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正站在门口等着我,见我出来了,没有太多,还是没有和我说太多。转身又朝着楼下走去,似乎是要离开这里。
我只能跟在他身后,跟着他上了车。
他并没有我提,上次我给他注射药的事情,而我也没有问,直到车子停在另一栋别墅前。沈从安下车站在车外看向我。
我没有动,也不打算动,只是低声说:“我要回去。”
他不冷不淡问:“回哪里。”
我说:“茱萸县。”
他直接拉开车门,将我从车内给拉了出来,我不敢挣扎,因为我现在怀着孕。挺着这么大肚子,和他挣扎,根本不是明智之选,他将我甩到一间房间后,便指着我说:“给我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他转身就要走。我在他身后说:“沈从安,从始至终你都是醒的,对吧。”
他听到我这句话,忽然转过身来,看向我,笑着说:“怎么,难道你希望我永远不醒吗?”
我说:“你失踪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死死盯着他。
他抱着手,和我对视说:“你这么聪明,你猜啊,不是很想让我死吗?猜猜最后我是怎么死的。”
我听到他这话,我笑了。我说:“沈从安,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活着,谁能够玩死你。”
沈从安同样笑着回答说:“是吗?”半晌,他又说:“陈舒尔,如果我真相信了你,今天摸到的,是我冰冷的尸体,而你?想全身而退吗?我告诉你,第一个死的是我,下一个死的是你,这么多年。你真当自己本事神通广大?好好去注意我为你摆平了多少事情,又好好去观察,身边到底有多少个暗卫。”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门用力一拉,把我直接关在了房间内,等我去开时。门已经被锁上了。
他是不是要囚禁我,就像茱萸县那个囚禁在监狱底下的女人一般,永远都出不去,也离不开。
傻傻痴痴,不知道说话,他是不是想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
当我想到这个可能时。我抬手便狠狠敲打着这扇门,不断喊着沈从安的名字,可是外面没有回答。
我是真的急了,这种事情沈从安做得出的,我背叛了他,他一定会用更狠厉的手段方式来回敬我。
我敲了整整两个小时。两小时后,小腹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不敢再动,只能蹲在地下,捂着小腹,想这疼痛缓过去。大概到了大半夜,小腹钻心的疼,这才好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当沈从安将门打开时,我正蹲在地下,他见我捂着小腹,迅速走了上来,皱眉问:“怎么了?”
我将他狠狠一推,我说:“你走开!你别碰我。”可当我以为可以彻底将他推开,可谁知道推在他身上的力道却是软绵绵的。
他用手试探了一下我额头,当感觉手心内的滚烫时,他铁着脸问我:“怎么,自虐?”
我继续推着他说:“不用你管……”
连说话的力气都软绵绵地,沈从安看了我良久,大约是我脸色不怎么好,所以他也没有和我计较,将我拦腰抱起后,便抱到不远处的床上,我好想挣扎,沈从安摁住我肩膀,不阴不阳的冷笑说:“怎么,是想要我去把你父母挖出来?”
他一句话不动了,看来他已经知道我父母是在我手里,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说:“秦塑。”
沈从安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忽然一震,表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好久,他压下眼睛内的情绪和脸上的情绪,对于我这突然的名字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镇定自若的从边起身,似乎是要去打电话给医生。
我自然不会放过,我说:“秦塑这个名字是你本名吧,沈从安,你到底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下一更十一点半
第165.
他刚拿上座机话筒,在听到我这句话时,忽然又将话筒扣了下去,回身看向我说:“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好奇心又上来了?”
我冷笑的睨着他说:“你连人都敢杀,却连自己真名都不敢面对,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
沈从安没有理会我的刺激,而是继续拿起话筒,摁了几个数字,简短说了一句:“这边有个孕妇,派个医生。”
“嗯,小腹刺痛。”
“目前有点发烧。”
“其余没有什么问题。”
我看着沈从安冷静将这通电话打完后,他才回头看向我,眼神有一丝凌厉,他说:“看来宋勉知道得,似乎还挺多。”
我怕沈从安去找宋勉灭口,只能不再刺激他,转而捂着自己高耸的小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沈从安看出了我心内所想,不过他没有戳破,只是靠近我床边,抱着手居高临下看向我,笑了笑,他没有说话。
差不多二十分钟。便有一名医生来了这栋别墅,对我身体进行了检查,发现只是情绪激动而导致的阵痛,除了发烧,便没有什么大问题,孩子这么大了。他没敢给我用退烧药,只是对沈从安说比较适合用物理降温,如果温度还是降不下去,那再另外想办法。
沈从安也是个医生,只不过曾经是个外科医生,虽然不是同一个专科。但也清楚产妇现在不宜乱用药,他没有说太多。
等仆人将热水打来,正要给我擦拭时,他接过了仆人手上的毛巾,然后对我说:“在孩子还没生下来这段期间,给我老实点,陈舒尔,我说过我可以原谅你的所有,包括你的背叛,可从来没说过你的任性也在这范围内。”
我没有吭声,他将我衣服解开后,便动作细致的为我擦拭着有点烫的身体。昨天晚上因为太过紧张,又闹了一夜,到达白天几乎是没有任何精神。
所以沈从安替我擦着身体时,我人便在毛巾温热的温度下,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中途醒来过一次,沈从安还在房间里,似乎在和谁说话,朦胧间我好像听到了警察两个字,可想要再去听真切,那谈话声音又若了很多,身体最终还是没有扛过睡意,还是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额头上的伤也退得差不多了,沈从安没有在房间,我一个人艰难的从床上翻身而起,下了床后,便朝着门口走去,轻拉了一下门,门开了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将我囚禁,没有像茱萸县那个女人一样,被关在一间狭窄的四方监狱里,永远都走不出去。
我捂着肚子下楼,才敢走到第二楼,一眼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沈从安,他正站在门口和谁说着话,我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他察觉到我来了后,那男人没有多停留,说了一句什么,便离开了。
沈从安回过头看向站在楼上的我,脸上表情没有昨天那么冷硬了,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下来。
我捂着肚子艰难到达楼下后,仆人便将早餐端了上来,沈从安在我看早餐的间隙里,用手试探了一下我的体温,觉得已经趋于正常后,他才松开手说:“孩子现在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