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是不好,可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了。
希望文章更好一些,是每个作者的心愿吧。大家原谅我偶尔的完美主义,偶也会尽量不修文的。
第九章 尾巴
第九章 尾巴
容王正儿八经,道:“我想什么了,嗯?”
常乐卿推开张宣,拾起地上的衣衫,穿戴的同时,很无耻的说道:“容王大人,你想的那些事自然是很骚包的,你的眼神告诉我了。”
“哈哈。”容王很风骚地笑道,“看你脸色越发差了,不打扰你诊治。你自己记着,别学五皇子咯。”
“自然不会。”常乐卿很不以为然。
他对小县令确实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但这份薄薄的情感,无法比拟他对容王的友情,更谈不上爱。
容王却不这样认为,含沙射影,认定他心底喜爱县令。怪了。容王平时特别机灵的,最近是哪只眼睛出毛病了,觉得他喜欢张宣?!
“我给你涂药了呀?这药不仅能祛疤,更是祛除余毒的良药。你最近行动没有不便,皮肤也变好了,对吧?”容王闪人之后,张宣立马开朗了,循循善诱他用药。
常乐卿面部朝下,平卧在木板床上,道:“治吧,不过你记一下,明天我不需要诊治,可别浪费精力了。”
“你就那么讨厌治疗?”张宣轻轻捏着小竹片,在他结实的背部涂抹泥药。
“我要离开一阵子,明天出发。”
“那么突然?和容王一起么?”
“我一个人。”
“……”张宣放下缸子,捏着黑漆漆的竹片刮痧,突地想起什么似的,担忧道,“会有危险么?”
常乐卿斩钉截铁道:“当然没有。”
没有才怪,张宣想。
需要秘密办几天的事,绝不是购物采花看风景,一定特别紧急重要。
“去哪儿呢?”张宣明知不该问,偏忍不住要答案。他们才熟识了一点,怎么就要分别了呢?这一别,将是多久?
“私事,别再问了。”常乐卿侧过头,装作睡觉。
他沉静休憩时,少了些平日的张扬,很是淡雅平和。他面容是那么的可爱年轻,时间仿佛为他停歇了,青春将会永远驻留。
张宣忍不住拨了拨他的额发,动作轻柔的好似风抚过。
“什么人?”常乐卿很突然坐起,警惕地抓住张宣的手。
张宣没听清他的话语,心跳漏了一拍,真希望他永远别放开自己。
常乐卿却甩开他,问道:“怎么了?”
这一刻,他不是张宣熟识的常乐卿,而是拒人千里的常将军。
他的目光,全然没有往日的坦白易懂,有的是内敛与沉着。
“我只是帮你顺顺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张宣无辜道。
常乐卿自然而然的笑了,道:“刚才晕乎乎的,有些睡着了。抱歉,以为是陌生人。”
张宣懂了。原来,常乐卿不只是爽朗的大男孩,还是心存戒备的将军。
张宣手中的刮痧动作迟缓了,心底有不明所以的悲叹。
他是悲叹自己不懂常乐卿,还是悲叹对方一刹那的内敛?
对某些人而言,不得不内敛就是悲哀。
常乐卿,你是那种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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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张宣的治疗是有效的。常乐卿没有毒发的时候,行动已与常人无异,只是内力未能恢复。
次日下午,秋光明媚。常乐卿舒舒服服睡个午觉,下午泡了药酒澡,换了干净整洁的袍子,腰束带上别个酒袋子,一个人出发了。
边城天干物燥,灰尘随晨风飞扬,呛得常乐卿不住地咳嗽。
若是往日,他身子棒,自然不怕尘土,可惜武功全失,身体变得比文臣更虚。
常乐卿抽出腰间的酒袋子,灌了一大口酒止咳。
酒袋子是张宣拿给他的。
昨日,张宣突然伤感了,说舍不得恩人常乐卿,要给他一份礼物做纪念。
常乐卿没有来得及拒绝,张宣已跑的没踪影。咣当咣当,铁球拴在铁链上,都限制不了张宣的奔跑。
张宣不仅腕力惊人,腿力亦然。他没有习武,真是可惜了。
当时常乐卿毒发,脑袋很沉,赤 裸上身,趴在木床上,背部涂满臭臭的泥巴。
很冷,很臭,很糗。
张宣,真够白痴的,竟然好意思把我晾木床上。常乐卿回想起张宣的所作所为,不由自主想笑。
常乐卿昨天就这样昏沉的躺着,过了好半天,几乎怀疑张宣吃饭睡觉去了。
张宣却跑回来了,怀里揣个扁扁的酒袋子,小心地像抱着宝贝孩子一样,絮絮叨叨说这是爷爷的遗物,送给常乐卿作纪念。
常乐卿感到莫名其妙,不解其意,他爷爷的遗物给我做什么?
“你帮了我许多,而且……你明天就要走了。”张宣解释。
“那也不用把爷爷的遗物给我啊。”我和你关系很好么?
张宣恋恋不舍地擦拭酒袋子,随后用力地塞给他,道:“你是我朋友中唯一爱喝酒的,当然给你。”
一般小官不敢主动与高官称友的,生怕对方自觉被贬低了身份。张宣说这话时忒自然,不带巴结,不带羞涩,完全的理所当然。
他们是朋友,不是么?
他是我的灾星才对吧,常乐卿不无好笑的想。他拍拍满了的酒袋,倒也真的惦记着带上了。有酒不寂寞,常乐卿是爱酒之人。
常乐卿在横七竖八的泥路上,慢悠悠的前行,一路和县民闲聊几句,时不时透露自己是常乐卿将军,将独自前往陈大帅的军营。
若他悄无声息地前去营地,被人出阴招害死,都无人知晓。他总得给江尚语和大帅留一些忌讳的,于是宣传的沸沸扬扬,颇有点进士回乡的夸耀架势。
他走的高调,跟踪他的人很低调,悄无声息地在他身后。
可怜常乐卿武功尽失,加之市集嘈杂混乱,未能察觉身后有人跟踪。
一直到,他听到了几句话——
“县老爷,你怎么消失好多天?最近有人代你官位,是为啥啊?”
“是呀,去你那儿打下手的也不回家。虽说报了平安,老这样不放心啊。”
“是不是出事了?”
唧唧喳喳的人声,都围绕着同一个人。
“没事的,你们放心,他们和容王聊的开心,在我那儿做客。”张宣的嗓音与口吻。
常乐卿心里打了个突,是张宣跟来了么?张宣眼下的身份,是下毒的嫌疑犯,竟敢堂而皇之的上街,还撒谎欺瞒县民。
常乐卿回首,瞧见一脸白痴相的张宣。
张宣脚上的铁链已解除,双手藏在袖中,嘴角含着温煦的笑容,遥遥的打招呼道:“你好。”
“给我过来。” 常乐卿上前,扯他到路旁,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张宣坦荡荡道:“跟踪你来的。”
“跟着我干吗?”
“我决定当你的随行大夫。”回答的天经地义。
随行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