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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25)+番外

她没有在去求证谁,先咨询出国手续会不会因此受牵连,朋友说不会。谈浅川让朋友载她去找何书墨,现在她能想起的人也就何书墨了。

朋友担心她,不断地安慰,找出以前的案列,比如X省原省委书记。谈浅川自嘲地笑了笑,“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后果,早就知道了。”

是,她早知道,胆战心惊过了五年,她用一辈子的良心不安,换来家宁,不过短短五年,弹指间就从指尖溜走了。

“或许只是误会呢。”

“不是误会。”她笃定,怎么可能是误会,老爷子做过什么事,她清楚。

朋友也不知怎么安慰了。

来到何书墨公司,秘书告诉她在开会中,并带她去休息室。在她转身时,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问:“那人新来的?”

“不是,公司有一个广告,所以请她过来,新生代钢琴女王,何总同学,华裔,人挺好。”

谈浅川‘嗯’了声,在休息室等了片刻,也不知会议何时结束。她站起来想要秘书转告一声,哪知刚走出休息室,就看到何书墨,身后还跟着alecar,她穿着职业套装,人漂亮干练。

何书墨一路走一路和她低声交谈,在众人簇拥下消失在她视线里。

谈浅川并不想怀疑任何人,但女人神经就这么敏感。

她站了片刻,只觉一片茫然。

老爷子出事不算突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眼下呢,她却不知怎么办。

“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谈浅川茫然地望向来人,然后眨了眨眼,努力地要辨清他是谁。他能是谁呢,除了何书墨还能有谁呢。

可何书墨又是谁?

“我路过,你忙你的吧不要理我。”她低下头,魂不守舍地要走。

“你脸色不好,我先送你回家。”不由分说拖着她往外走,在等电梯时,又说:“算了,在这里休息,你回去我不放心。”

“何书墨,我爸出事了,你知道吗。”她望着他,眼神很平静,平静得何书墨有点害怕。她继续说:“昨晚就出事了,我迟钝的不知情,姐也瞒着我,妈妈去乡下没有回来,这一切,我竟然毫无察觉。”

“我知道,我知道的宝贝,他们都想你快乐,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很想哭,痛痛快快哭一场,但是,她哭不出来。如同五年前,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一样。现在的情况,或许更糟。

她只觉得冷,仿佛是十二月呼啸的寒风,刀子一样刮在她心上。

她在休息室昏昏糊糊地睡着。她又一次梦到何书墨转身追随那个人的脚步离开,对她的哭喊仿若未闻。

何书墨守在床头一步也不敢离开,听她在梦中低低地哭,绝望地喊:“不要,不要走……”

“宝贝,宝贝。”

她缓缓睁眼,看到何书墨,喃喃地说:“我梦见任可了。”

她没有对人提起她的梦,包括何书墨。现在她说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可她急需要倾诉,不然她会疯掉。

“没事了。”他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不怀疑吗,她是怎么死的你没有想过?”她喘着气问。

“过去了,真的,已经过去了。”

她缩在他怀里,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他说。她说:“任可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被我杀死的,因为她勾引老爷子,她要毁了老爷子,所以我把她杀了。老爷子把这事压下来,他们请医生为我催眠,反复地强调那是一场意外。他们入戏了,我没有,我知道那不是意外,何书墨那不是意外……”

何书墨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以为这一辈子将会揣怀这个秘密,但她选择说出来了,因为老爷子出事了,她觉得何书墨有知情权。

“恨我吧,没关系,恨我吧何书墨。”她流下眼泪。

恨若有时尽,爱是否无绝期?

他心情不复杂吗。

何书墨一直以为自己心硬得百毒不侵了,可她多年痴缠,一点点瓦解他的冰封。

他恨她,更想要她。

这样矛盾,因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到底是她欠了他,还是他欠了她?

谁又能说清楚。男女情爱,来得莫名,无需理由。或许那么一瞥便再也无法忘记,又或许日久生情。

但无论哪一种,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看文愉快!

☆、色戒:那一季白雪(番外)

第一次见到任可,是在大二那年岁末。

他十八岁,任可十五,长得小家碧玉。第一眼,他这样定论。

他就读H大,一年才回家一次。回来在家呆的时间几乎没有,朋友同学各种聚会,他性格虽说冷漠,偏偏人缘好,无论什么聚会,无疑是逃不掉的。

大二寒假回家,好友沈江组织高中同学联谊会,他首当其冲。

联谊这一天,一场寒流席卷,整座C市遁入了漫天飞雪冰冻世界里。南方的冬天,冷湿兼有,可以把寒气冻到骨子里。

那天,他去的不算早,在往皇朝娱乐城的路上,车子抛锚,他只得步行走过去。快入娱乐城时,他无意瞥见一位衣着短裙,浓妆艳抹女子在和一位胖乎乎男子撕扯。因为淡色灯光,照在雪地上,所以看不清女子容貌,但依稀可听她无助低声下气哀求声。

男子说什么一年一百万,何书墨略微迟疑了下,并没往心里去。他看过太多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心早已麻木了。

又走了两步,女人似下了极大决心,她说好。

何书墨笑了下,在这样的场合讨价还价挺有意思。

另一位朋友气喘嘘嘘追上来,抱怨:“何少亏得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又玩失踪。”

他淡道:“什么事?”

“靠,能有什么事,沈江那小子说你车在路上抛锚,让我过去接你,谁知道我找了一路,半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是坏了,走过来。”

“呃,那我任务算是完成了吧。”朋友笑嘻嘻地讨好他。

在这时,何书墨回头看了一眼,因第一眼太匆忙,他只看到一张浓艳的脸,此刻再看,便断定这女生年龄不过十五六。

朋友也看回去,‘啊’了一声,又莫名地瞄瞄何书墨,低声说:“沈江曾追过她好一段时间,母校高中部高一新生。”

何书墨淡漠地点了下头,转身往里走去。

朋友追在他身后,恨不得把自己所知全部告诉他。

从朋友口中得知,这女生叫任可,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任局长家千金。任局锒铛入狱了,任家垮台了云云。

何书墨并未放心上,官场风云莫测,今天风光无限,或许明日就走到尽头,这样的事,说不准哪天会落谁头上。

他云淡风轻地笑着,脑里却不断回旋讨价还价那一幕。她是无路可走还是自甘堕落?

任局他见过一次,记得他笑哈哈地夸何书墨。时政,他不好评价什么,今天谁风光了辉煌腾达了,明天谁落寞惨败了,都是不可预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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