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说完,便没有多停留,因为事情紧急,她对我说了一句:“到家给我个电话,我去处理下事情。”
我说:“知道了,你去吧。“
徐姐便握着手机快速出了门。
我在经过一处走廊时,都能够听到侧面大堂内传来争吵声。不断有女人在狠绝又尖锐的骂着,骚货、贱货、拿出来卖的货色。
各种难听的字眼不绝于耳,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一口气,便快速加快脚步离开,避免再去听到这些破坏心情的字眼。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断望着窗外往后倒退的风景,莫名的觉得心里很沉重,这种沉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人生的路上,总是充满了分叉和选择,每一条路上所发生的事情都不一样,而你的选择和你今后的生活是息息相关,我很迷茫。
一面,我不甘心,一面又不得不像现实低头屈服。
就像徐姐说,荣华富贵是女人的目标,我放弃了这一切,就代表我要重新开始追求我曾经拥有的一切。
荣华富贵,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了好久这个问题,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了沈家大门口,坐在前面的司机见我一直没有动,又看了一眼沈家那栋大宅,他眼睛内满是艳羡的问了一句:“小姐,这是你们家吗?”
我回过神来看向他,有些没听清楚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司机说:“这是你们家吗?”
我抬头去看车外下沉式庭院别墅,本来想回答一句不是,可视线撞到司机的艳羡甚至微带着的巴结,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是。”
司机语气里瞬间满是恭维的说:“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随便回答了一句:“开公司的。”
那司机还想追问下去,我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的鬼迷心窍制造出来的谎言会被戳穿,便快速的去从包内拿钱,可递给那司机时,那司机立马讨好的笑着说:“不用,我这边正好是顺路,载你一程没多大成本的。”
我还想给,那司机立马从车上下来给我拉开车门,满脸微笑的看向我。
我提着包被这样的情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没有坚持给那司机钱,脚步快速的朝着沈家大宅的铁门口走去,只有一米远时,门口的保安大老远看到我,便和我问了一个好,紧接着便快速将那扇铁门给打开。
我脚步去有些迟钝的走了进去,从铁门到达花园后,我忽然明白,钱真的很重要。
如果刚才你从出租车上下来,朝前的是贫民窟,司机还会如此热情对我进行免单吗?不仅免单,还会卑躬屈膝的为你拉开那扇车门吗?
这个世界上的人,越是对待穷人,便越苛刻。
有了钱,你才活得像个人,谁不爱钱?
徐姐说,钱至少让你活得像个人,这句话好像是没错。
而我,也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差不多,有虚荣心,并不比谁高贵。
我腰挺得直直,身边每经过一位仆人,就会有人停下来对我问好,一直走到客厅内时,正好看见二楼位置有仆人领下来一个人。
这人正好是昨天夜晚才从这里离开的袁姿。
我站定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已经跟着仆人下楼的袁姿本来正和仆人说笑着什么,她身边的仆人在看到我时,立马停止了和袁姿说话,隔着一端距离和我问了一声好,而袁姿因为仆人的话,自然也抬起脸看向我这方。
她看到是我时,脸上表情一愣,似乎是想到上次和我打招呼时的不愉快了,让她面对我时有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算不算得上是认识。上页场圾。
她望着我许久都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050.费心
仆人以为袁姿不认识我,便对她开口介绍说:“袁小姐,这是我们老爷故友的女儿梁小姐。”
那仆人又笑着对我介绍说:“梁小姐,这是袁小姐,您可能刚来不太认识,袁小姐的爸爸和老爷是朋友。以前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
仆人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听说是在沈家干了很多年了,应该是和袁姿很熟,所以才会主动来给我们之间做介绍。
这下,袁姿不想打招呼的都不得不打了,有了仆人的引荐,她对我微笑了一下,我望着她,并没有任何表示,袁姿似乎有些怕我,对于我的眼神她有些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
仆人看了一眼袁姿,又看向我。她见我对于袁姿的招呼半晌都没有表示,便主动提醒我说:“梁小姐,袁小姐再和您打招呼呢,你怎么不回应?”
袁姿立马笑着对仆人说:“没关系,我还有事情,王妈。拜托你最近好好照顾伯母的起居了。”
那仆人对于袁姿的拜托,自然是满口答应说:“袁小姐您放心,昨天夫人可能是夜里感染了风寒,今天才会有些发低烧,还麻烦您专程来一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
袁姿说:“这是应该的。”
那仆人带着袁姿从我身边经过离开,一直将她送走后,她虽然未说什么,我也没当回事,刚走到二楼时,站在楼梯口一看,那仆人以为我是离开了,转身便对客厅内一位正在擦拭着摆件的另一位仆人说:“袁小姐真是一个好人。不仅背景好,连素质都好,待人啊,不管是对待我们下人,或是对待夫人,都是没话说,永远的笑脸春风,亲切可人,这样的姑娘,和沈先生最相配了。”
正在擦拭摆件的仆人,笑着说:“我也觉得袁小姐人很好。以前她小时候就可爱来沈家了,只是近几年去国外留学读书,很少再见到她,这次回来,真是一个大姑娘了,真漂亮。”
“是啊,相比起梁小姐,我更喜欢袁小姐,你不知道刚才袁小姐主动和梁小姐打招呼,梁小姐都没有回应,一脸高傲的模样,要我是袁小姐,像梁小姐这种人我还真看不起,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妈妈是老爷的旧情人了。就整天在这里摆架子,谁不知道她几斤几两啊,如果不是老爷对她有那个意思,她这样的身份算个什么东西啊。”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你不知道昨天阿红他们就还在说这件事情,谁都知道她妈妈是老爷的旧情人,可如今还不要脸的往老爷身上贴,也不知道她那死去的妈妈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连自己死去的妈的男人都不放过,真是不知道羞耻,而且老爷还大她那么多。”
“穷人家出来的孩子,素质可想一般,反正和袁小姐没有比头。”
两人还在那儿旁若无人的唧唧歪歪好久,我笑了两声,便转身回继续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晚上时我去看了沈柏腾的母亲,蓉蓝,到达那里时,今天白天碰到的仆人正在房间内给二太太擦脸,她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我进来了,正要端着脸盆去换热水进来时,便正好看到了门口的我,她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白天在我背后嚼了舌根还是怎样,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些心虚,她低着脸和我问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