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狼心狗肺了的林斯义:“……”
温尔送走那对情侣,正打算喘口气儿,忽地背后脚步声如死亡气息般恐怖靠近。
“我对你不好吗?”他情绪不明的低沉嗓音响起。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温尔认命,眸光“谄媚”带笑回头,看到一个男人暗沉的脸,她笑:“你们谈好了?”
言下之意,是怕耽误他和左曦谈事情才在这儿拦得人。
“以后左曦来家里找我,直接关门。”林斯义无法对一个小女孩发什么脾气,搁下这句,面无表情地走了。
温尔还是跟在他身后,带着跑的追他。
“生气了?”追到俱乐部外头,是灿烂的街头灯火,温尔小心翼翼问他。
林斯义转头睨了睨她畏惧的眼神,不由心一软,叹气:“你需要我怎么做?”
“……”温尔无言,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不是怕我吗?”
温尔一愣,不回话。
林斯义半眯眸,自认语气绝对够推心置腹:“你可以拒绝我任何事情。也可以和我谈论任何事情。”
她却不领情,这回直接不看他了。盯着地面。
林斯义无话可说。
……
这天夜里,温尔做了一个噩梦,吓地浑身湿透地醒来,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夜,早上她没再四点起来,而是在床上空等到六点,浑身疲软的下楼,看到林斯义坐在早餐桌边,已经给她做好了早餐。
是她一吃就会过敏的蟹黄包。
在林斯义的询问下,她点头说喜欢吃。塞了三个后,下午体育课时她浑身的红疹已经蔓延到全身,又痒又疼。
咬牙支撑到放学,同桌告诉她,有个女孩在三班门口等她一起放学。
温尔出门,看到一个穿校裙的高个子女孩在等自己,心里猜测应该是林斯义提到的那个关蓓蓓。
听说关蓓蓓前天刚回国,是一名优秀的芭蕾舞舞者,温尔对对方的第一印象就是没有印象。
两人一路无话,像被林斯义强行撮合的一对“夫妻”,貌不合心也不合。到了林家家门口,关蓓蓓完成任务,一声不吭走远。
温尔一个人回到林家。
林斯义在她一个人吃完晚饭后打来电话:“吃过了吗?”
“吃过了。”
“纸条有看到?”
“看到了。”
“好。跑完步后再吃,补充水分。”林斯义对买给她吃这件事,下了血本,冰箱里的水果,好多品种温尔都不认识,但一定很贵,因为包装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买到的。
她点点头:“我会吃的。”
“我晚一点回去。有事打电话。”
“嗯。”
放下电话,温尔回到床上躺着,想到水果还没吃,又下来吃水果,吃完再次刷牙,回到床上。
这时候外头已经大雨倾盆。
三区种满了香樟树,大雨落在香樟叶上,带落下许多绿色小果,一颗颗砸在水花跳舞的地面,再被车轮压过去,溅起纷扬绿汁。
林斯义回来的时候晚上八点钟,大雨泼湿他的正装,随意将手上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他解下领带,松了领口,感觉到呼吸顺畅,在楼下呆了一会儿,上楼去看温尔。
楼上安静,她此时应该在写作业,林斯义准备敲门告知她一声自己回来了,岂料到了门口,发现房门大开,根本不需要敲,而屋里空无一人。
他开始在房间里找,没人,后来楼上楼下找,一无所获。
手机也放在家。
他不得不打着伞,穿过如隧道般的香樟树大道,到达关家。
“温尔?”关蓓蓓一脸懵:“她没来啊……”
关家客厅,坐着关家夫妻,正带着女儿看电视剧,林斯义上门,夫妻两人也十分懵。
“怎么回事,小姑娘不见了吗?”关母首先站起来,惊讶望着林斯义,“会不会在哪家做客?”
林斯义摇头,“除了蓓蓓,她不认识任何同龄人。”
“逢春蒋帆他们那边呢?”关父也觉得奇怪,戴起眼镜准备出门和林斯义一起找。
“您别去了。”林斯义拦下他,“我自己到其他地方看看。”
“斯义……”关母忧心问,“会不会想家了,跑回仙林?”
“我刚从仙林回来。”
“……”关父不由刮目相看:“斯义,你对她是真关心,大家都有眼睛看,现在不要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她肯定就在本区,马上通知安保科,会把人找出来的。”
林斯义怎么能不自责?
他离开关家时背脊都似弯了些。
关父不放心,这区的所有长辈都看着林斯义长大,知道他重情重义,万一有个好歹,都能以死谢罪的性格。
于是打着伞出去,一起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