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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256)+番外

就这么一根独苗苗。礼亲王自是宝贝的很。养了一身的坏毛病, 乃京中出了名的纨绔。不少人受过他的气。奈何他是皇室宗亲,没人敢惹。

皇权至上的年代便是如此。便是如忠平郡王这等血脉远了的,都得敬着些。何况礼亲王这等辈分?别看陛下遇见都得客气着吗?如这等纨绔霸道之事,旁人咬牙切齿,可只需不闹出大乱子来。陛下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不会追究的。

林砚眉宇微蹙, 示意秋鸣,“接着说。”

“本是想着陪喝两杯, 忍一忍就是。园主也就唤来了白玉兰。初时确实只是喝酒。可后来大约是喝多了,世子便想用强。白玉兰自是不肯。闹出动静来。二爷厢房就在隔壁, 哪会听不到。”

秋鸣看了林砚一眼,“二爷是想给白玉兰解个围。哪知世子误会了,以为二爷和他一样看上了白玉兰,要同他抢人。一气之下嚷嚷了起来, 还上了手。二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都这样了,他哪还会有好气,手下自然……自然……

秋鸣一顿,见林砚面色没变,接着道:“那什么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传言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末了,还不忘给林礞说句好话。

“其实要奴才说,这事当真怨不得二爷。奴才打听来的人说,世子当时说的话十分难听。尤其是他见二爷生得好看,还说什么只需二爷从了他,白玉兰自也可赏他玩玩,他们三人一起更好快活。”

林砚目光一凛,一声冷嗤。秋鸣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说着,车已至了京兆府。

府尹当是早得了信,亲自等在门外将林砚迎了进去。又是请上座,又是奉好茶。

“因礼亲王世子受了伤,使人报到衙门来。下官自不能不管。实在不知道那是府上的二公子。二公子也没提。下头人就给抓回来了。林大人放心,下官已让人去请了。本是想着让护送回府上去,下官也好给大人陪个罪。”

林砚摇头,“同府尹大人不相干。世子乃是宗室,皇家的人来报案,大人怎能不出手?何况不论缘由如何,舍弟打了人,还把他胳膊折了。这是事实。”

府尹捏了把汗。能这么说就好。

他是今岁才接任的这位子。京兆府尹和别处的府尹可大不相同。他背后又没身家背景。自是战战兢兢。林家和礼亲王府,他是一个也惹不起。

“大人放心。舍弟我带回去。王府那边,我自有主张。不会让大人为难。”

府尹一颗心彻底落了下来,差点跪下对林砚感激涕零。没怪罪他,还帮他善后。府尹看着林砚,目光中放射出闪闪亮光。

林礞进来的时候,茶刚好续了一杯。看到林砚,他微微有些怵,磨蹭着进去,小声唤了句:“大哥!”

见他除了衣服有些褶皱,精神还好,也未见受伤。林砚松了口气,起身同府尹告辞。府尹赔着笑把人送走。

出了衙门,林砚面色就沉了下来,看着林礞斥道:“可真够出息的!都会逞英雄了!”

林礞低着头,脖子缩了缩。

“为什么不报府上的名号?”

若是早报了林府的名号,便是对方是礼亲王府,京兆府也不敢直接抓人!

林礞头皮发紧,闭着嘴不敢说。

林砚怎会不明白!还能为什么!怕他和林如海知道呗!这为个戏子打人也就罢了,事出有因,他和林如海也不是不讲道理。

问题是今儿是什么日子?是国子监的月考之日!算着时辰,这会儿考试应当刚结束才对。

本该在考堂的人出现在戏园子,还为个名角打架。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林礞心头惴惴,“父亲……父亲知道了?”

林砚呵了一声,倒还会怕!可瞧见他这幅耷拉模样,想到此前听到的一些事,到底心软。放缓了语气:“我得了消息便直接赶了过来,对府里有过吩咐,先且瞒着父亲。可今日的事闹得有些大,衙门还上来拿了人,自是都传遍了。”

“父亲自有他的门路,府里我瞒得过谁都不一定瞒得过他。这点你是知道的。所以,这会儿父亲是否得了信,我倒也说不好。”

林礞身子一颤。

林砚叹道:“先上车吧!”

果然,刚回府,便有林槐上前传话:“老爷发了话,二爷若是回府,让直接去祠堂。他在那等着。”

林礞面露苦笑,却不敢不去。

秋鸣望着林礞的背影,瞧了眼林砚,“大爷不跟着去劝劝?”

“去劝什么?不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吗?以他的脾气,这会儿谁求情谁倒霉。我不躲着还上赶着往前送啊!”

说完,林砚又是一声叹息,“放心吧。父亲如今上了年岁,性子已改了不少了。你瞧自他出生十二年,父亲动过几回手?再想想我当年!叫他挨顿打也好!”

片刻后,又道:“去备几份礼。我要带去国子监。另外,你亲自去一趟宁王府。将今日的事情说给九爷听。着重说一说礼亲王世子的那些话。添油加醋也好,活灵活现也罢,随你发挥。

完了你再同九爷说,只问他,前阵子他说京里来了个中人,专司帮人去江南购买好看的少男少女的买卖。这人可还在京里,让他帮忙买几个唇红齿白的兔儿爷回来。我好送去礼亲王府赔罪。”

秋鸣嘴上应了,心头暗道:嘴硬心软。说得那么嫌弃,还一股子醋意,这不还是得帮着二爷善后吗?

去国子监他能理解。逃学也就罢了,还是逃的考试。总该去给师长赔个不是。况且大爷自己还是打国子监出来的呢。

至于礼亲王府?赔罪?呵,鬼才信!

********

林砚打国子监回来的时候,林如海早就打完了。林砚也不急,先会内院换了衣裳,叫了秋鸣过来询问。

“老爷本就生气,说话重了两分。言语中提到了大爷,说大爷当初虽有逃学,却是将各项功课都做到了优的。且便是逃也只敢逃自修课。哪有似二爷这般。二爷一听便不高兴了。说他就是不喜欢读书,以后都不要读了。就是让他再去读,他便再逃。”

“这种话出口,老爷哪还压得住脾气。下手自是不留情。偏生越打二爷越是胡言。说什么,人人都说他比不上大爷,他也自认确实比不上。到得后来,竟是说,叫老爷打死他算了,就当只生过大爷一个,没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林砚心头一滞,“父亲怎么样?”

“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旧疾都犯了。”又忙接着道,“大爷放心,府医看过,没大碍。让歇着就好。”

林砚点头,批了衣服往外走。本是要去看林如海,想了想,还是先去了林礞处。

彼时,林礞正趴在床上,疼得满头大汗,嘶嘶咬牙。屋里的小厮瞧见林砚来了,忙搬了椅子上前。

林砚问了一圈伤情,才打发屋里的人出去。

林礞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见他,将脸埋在枕头下,也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