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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59)+番外

很多事,她想不明白也就不去猜想。

出事原因据说是聚众吸毒嫖赌,alecar作为法人已被传唤。

浅川一点也不同情她,觉得alecar今日下场不是意外,她落得今日惨运,浅川也没任何喜悦心情,曾经她痛恨alecar,看不起所有和老爷子有染的人。然而在心下她很清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老爷子若是清高节亮,也就不会有今日下场。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去看看谈太太,细算时间,他们有好些日没碰面了,以前她看不起母亲,后来又很同情母亲,她在不思进取,也是自己母亲,所以她只能无奈地接受这尴尬的现实。

或许,母亲是真爱父亲,而不是爱上父亲地位,才会在父亲身边女人不断下,不会因为父亲事业变故没有离去,今天更能证明这一点。

上路时,她通知何书墨,他只说注意安全,到了回个电话。

浅川很纳闷,以为他会反对呢。

她没有多想,这几天,他忙得不见人影,也决口不提求婚之事,她也避而不谈。

浅川不傻,知道他肯定遇到极大的阻力,不然不会乘她不辨南北时套上婚戒。

唉,婚戒?

走出机场,她还在琢磨。

她想,自己脑子肯定抽了,抽得不轻,良辰美景她竟然拒绝了他,拒绝了何书墨。他那么好面子的人,被拒绝肯定不好受,以往就算忙,也不会冷落她好几天。

“我的小姑奶奶,怎么失魂落魄的。”

她拉着行李,只顾自己纠结,不小心撞人,她定了定神,抬头看到程迟笑得春风得意。不知何因,浅川很不喜欢这个笑容,一触上这张笑脸,她就浑身不自在。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绕过他往前走。程迟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追上去抓住她手腕,强行抢过行李哀怨:“姑奶奶,我们是哥们吧,你瞧瞧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阶级敌人。”

浅川觉得耳噪,有那么一秒,她想捂住耳朵不听他烦人的念叨。

“怎么了啊,什么事不高兴?”程迟碎念,“我知道了,来看阿姨。我也要过去,正好顺道。”

“你很闲?”

“怎么会,没看到吗,海上半日游一别我们有些时日没碰头了吧。”程迟笑得颇有深意,顺势揽住她腰。

两人从没什么过于亲密动作,浅川僵了下,狠拍他的手。程迟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有狗仔,一场戏罢了,谈小姐也不敢?”

浅川迟疑,不知在想什么,竟不反驳他。任由他揽着离开,车上,程迟解释:“今天这一出戏,我怕何少宰我的心思都有了,姑奶奶,到时你可千万别见死不救啊,我小命全栓在你身上了。”

“为什么会有记者,你安排的?”浅川审视他。

“果然瞒不过你,不过你猜错了,记者不是我安排的,但是呢,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们看到是我搂着你离开机场,至于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发挥,我就不得而知了。”

程迟悠然自在,浅川吃哑巴亏有些沉不住气,“程迟,下次演戏前请你提前通知我,我呢,可以考虑配合你,你现在这样打得我措手不及,你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程迟深深凝睇她,笑:“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她讥笑。

“不知道,不过我想你需要这个误会,因为何少处境不大乐观,如果你和我上了头条,前些日传出的有悖伦为也就不攻自破。况且,你小叔叔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忘川出事了知道吗?”

浅川不傻,也猜到程迟言下之意,她默想片刻,虽是恼他行为,眼下又不得不认同。何书墨不谈工作,不谈影响,她也知道,这次对他打击很重,所有麻烦均因她而起,她有责任帮他分担。

擅作主张,他会生气吧。

浅川在心下幽幽一叹,算了,眼下是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除非是堵住记者的嘴。

程迟载她在一幢小楼房楼下,满园庭芳,郁郁葱葱。

浅川下车,程迟拎着行李随她一道,铁门紧闭,她按了老半天才有位四十来岁妇人走出来开门,看到浅川时一脸意外。

“浅川小姐您来了,快请进。”

浅川纳闷,上次在医院碰到并非此人,难道换人了?

妇人看到她身后程迟,迟疑了下,只是笑了笑,没有打招呼。

一路入堂,妇人解释说谈太太这几天去看小外孙去了,邵建波亲自开车过来接人。浅川很郁闷,她不提前通知本是希望给一个惊喜,惊喜没有,她郁闷到了。早知道先电话通知了,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程迟见她郁郁寡欢,讲了好几个笑话,才博得她展颜一笑。两人吃过饭,程迟建议说附近有一家俱乐部今晚有表演,问她想不想去看。

她还没有回去的打算,希望自己离开他的视线,不影响他判断。这样想,也觉得自己自恋臭美,何书墨是谁呢,他岂会是因外界因素影响判断的人?如果是,那么他也就不叫何书墨了。

两人去到俱乐部,浅川看不出区别在哪,反正都是男人女人扎堆的地方,发展婚外情一夜情等不正当情场所。

她对演出没兴趣,然而程迟到是兴致勃勃,一场秀下来,她全场几乎都在睡觉,结束时,程迟叫醒她。

她睁眼看到五光十色的彩灯,又眯了眯眼,“结束了。”

程迟无语,又不得不承认她是怪胎。女人看走秀,谁不是兴致勃勃,她呢,睡得天昏地暗。

“走吧。”他拉着她往外走,浅川也没挣,人流拥挤,有人护着也是好事,此刻睡意正浓,也没有想太多。

走到外面才发现又下雨了,浅川有些闷烦,甩开他,坐上车。

“去哪,喝酒或者回酒店。”

“回去。”

“怎么不高兴了,姑奶奶我可没招惹你啊。”

“程迟,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浅川盯着他瞅,“别告诉我,你答应我家老爷子以身相许了啊,我早坦白了,我们偶尔合作还成结婚免谈。”

程迟失笑:“怎么又扯这上面来了,我有那么不知趣吗,这次是真的无意,我有生意在这边,谁知道会碰到你,这不有好些日子没看阿姨了,作为晚辈,我总得去探望不是?至于其他,你想多了,如你一样,我们是战友。”

浅川把他这番话前后细细咀嚼着,像是要品尝绝味反复咀嚼。许久,像是琢磨出那么一点不对劲,也没说什么,奇怪地盯着他看了小会儿,悠悠收回眼神,一路都在看车外风景。

装得云淡风轻,心下早是惊涛拍岸。

程迟也奇怪地打量她,也不管她会不会生气,自顾自地说:“有一件事怕你不知道,你家老爷子肩上背负何家一桩命案。”

他语气轻松,好像说的是今天某某家猫死了一样。他不忘打量她的反应,浅川确实有反应,不过不是他所要的,她给出的反应很平静,就像上学时,老师怒其不争指着他气得发抖却也无可奈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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