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之一事一般都是两情相悦才可,当时墨白作死,说是哪有女子当将军之理,正巧这话被奚容听到了,当真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心确实凉了半截,而墨白呢,在奚容喜他时,对人家说了那种话,又在人家不喜她时,他却又才知晓奚容对他的不同,这才发生了这般情形。
在她还在九重天时便知晓此事,她以为这毕竟是两人之事,便也没管,却想不到两人到至今却还如此,分明两人是相互喜欢对方,却又不说,这不是罪孽么?
沈淮浅留下俩人,独自一人走出府,走时让人向谢怡华通报了一声,说她到外宅去了,让她不必担心。
她到外宅时已是两日后了,这外宅也便是青州县,是离京城不远的一座小县城,这儿绿水青山环绕,景色甚美。
一座桥上,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
此时正俯身看着湖面的沈淮浅忽然听到身后“哇”的一声,她闻声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孩。
这小孩约莫着八*九岁的模样,生的白胖,身上穿着一件补着补丁的蓝褂子,布鞋。
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痴痴的望着她,奶声奶气的说着:“姐姐,你是仙女么?”
沈淮浅看他可爱的样子,蹲下身摸摸他的头:“你觉得呢?”
小孩坚定的点头:“是。”
沈淮浅被他逗笑,捏捏他的脸,好软啊
“聪明啊。”
小孩惊喜,“真的么?”
她点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但是,这是个秘密,你切勿告知他人,知道么?”
小孩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沈淮浅爱不释手的捏了捏他的脸,“去玩吧,若是有什么事,到前面的那个宅子来找我便行。”说完指了指沈宅。
小孩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什么了,连忙道:“仙女姐姐,我,我阿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淮浅点头朝他挥手,“去吧。”
沈淮浅看着小孩离去的身影,浅笑,提步走下桥,走时注意到了对岸上方的一介男子,那男子正与一位女子有说有笑的。
沈淮浅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唔……蛇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唔……评论啊,收藏啊……
☆、第八章
沈淮浅撑着伞走在路上,街道两旁行人纷纷向她望去,惊叹何时有这般美貌的女子在这种小镇里,他们怎都不知,莫不是哪位大户人家金屋藏娇。
“大刘啊,你这般看这小娘子,小心你家那位提着大刀来啊!”
“去你娘的!怎是我一人瞧着,你不是也在看啊!我看你是没被你家娘们伺候好,寂寞了吧!”
“滚犊子!你说这小娘子怎长这般美啊,是哪家的?”
“我怎知,许是哪位大人府上金屋藏娇着的美人。”
“我瞧见不像啊,你瞧那美人的派头哪是被人豢养的势头啊!”
……
沈淮浅自然听到了路旁行人的谈话,不甚在意,缓步慢悠悠的沿路走着,偶然间停下看看路旁的摊子,不自觉间便走到了后山的小路上,回神时便在山上了。
路上她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走着,忽的肩上飞来了一只鸟,若是有旁人在定会吃惊的看着她。
自沈淮浅哼起调子时,断断续续从四周周边的山上树林中飞来鸟儿,随着调子的哼着,她的周身环绕着越来越多的鸟类,一只接着一只朝此聚来,大小各异,颜色众多,都朝着她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似在跟她谈话一般或在讲述着事情。
可她好似并无发现一般,撑着油纸伞悠闲的走着,突然,调子戛然而止,她周身的鸟群似是受到了什么惊讶,慌忙飞走,向四周散去。
而原本沈淮浅的位置早没了她的身影,朝旁边的斜坡望去,只见一把油纸伞如落叶一般飘落,最终落在山底的一具女子身旁。
山底下昏迷中的沈淮浅,半睁着眼迷糊之间的看到一个人影朝她走来,恍惚之间的看到那人在自己身前站定,然后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唔……这不是……”
她还没听清他讲什么便昏过去了。
宋止低头俯身着地上的女子,一双深不见底黑眸盯着她,意味不明,良久,摇头叹息,“这可如何是好?”
……
临近正午,几户人家炊烟升起,而偏偏一处宅子处传来一阵阵的药味。
一处房屋内,一女子躺在床榻上,忽的她猛地睁开眼睛,愣了几秒,环顾自己四周所处的环境,正想起身坐起,可身体全身酸痛不已,特别是双脚,好像在摔下山崖之时扭到了。
她忍痛用手撑着坐起,低头看见自己躺着的床铺,屋子,她昏迷前的看到的人影,声音,她敢确定那是宋止凡人。
沈淮浅骂了一声“见鬼”便懊恼的将自己埋入双膝。
前次掉进土坑里被他遇见也便算了,为何这次应着自己踩到一块松土了从山上摔下也能碰见他,莫不是他和她有孽缘,要不然怎每次她出事总能遇见他?!
正当她想着之时,宋止端着药踏进屋子,沈淮浅听见声响望去。
见他一身青衣,墨黑的长发用发带随意绑在脑后,面容如她每次见他一样苍白。
宋止见她坐起,浅笑,“醒了?”
沈淮浅看着他点点头,宋止将药递给她,她接过盯着他将药喝下。
宋止见她一直盯着他,沉吟,“虽自古有赏心悦目之说,可一直盯着我应当是不能解药苦的。”
她听着他的话,一阵无语。
什么?赏心悦目?他以为他长的有多好看啊?!
沈淮浅正想接话,可从院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宋止闻声走去。
院外,一大批村民领着官差走进院子内,为首的是一个村民正指着前方宋止的屋子,抖着声道:“大人,便……便是这,我看着那个杀人犯拖着一个死人走进这儿的。”
那村民的声音并不大,但屋内的沈淮浅却是听到了他说的话。
杀人犯?死人?
她吃惊的看着前方的宋止,莫不是宋止杀人了?
她连忙起身,从地上随手拿了根木棍,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其中一个官差听到村民的话,厉声问:“你确定你没看错?”
村民正想答话,便看见宋止从房中走出来,连忙指着他:“便是他!大人,便是这个人,我方才在山脚下,看到这人拖着一个姑娘的身体往一个板车上扔,而那姑娘一点直觉都没,不是死人又是什么?”
宋止踩着光从房中走出,屋外的女子翘首望去纷纷惊叹,这公子长的好生俊俏。
他那苍白的脸庞被阳光照着,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粉一般,使之闪闪发亮的,他的眼睑低垂,不知是在看什么,而他便像是从天外之境来的人,不掺杂一丝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