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她还很自信,眼下她又忐忑了,咬着牙说:“我不擅长钢琴,我的钢琴还是我堂姐教我的。听说,现在红遍半个中国的alecar还是我堂姐师妹呢。”
“你堂姐?”
盛冬至点头,“嗯,是、是我堂姐。”
“她叫什么?”
“我没有说过吗?”
何书墨面色沉静。盛冬至认为没有说:“我堂姐就是盛今夏,盛今夏你知道吗,就是演过XX的女主角,不过,我更喜欢她唱歌,我觉得她更擅长唱歌。”
“她近期那部片叫什么?”
盛冬至来兴趣了,也没平日的拘谨,讲着盛今夏时,流露出少女的天真与崇拜。何书墨忽说:“改天约见个面吧。”
“啊,你也喜欢我堂姐?不过可惜了唉,她最近很忙,我已经半年没见着她了,如果你真想见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何书墨不知想起什么,“算了。”只是某个人想要她一张亲笔签名,倘若能够面对面交谈,她会很高兴吧。
“没关系,我堂姐人很好,随和好相处,她……”
盛冬至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九月初九,她和何书墨独处在一个空间里,她为他演奏一曲又一曲,他凝思倾听。
她认为最快乐的时刻便是,在这不是舞台的休息室里,他拥着她跳舞。盛冬至永远也想不到,他的舞姿美得让人移不动视线。
他带着她,一圈又一圈,在那样近的距离,他浓密的眉毛根根竖起,她可以清晰地数得过来。
他带她跳了九曲舞,结束后,她累得气喘吁吁,他为她调了一杯‘醉生梦死’。她不懂酒,更不懂得怎样品酒,她举着杯一口喝下去,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何书墨笑了下,盛冬至窘迫,解释说她从没有喝过酒,何况她长在一个严谨的家庭里。
何书墨点头,深深凝睇她。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直视他,脸上温度迅猛升高。她以为何书墨会说点什么,等了半天,他只说:“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你呢。”她本能地问。
何书墨笑了下,难得有心情打趣:“盛冬至小姐,你这样问我是会误会的。”
盛冬至诺诺解释:“我只是,我只是……”
何书墨笑了笑,没有在开口。
他开车去看谈默,一年了,他适应很好,开始会问起某个人,后来也就不再问了。
谈浅川走后,谈太太只撂了这样一句‘我就当没有生过她’,随后就搬回来,谈书音依然两地跑,她和邵建波不温不火处着,有几次邵建波提到复婚,谈书音沉默以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何书墨敲门,谈默来开门,兴奋得扑到他怀中一个劲‘爸爸爸爸’的叫。谈太太问他吃了没有,又训谈默不许闹。
谈太太磕唠,何书墨有一搭没一搭应着。最后,谈太太犹豫着说:“听说你处了一个师范学院的大三小姑娘?改天带来我看看。”
“没谈到那一步,只是关系较好的朋友。”
“只要品行好,试着相处看看,若是合得来,你也该考虑终生大事了,我们就当她没有来过。”
何书墨没什么表示。
“你妈妈身体好些了吗。”
“可以搓麻将了。”
谈太太点头。
谈默从厨房端来一碗面,捧到何书墨跟前,“干爸爸,看看我给你做的面。”
谈太太呵道:“还不去睡觉,明天迟到了要挨罚。”
“可是,可是今晚……”他委屈地望着何书墨,“我不喜欢干爸爸和那个人在一起,我要干爸爸和……”
“谈默回去睡觉。”
何书墨笑了下,抬起手摸了摸谈默的头,“没关系,干爸爸也不喜欢她。”
有了何书墨做后盾,谈默也不怕了,问:“这面可好吃了。”
谈太太看不下去,“你干爸爸生病了,不能吃面,你不知道吗。”
谈默低下头,何书墨却说:“没关系,今天欠的改天补回来成不成?”
谈默重重点头。
“你太宠他了。”谈太太沉重叹气。
“终究是小孩。”
“书墨,你是不是还在等她?你不必如此,没有人怪你,你为她蹉跎了岁月,可她在哪里?”
何书墨一味缄默。
他坐了近一小时起身告辞,谈太太仍是那句话,何书墨点头说好,他可以考虑考虑。
谈太太欣慰:“要是方便,改天约见个面。”
“再看吧,最近,比较忙。”
作者有话要说:某菲的《婚痒》在更新中,据反映,楠竹太渣,但是某菲却不认为他,喜欢请移驾!
☆、色戒:别拿感情说事儿
这段时间,何书墨确实很忙,听人提起在日本看到一位疑似谈浅川的人,他当日便飞过去,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而这透口风的人,也是受了程迟的旨意。
按理说,浅川如期离开,程迟应该收心了才对,为什么还会变本加厉?那也只能说他已走火入魔,见不惯何书墨好。
其实吧,两人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仇,但程迟这个人就是何鸢口中的睚眦必报。他过得不好,更不想别人过得不好,尤其是何书墨,他更不能。
本来,按着计划来,看着何书墨和盛冬至‘成双成对’出现在公众场合,他应该愉快才对,可看着,他又不痛快了。于是就捏造了这一事实。
何书墨从日本回来,好像没事人一样,照吃照喝,甚至,出席商业应酬,身边的女伴居然是近日来传闻的女主角盛冬至。
这日,沈江在医院碰到何书墨,当然少不了盛冬至。这不奇怪,反正是传闻中的男女朋友。沈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一次不一样啊。何书墨柔情款款,领着盛冬至去妇科。
沈江看到这一幕,只差点没掉下巴。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他何书墨真移情别恋了?
他摇着头,装模作样上前打招呼,眼神不怀好意的往盛冬至肚子上瞟。何书墨直接无视他这一行径,对盛冬至仍旧温柔。
盛冬至对沈江微微点了下头,便随护士进去检查了。
沈江门声问:“下决心了?”
何书墨不答,只是望着盛冬至离开的方向微微出神。
沈江心一沉,更是头痛。想起去年,他为了那个人,不顾一切的样子,转眼一晃,所有的都物是人非。
“你就这样放弃?或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就当我自私吧。”何书墨淡淡的答道。
沈江还能说什么,他把所有责任都揽过去了。
而在邻省,浅川住在沈江找来的半山公寓里,有保姆伺候着,日子倒也过得还算逍遥。当然,这种逍遥只是表象,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日子,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了去花园里料理花草,然后便是坐在露台上看落日。
有几次沈江借故出差来看她,问她为什么只看夕阳不看朝阳?
她高深莫测看他一眼,说:“夕阳过后,就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