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便将玲珑喊来,使她去找人。
司马少熏被找回来时,还以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地跑来,朝孟茯问道:“阿茯,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不然这样急火急燎将自己喊回来作甚?
孟茯则示意她坐下,一把抓了她的手腕在指下按着,“月事多久没来了?”
司马少熏先前是不解孟茯忽然给她诊脉作甚,忽听得她这样一问,吓了一跳,“哎哟,你别说,好像这月真晚了日子。”
孟茯得了这话,忍不住给她一个白眼,扔了她的手,“真真是傻人有傻福人,莫要到处闲逛了,自己爱惜着些。”
“什么意思?”司马少熏不知所以。看了看孟茯,见她一副没好气的模样,想着自己也好像没得罪过她啊?便朝拓跋筝看去,“她怎么了?”
拓跋筝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她没事,兴许高兴的吧。”一面问着她,“你和时庄主的婚事可有什么安排?你们启程的日期该要推迟了才是,不然你父母也赶不及来此,又或者是你们回京城办,还是去时庄主的庄子里?”
司马少熏并不晓得自己已有身孕之事,忽然听得拓跋筝问起成亲一事,傻了眼,“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嫁啊!”孟茯的话还在她耳边呢,她总不能一时热血冲动,到时候又后悔吧?
但她这话一出口,孟茯和拓跋筝都齐刷刷朝她看了过去,眼神叫她觉得十分不自在,下意识地问:“你们怎么了?”
孟茯忽然有一种预感,司马少熏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便问道:“你不知道你怀孕?”
司马少熏却是险些跳起来,满脸惊恐,“阿茯你莫要乱说,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
见她表情真切,口气也不作假,孟茯和拓跋筝不免是有些疑惑起来。
一个人看错就罢了,不该两人都看错吧?
不过这时却见司马少熏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嘀咕着:“难道不是梦?”
孟茯眉头皱在一处,“那你这孩子怎么来的?”
司马少熏被吓着了,表情有些夸张,又有些害怕地看着她二人,“我说来你们一定不信,我有一日喝了两口烧酒,然后做了个梦,梦着……哎哟,反正就是梦着时大哥了,可是那不是梦么?”
“梦?”孟茯和拓跋筝相似了一眼,哪里还不懂,多半是她自己喝多了,以为是梦所以跟那时隐之在一起春花秋月。
多半时隐之怕起来两人见着徒生尴尬,便趁着司马少熏没醒来先走了。
但这都不要紧,孟茯现在就想问,“谁先动手的?”如果是那时隐之,这桩婚事就待考虑。
司马少熏险将那头都埋进桌子里去一半,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和脸颊都烫呼呼的,心跳也加快了,难以启齿地回道:“我。”
“你出息了。”孟茯还能说什么?叹了口气,想到她身体缘故,本来有孩子就十分艰难,如今竟是误打误撞得了,往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哪个晓得?她眼下又是心里有时隐之的,所以孟茯是想建议将这孩子留下。
若不留,只怕还要伤她的身体一回。
“你这几日老实在院子里待着,自己写信回去告诉你爹娘,时大哥那头我来作安排。”孟茯扶了扶额,只想着请哪个做这媒人才好?
司马少熏这会儿却是有些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样说来,我这肚子里有宝宝了?”还是时大哥的?
眼里都是些藏不住的欢喜。
“是啊,本来以为玲珑算是粗心大意的典范了,没想到你与她相比更甚。”拓跋筝这会儿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声,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呀。
孟茯当下便将她打发去院子里,叫好生休息着,又喊厨房那头注意着些膳食,得了司马少熏写给她父母的信,便寄往京城里去。
待沈夜澜回来后,便与他说道,“你这时大哥好本事,一头哄着少熏,叫她假成亲气李誊,一头又往人家肚子里塞娃娃。”
沈夜澜忙着正事情,哪里有空关注这些儿女私情?忽然听到孟茯说起,愣了一回,旋即将她搂在怀里,“阿茯这是怨我没往你肚子里塞娃娃么?”
孟茯掐了他的窄腰一把,“谁和你贫嘴呢,我跟你讲正事情,他是你的兄弟,我思来想去,你做这媒人最是合适了,总不能叫少熏大着肚子嫁人吧?”
沈夜澜这才认真起来,感情孟茯方才那话不是玩笑,又忍不住好笑,“这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真没有瞧出时大哥原来是这一种人。”
但有些担心,“司马家那头会同意么?”他若是没记错,司马少熏的父亲与时隐之是兄弟相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