于是她更冷了。
“我不漂亮吗?”左曦看着他笑,“自认为配你不差吧。功课也不赖,现在职业也不错,心理医生。你这种男人就是欠收拾。需要一个人给你上上发条,你才知道惹谁都千万别惹女人。”
“那个人不会是你。”
“……”
“更严重的话不说了。都是老同学。也只会到这个关系为止。”林斯义说完想走。不过迈了两步,怕她出事,还是转身,朝她偏偏头,“不下去吗?”
“你自己走吧。”她笑。
林斯义真的打算自己走了,她又说,“走了我就跳下去。”
林斯义崩溃在即,他本是个对女人没多少耐心的人,左曦威胁完毕,又走过来在他耳边发疯:“不然这样,你睡我一次,把我搞爽到我就不缠你了。”
“这二者有什么联系?”林斯义震惊。
“我不甘心。如果高中重来的话,我绝对会在那时就把你追到手。那我们现在就不会越来越远了。”
“也许吧。”林斯义笑,“那时候你追一把,也许我还真动了。”
左曦以为这是什么好话,眼睛都亮了,结果他来一句,“动身跑路。”
“林斯义!”左曦气得浑身抖,突然发癫:“——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你胸肌上!!”
还好林斯义闪得快,那只短发的黑头颅从他身侧窜了出去,他好心把住她一只肩,给她拉回来没让一头撞到墙上去,这女人顺势就往他怀里一躺,面条一样倒了下去。
林斯义彻底发火:“那边偷看的要我把你们头拧下来?!!”
窦逢春第一个滚出去,嘿嘿殷勤笑着过来救驾。
林斯义把人扔出去,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这个人不苟言笑,也只有左曦能把他惹得仪态尽失,因而左曦也常以此为傲,自认自己和旁的女人不同,在他心中还是有一些分量。
她以为林斯义对女人动了心,或者留了意,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直到后来他有了温尔,左曦才明白,原来一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女人时才会骂骂咧咧,当他喜欢谁时,他只有无限温柔,和眼中甘愿的臣服。
……
温尔没上露台,而是在上露台必经的过道厅里把风。
她不好奇上面发生什么,会让窦逢春蒋帆等人跟看马戏一样往上冲。
她只希望有人能制住林斯义,稍微分走一些他的“热情”,以让她获得一些喘息空间。
于是林斯义下来看到就是这一幕。
温尔背对着他,正态度非常诚恳的向被她拦住的情侣解释:“不好意思,我哥哥年老色衰,再不谈恋爱,一辈子就耽误了。”
年老色衰林斯义:“……”
那对小情侣表示理解:“你这个妹妹真辛苦了,哥哥搞对象,自己为他把风。以后有了嫂子,一定不能让狼心狗肺的哥哥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