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性渣(73)
老妈发来侄女的照片,说也不亏待他,人家小姑娘又年轻又漂亮,有他眼福的。而立之年的陈风点开照片,果真是年轻漂亮,只是表情冷淡了些。
陈风拿起脚边写有“高青阳”三个大字的登机牌,向上举,注视着一个个走出通道的人。一个穿着一身紫色休闲服,拖着行李箱的女人在出口处停了停,然后直直往陈风的方向走来。
陈风打量着朝他走来的女人,年龄约莫二十五六岁,一头染过的金发,面容姣好,比照片上要好看几分。
这个好看的女人走到陈风面前,“陈风表弟?”
陈风扫了她一眼,勾起嘴角,但脸上没有笑,“咱俩要一起待一段日子,所以你最好不要惹人烦。”
女人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高青阳。”她道出姓名,算是打了招呼。
陈风接过高青阳手里的行李箱,走到地下一层招了辆出租车。出租车载着两人往陈风的住处驶去。
出租车上,两人望着车窗外,皆是一言不发。
出租车停在了一片棚户区前,两人从车上下来。陈风提着行李走在前面,青阳抬头打量着周围。墙体破旧,电线缠绕,几户人家前挂着晾出来的衣服。一条条弯曲的路在两排低矮的房子之间,有的门前种树。路还算宽敞,坐在门口的都是老人,有的门前摆着花鸟或凉皮摊,看来是做一点小生意,不时有电动车从两人身边骑过。从马路望向两旁的房子,门洞里黝黑一片,往深了看,里头坐着一个老太。
在破败的棚户区的后方,空中一列轻轨开过长线般的轨道,在两旁高大悬铃木的映影下,轰鸣着开进昏暗的站台。放眼轨道的另一侧,零次栉比的大厦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陈风领着青阳绕了几弯,来到一栋三层的楼房前,提着行李往楼梯上走。陈风肤色古铜,衣着邋遢,体型虽瘦但充满力量感,提上箱子毫不费力。青阳猜测他的职业,白姨说他曾是名外科医生,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栋两层的楼比起棚户区那些危房新了不少,但还是显出年久岁深。扶手锈迹斑斑,楼道间贴满小广告,垃圾堆在门前,苍蝇嗡嗡。这是一栋废弃的办公楼,既有不入流的小公司在这里驻扎,也有像陈风这样廉价租下一间办公室来住的。陈风告诉青阳,楼里还有几个流浪汉。
“你要是现在改主意去酒店,我可以帮你把行李提上出租车。”陈风停在了三楼的一扇门前。三楼空荡荡的,地面上都积了灰。
“开门吧。”青阳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陈风盯了青阳一眼,眼神里闪过某些意味。然后他耸了耸肩,转动钥匙打开了门。
青阳在前面走了进去。陈风进门,脱了外套往旁边沙发上一丢,里头的汗衫微湿。夏天临近,天气越发热了。
阳光从一整排的窗户照进来,映入眼帘的裸露的水泥、生锈的钢管。青阳环顾这里,南面是一整排的办公窗,日照微晒,靠里东面有一间隔开的办公室,陈风指着那间办公室,“我搬了张床放里面,你就睡在里面。”
青阳把行李箱放进去,空间挺大,里头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衣柜,没有粉刷的墙壁丑陋压抑。青阳卷起遮光帘打开窗户,空气吹了进来,声音开始流通,轻轨轰鸣作响。
屋子里有一张凹塌的红色人造革皮沙发,一张木桌,一把椅子。陈风告诉青阳,这些都是在废弃站捡回来的。
“你很穷吗?”青阳问他。
“现在是挺穷的。”陈风回她,“而且没必要。”
陈风指着一道隔断空间的木板,它的簇新程度和毛料的气味显示出是一件“新货”,“这后面是我的房间,我不喜欢有人进我的房间。”他瞧着一旁青阳,接着道:“年轻人的好奇心往往让他们自寻苦吃。”一语双关。
“我不过是想认识一下你,陈风表弟。”青阳瞧着陈风冷淡的神色,笑的十分美丽,“而且好奇心有时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对面人的表情似是含了一丝嗤笑,“你自己收拾吧,往西南方向走一公里有一个大型超市,你缺什么可以去买。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掏出手机,“把微信加上,有事找我。”
微信通过,陈风便出门了。青阳收拾自己的行李,水泥房感官丑陋,家具破旧,但屋子还算干净。青阳简单清洁了一下,走到那道隔断木板前时,青阳停下脚步,拧上门框的把手。
意料之中的上了锁。
还缺少一些生活用品,青阳去了陈风所说的超市。超市很大,青阳采购了不少需要的东西,让超市的人送上门。又去了附近的花木市场逛了逛,挑选了几株花木。回去时,天已经黑了。拐过高低错落的棚户区,进了破败的办公大楼。楼道里,一个手里拿着酒瓶的流浪汉醉醺醺的从楼梯上下来,见着青阳,一双眼便直勾勾的盯着她。青阳面不改色的继续上楼,经过时,那流浪汉摇摇晃晃的挡在了青阳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