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小娇妻总是失忆(65)
他忽然靠近,在她眼角落下一吻,湿湿凉凉的泪痕被温热的唇印覆盖,晏映心中一颤,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好像在用事实回答,深刻而热烈的呼吸咫尺交缠,不同于上一次的掠夺,他始终很轻柔,轻柔又小心,一手揽着她腰肢,一手轻抚她头发,然后慢慢撬开她的牙关,在香甜中不断探寻。
晏映一下便溃不成军,她沉沦在他的温柔里,沉沦在为她炙热的情动里,烛光包裹着两人,在地上投落出一道影子,难舍难分。
她再睁眼时,天已蒙蒙亮了,潮水一般的回忆涌上来,她慌里慌张地坐起身,令人羞愧难当的画面在眼前一页页翻过,她急忙捂住脸。
没脸见人了!
她为何这么没定力?明明一腔怨怼,怎么轻而易举地就被一个吻击溃了呢?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怎么了——”
“啊啊啊啊!”晏映正自怨自艾,突然听到人说话,被吓得连声大叫,随即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扭转脸一看,才发现先生正躺在她身侧。先生里衣半敞着,露出紧致胸膛,看着她的眼神微微惊诧,是叫人欲罢不能的美色。
“你怎么……”怎么在这?这话问得有些蠢,到了嘴边又被她咽回去,急忙改了口,“你怎么没去上朝?”
天可怜见,这还是她第一次早晨起来看见先生躺在身边,也无怪乎她被吓成那样。
谢九桢低声回道:“今日休沐。”
原来是休沐,那他今日一天都有空闲了。
晏映抿了抿唇,觉得他看过来的视线太过灼人,便偷偷抢过来锦被挡住身上春光,心中仍旧对昨夜那样不清不楚的事感到丢脸。
“小姐!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
她正纠结时,门忽然被打开,原来是碧落听到她的叫声赶过来,却在看到床帐里的情形后闭上眼,僵硬地转身要走出去。
她显然也没习惯清早时在寝房里见到大人。
晏映为缓解尴尬,急忙叫住她:“碧落,你过来给我梳头。”
她下地坐到镜台边,碧落又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存在,屋里比以往要安静许多。
晏映垂着眼,心中隐有思量……
用过早饭过后,谢九桢还是没走,像昨晚上一样靠在床边看书,晏映交代碧落几句话,碧落跑出去了,她走到谢九桢旁边坐下,对他道:“秋娘房中的剪刀,其实是我的。”
谢九桢翻书的手一顿:“我知道。”
“你知道?”晏映瞪大了眼睛,然后紧接着追问,“那你知道是谁偷了去,要给我泼脏水吗?”
谢九桢把书放下,抬眸看她:“不是你说要给我个交代吗,怎么反而问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晏映在他眼中看到一丝笑意,正觉奇怪时,门被人推开了,绵绵从外面走进来,到了里面,先给二人行礼。
“不知夫人唤奴婢来有何吩咐?”行完礼后,绵绵看向晏映。
自她进来后,晏映就板正了脸色,神情严肃:“前两天望月阁发生的事相比你也知道,秋娘那里多出来一把剪刀,最后查出是从我房里出去的,你可知道?”
绵绵跪下身去,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夫人是怀疑奴婢?”
但她的惶惶不安又像刻意为之的一样。
“清月和碧落都是我的陪嫁,别人则进不来这里,唯有你,我不能相信。”晏映说得斩钉截铁。
绵绵磕头求饶:“奴婢比夫人要来得早,对大人忠心耿耿,何况奴婢跟秋娘又没有仇怨,怎么也不可能是奴婢,还望大人明察!”
晏映冷声道:“你们三个人,总有一个是真凶。”
“奴婢没有理由谋害秋娘,或许是有人看她不顺眼,眼里容不下她,又知道她疯癫,想要借机除去她罢了,如果是奴婢,何必要等到今天动手?”她三言两语就祸水东引,外人看着,也许晏映才是嫌疑最大。
她却不紧不慢道:“你是太后身边的人,我本不该怀疑你,说到这里我就有些奇怪,那日太后召我入宫,与我话家常,言谈之中似是对侯府颇为熟悉,好像在侯府放了一双眼睛似的。”
绵绵低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晏映回过身来,看着谢九桢:“相公,我说要查清楚,可实在找不出什么证据,事实就摆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她娇滴滴喊了声“相公”,好像在撒娇,故意把这个问题抛给他。
谢九桢看了看她:“你没有证据?”
晏映心中一惊,点了点头。
他又转头看了看绵绵,沉吟片刻,开口道:“既如此,不能认定是你,你先下去吧。”
“是!”绵绵惊喜抬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揭过,赶紧起身告退,晏映眨了眨眼睛,看着绵绵走出去,火气一下就涌上心头,转头怒视谢九桢:“先生就这样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