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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363)

机场辰安的话,触动他心里敏感的弦,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多么渴望亲近她,可是,原来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分明,他没有资格的啊……

而今天的一切,却是在用铁一般的事实在向他证明,他的顾虑不无道理。

莫忘的存在,对她而言,是这样一种痛……

他们,谁也无法忘怀那一个下午,那一地的血,还有,她不曾看见的那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鲜红的一瓶血水,和他们的小囡……

她在他怀里哭得再一次睡去,睡着也不曾松开她的手,他有心将她放下好好睡,才放手,又传来她梦呓的呜咽,“小囡……”

而后,双臂缠上他,如同害怕失去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想,这一刻梦里的她,是分不清她怀中的人到底是他还是小囡的。

虽是夏夜,经期的她,身上依然触手生凉。

这许多个日子以来,她都是这么度过的吗?曾几何时,她总是像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取暖,体热的他,正好给她的寒凉补充热量。

终究没有再松开怀抱,拥着她躺进被子里,如果,她这一刻需要的是拥抱和温暖……

太久太久没有重温这样的一刻,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他谨小慎微,一动也不敢动。熟悉的属于她的发香和体香丝丝缕缕钻入他的呼吸,他有些亢奋,一时难以睡着,浓黑的夜里,回味着那些过往里的欢乐和痛楚,深思熟虑。

怀中的她,睡得并不安稳,间或便会在梦里哭泣一声,而后,便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更深处拱。

他只能抱紧,再抱紧。

虽然看不见她的梦,可他知道,她梦里的泪,只会为他们共同的那些伤而流,而那些伤,也无时不在他心里翻滚,无时不让他矛盾挣扎,无时不在阻止他的脚步……

抱着她一夜,半臂酸麻,却不曾合眼,直到怀里的她终于睡醒,在见到他的瞬间急速退开,他才暗暗苦笑一声,从床上退下来。

她戒备地看着他,因为哭泣了半夜而眼睛肿胀,“你怎么会在这里?”

思绪渐渐清晰。昨天遇见莫忘,她崴了脚,他送她医院后又将她送回家,后来,他不准她去上班,在她的坚持下,终是等到小海来才送她去的,下班的时候也是小海来接的她,她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在这里陪她的人是小海,因为小海不放心她瘸着一只脚一个人在家,吃完饭后就没离去,可怎么会变成了他?

而且昨晚还是他抱着她睡的……

对,小囡的梦,她在梦里抱住的人是他,只是,昨晚那样的黑暗里,她竟然忘了推开他……

难怪,一夜那么温暖……

只是,黑夜遁去,阳光耀眼,梦里的幻象和恐慌,被太阳一蒸,有种隔世的迷茫。

“宁震谦,你个混蛋!你竟敢上了我的床!”她心里是虚的,唯有用高声来掩饰。

他站在她对面,没有解释她昨晚是如何哭着抱着他不放的,心中苦苦的,全是她眼泪浸润的滋味,只是站着,无法言说。

一个身影鬼头鬼脑在门口探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不过,却被宁震谦看见了,他于是走了出去,低喝一声,“小海!”“到!”郝小海窜了出来。

“准备早餐,等下送她去上班。”他边说边进了浴室,随便洗了把脸,毛巾架上,她淡黄色的毛巾旁边,多了一根深蓝的,是昨天小海给他送衣服来时顺便带来的,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扯下来擦干脸。

出来时,郝小海却守在浴室门口。

“站这干嘛?”他皱眉。

小海看了看房间里面,又看了看他,问,“我在这,那你去哪里?”

“我回酒店去。”他用手随手抹了抹头发,准备离开。

郝小海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身后炸雷般的响起,“团长!你上了我姐的床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不负责任?”

宁震谦身体一震,尴尬地转过身来,正准备呵斥郝小海,却见小海吐了吐舌头,泥鳅一般从他身边滑过,打开门的瞬间,还高喊了一声,“团长!你是男人就要负责!我还有事,你不能睡了就跑啊!”

彼时正是晨起的时光,楼道里有人上上下下,尤其,对门的江枫,门正好打开……

陶子是跳着出来的,几乎想冲出来把小海的嘴给堵住,可小海窜得快,她跳到门口,正好遇到江枫出来,还有楼上的大伯晨练回来,而宁震谦却担心她一跳一跳地再摔倒,也急急地跟了出来,于是,当大伯和江枫都被小海的吼声给震住并不经意往内一看时,看见的恰好是他站在陶子身后。

江枫脸上莫可名状的笑,大伯匆忙收回的眼神,都让陶子有钻地洞的***……

她砰地把门关上,回身,差点撞到他身上,她又羞又恼,今天下午,全小区的人都会知道她被男人给睡了!“你滚!”她抓起门后挂着的小布偶砸向他。还有那个郝小海!越玩越过分!

小海走了,而且估计不会再回来,这时候要他滚,他是不会滚的。顺手接住小布偶,他犹豫了一下,说,“吃完早餐再滚!”

“我不吃!”心绪很烦乱,她甚至分不清这内心里煎熬着的到底是痛,是乱,还是躁。

可他怎会在方面由着她?转身进了厨房,不多时弄出两碗面条来,浓郁的香味,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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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你会照顾她?对吗?

更新时间:213-7-27 14:47:39 本章字数:5278

她却已梳洗完毕,还自己换好了衣服,一瘸一瘸地,准备去穿鞋而后出门。

他喊了几声,她也没答应,只顾着自己跳。

他便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喝了句,“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呢?和我怄气拿自己身体出气干什么?”

“我没和你怄气!和你怄不着气!”她抬起头来,绷紧了脸,“我只是,不喜欢吃面条,行了吗?”

他握着她的手,眉目紧了紧,轻道,“那就不吃面条!想吃什么我做!或者我陪你出去吃?峥”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我们没有关系!”她一边跳一边挣扎,而这时候,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瞪了他一眼,“还不放手!?”

他仍是犹豫了一下,才终于松手。

陶子拿手机出来一看,电话是骆东勤打来的…客…

这段日子以来,骆东勤和他联系的少之又少。

宁震谦显然也看到了这个来电,当即脸就沉了下来,“你还跟他有联系?”

陶子给了他一个白眼,俨然“与你何干”的表情,转过身去接电话,“喂?”

不知道骆东勤在那边说了什么,陶子单立的脚竟然没有站稳,倒退一步,撞在了他胸膛上。

他怕她摔倒,顺手搂住了,问,“怎么了?”

她转过身来,一脸彷徨,也忽略了之前和他的斗气,“我妈!我妈不好了!”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她眸中的慌张让他明白,母亲这个词的意义……

“走!”他扶着她便往外走。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这样一跳一跳的速度,配合不上她内心的迫切。

任他半抱着,几乎是被他夹在腋下提下了楼。

同样,由他提着到了医院,真正脚不沾地地进了病房,病房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骆东勤兄弟,还有两个不认识的。

自入院以来,林芝一天天瘦下去,此时,已经瘦不成形,看见陶子来了,灰白的眼色微微亮了亮。

“妈。”陶子在宁震谦的搀扶下,走上去,握住了林芝的手。

“囡囡……”林芝很是虚弱,亦很痛苦,强撑着说,“我要回家……我想要回家……”

“妈!会回家的!等好全就回家了!好吗?”陶子心中的林芝是强势的,即便在病中仍然保持着坚强,到了近期,其实生活已经不能自理,可是却偏偏还要在陶子面前逞强,坚决不让她做一丁点不洁的事,从来没有这样哀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