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大清皇储(16)+番外

正是胤礽刚废的那天和他说过的话,现在被胤禔拿出来回呛,胤礽倒是半点不恼,反而笑着道:“你都能给爷喂药了,爷当然也要投桃报李是不?”

闻言,胤禔愣了一愣,回过神时眼里已经泛起了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朝着胤礽勾了勾手指:“老二,你到底知不知道爷是怎么给你喂药的?”

在胤礽略显疑惑之时,胤禔已经慢慢向着他靠了过去,就如那日在车子上的情形如出一辙。

胤礽微皱起眉,想着要不要一拳送上他的鼻子,胤禔已经在近到离他双唇之余寸于的地方停了下来,嘴角弯起,轻笑:“就是这样。”

然后贴过去,在胤礽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胤礽蓦地睁大了双眼,完全没想到胤禔竟然会来真的,这会儿倒当真是耍人不成反被耍了。

胤禔眼里闪过一抹嗤笑,似乎全不以为然:“如何?还要喂吗?”

只愣了一下,胤礽就回过了神来:“你是这样喂的?”

既然都说出口了,胤禔也干脆就坦然承认了:“你昏迷不醒,药喝了又吐,只能这么喂。”

胤礽看着他,一侧的嘴角慢慢扬起,然后在胤禔暗忖他这个小动作是什么意思时,胤礽已经微仰起头,将手中药碗剩下的那一半药全部倒进了嘴里,然后双手扯住了胤禔的胸前衣襟,嘴对嘴几乎是撞到了他的唇上去,在胤禔因为太过错愕而睁大眼的同时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把自己嘴里的药就这么全部度进了他的嘴里去。

喂药的过程中,胤礽一直眼带戏谑笑意,一瞬不瞬地直视着胤禔的双眼,就像是挑衅一般。

虽然俩人的姿势十足是很暧昧,但周身那冒着冷气的气势,实在很像是要打架。

好半日,在药已经全部喂完了,胤礽把胤禔的唇啃出血丝来之后才悠哉放了开,嘴角嘲讽的弧度更上扬了一些:“如何?还要继续吗?”

胤禔从震惊中回过神,终于还是尴尬地转开了眼:“滚远点。”

胤礽乐得大笑,总算是扳回一城,出了上次被他调戏的那口恶气了。

13、胤禛

如此耽搁再耽搁,圣驾终于是在九月下旬回到了京城。奉旨留京监国的三贝勒胤祉和四贝勒胤禛出城跪迎皇帝回銮。

胤礽依旧在马车里,他这回倒是终于摆脱了胤禔了,没有跟他一块,在进入直隶地界之后,康熙许是觉得他一废太子还坐那么舒适的车子让人看了不好想,就又给他换了一小破车,当然,比之前那不挡风的囚车却是要好得多了。

胤礽本也不大在乎,车子在城门口停下来之后,就撩起帘子朝前看了过去,康熙已经下了车,不管是随行的还是接驾的人俱是跪了一地,胤祉和胤禛两个跪在最前头,除了他这个“犯人”反倒没了这待遇,他倒是能安生待车里。

康熙与接驾的人说过几句话之后,重新上了车出发进城。

跪地上的人也都爬起了身,胤祉翻身上马,看一眼康熙后面不远处跟着的胤禔的车辇,用力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心有不甘。

原本他琢磨着这一次定能让老大彻底不能翻身,结果突然生出一出八贝勒派刺客刺杀废太子直郡王以身挡剑的戏码,他反倒成了老二的救命恩人了,自己再拿那码子事情来针对他,结果大有可能适得其反,但怎么想,还是……不甘心。

胤禛则面无表情,即使这段时间一桩跟着一桩惊人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他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世人都知道四贝勒向来低调不沾惹是非,不管外头如何风云变幻,总牵扯不到他身上。

当然,胤礽却未必是这么想的就是了。

回宫之后,胤礽奉旨直接搬去了咸安宫。

深秋时节,天气渐渐冷了,又时常下雨,不用在上驷院旁睡帐篷当然是再好不过,而且也没那么难堪。

咸安宫外有层层八旗兵把手,胤礽再不得随意接见外人,除了那接替了胤禔的差事,奉命看守他的胤禛。

胤礽原本压根懒得搭理他,不过胤禛却倒是十分殷勤,胤礽不见他,他却时不时地让下头的人传话给胤礽,嘘寒问暖,然后据孙礼安说,每日他去给康熙请安,康熙问起胤礽的情况,他还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而他越是这样,胤礽就越是不耐烦,连眼不见为净都做不到,送走了一个瘟神又来另一个,他想在这咸安宫里过两天安生日子,偏偏就有人不自觉非要贴上来给他找不痛快。

这日晌午过后,胤礽从小憩中转醒,孙礼安给他打了水进来,顺便与他禀报才听来的事情:“二爷,听说皇上明日要在乾清宫亲自审问八贝勒呢,而且叫了众皇子都去旁听。”

也是了,让宗人府那些老八的走狗审,能审出个什么东西来?

胤礽嗤笑了笑,问他:“四贝勒来了吗?”

“在外头。”

因为领了这差事,虽然胤礽不乐见他,胤禛每日早午倒都会来这咸安宫一趟,最后胤礽撇了撇嘴,吩咐道:“去把人给爷叫进来。”

“嗻。”

孙礼安领命退了下去,很快就把胤禛给带了进来。

胤禛微低着眼,很恭敬地与他问安,虽然国礼不用做了,他倒还记得家礼那一套,然后才在一旁站定,等着胤礽问话。

窝在暖炕上的胤礽目光缓缓扫向了他,打量了一番他恭谨的神态,嘴角浮起讥笑之意,好半晌,才慢慢开了口:“知道爷叫你来做什么的吗?”

“还请二哥直言。”

顿了一顿,他说道:“老四跟众位哥哥弟弟的关系倒是挺不错的嗯?”

胤礽一边说,一边转动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语气慢条斯理,意味不明。

“是……都还不错。”

虽然面上一派镇定,胤禛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他素来低调,与众兄弟都是好相与的,和胤礽关系一贯不错,和老八老九也时常往来因为住得近还会约着一块喝茶看戏,和老大、老三也都素无恩怨交情尚可,老十四是他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即使他跟他额涅关系有些尴尬,跟胤祯却也算合得来,和胤祥又比别人还要亲厚一些。

总体说来,胤禛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就是一个老好人,和众位兄弟任何一个都处得还可以,也不多事,在外臣眼里的形象就是没有多少存在感,表现一直都是不功不过,在康熙面前还不如几个小弟弟得看重。

所以,状告皇太子染指军权意欲起兵犯上的那个是胤祥,即使胤禛和他走得近,也没人会想到他也有份且还是主谋。

毕竟,老十三因为天资聪颖这些年很得圣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说他野心大了,不知天高地厚想挑战储君,也并非说不过去。

那所谓的证据,虽然掺了的水分是很多的,却也足够叫胤礽倒台,而康熙,虽其实并不太相信胤礽当真敢胆大到谋朝篡位,只是他的种种出格举动已经让他忍无可忍,才顺水推舟废了太子,当然,觊觎储位的胤祥是不可能讨到好的,所以也被康熙彻底厌弃,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