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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为煞(125)

——我要是手上这只笔该多好,就可以尽情去舔舐她的身体。

沈青愁此刻最大的愿望,竟然是成为自己手里的笔,他舔舔嘴唇,已经感到了那股填不平的干渴……

第八十五章

花鸢伏于榻间,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裙褪在腰际,双肘抵在枕头上,圆润的双肩盈盈高起,突出的肩胛骨如蝴蝶翅一般,中间又凹下,沿袭着优雅的颈项柔柔垂着,埋首贴在自己细腻光滑的手臂上。

整个颈背弯曲的弧度,像天鹅一般柔和而美好,又如蛇一般充满禁忌及诱惑。

青丝被缕在一边,蜿蜒的散在枕头上,乌黑的颜色,映衬着暴露在外的皮肤尤为雪白。

也不全然雪白,如今刺青初成,那细滑紧致的后背上,鸢缠花枝的一幅图正好挡去了昔日的伤痕,鸢在偏于左侧将欲飞起,爪下胭脂红的花枝一直缠绕到了腰际。

花枝鲜艳的颜色,更让图案上的鸢在桀骜不驯中添了一抹暧昧的艳丽。

沈青愁正在着色的,便是最后几朵花。

花鸢埋首,所以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只在沈青愁每每下笔的时候,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偶尔还会夹杂着她的抽气声。

被针刺过的后背,是火辣辣的感觉,而上色的药物中,有清凉止血的药物,因此当笔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与清凉的交战都会让她忍不住战栗,又生出微麻之感扩散全身,瓦解了她浑身之力。

柔弱无力到几近任人宰割的地步,好似不在是她自己一般,但奇异的是,这种感觉并不让人难受,反而藏着一丝隐秘的亢奋与渴望。

尤其是那笔尖柔软的细毛,那样的轻缓,就像是谁,正在用柔软的舌尖,湿润的挑逗着她的肌肤……

女人的皮肤,有时候敏感的实在不像话。

一边陷了进去,一边又在努力自制,她甚至不敢抬头,知道自己定是臊红了脸。

其实,她肯同意让沈青愁给她刺青,本身就是一种隐晦的暗示,一直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情愫,从来都不是单方的,而是相互的。

沈青愁也定然明白,孤男寡女到了此时此景,又兼之几度生死相许,他若对她诉说衷肠,便是再进一步,花鸢也不一定会拒绝。

这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

刺青进行了三次,每次相隔二十天,而次次都让他感到既期待又害怕,简直是诱惑与煎熬并存。

喜欢的女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试问哪个男人不渴望,又能忍得住?

男人脑子里有多么龌龊不堪,女人根本不会了解,便是再老实本分的男人,也是如此,何况他沈青愁也不是君子。

以前流落江湖的时候,他年幼无依,远没有现在的风光。

那时的他最是愤世嫉俗,往往看到富豪贵人就心里暗忿,而看到那些衣裳华美,从轿子里出来,用手绢捂着口鼻,拿可怜的目光看他的娇小姐们,他就想过去抽她们的耳光,撕烂她们的衣服,压在她们娇弱的身子上,用最恶毒的法子凌-虐她们。

和花鸢在一起之后,眼见着她从小女娃变成明艳少女,他反不敢亵渎,就算是梦里梦见了什么,醒来之后都会纠结——她是他的妹妹。

可是妹妹又如何?天底下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只要他不说,她就不会知道,秘密就会永远埋藏……

他已无力,不可自拔。

在故作平静的外表下,此时时间流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天人交战,脑海中一次次的浮现着一个画面——他强势的揽住她的身子,用他的手,嘴唇,牙齿,在她身上作一副最让人面红耳赤的画作,不容她有丝毫反抗拒绝。

这样的画面让他兴奋,身体起了正常的反应,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要搏一搏,心里又立即生出害怕的情绪,就像被什么禁锢住了灵魂,使他犹豫、怀疑、退缩不敢妄动。

也许是珍视太久而生了情怯,也许是到底还差一些以实际行动冲破最后禁忌的勇气。

最终,他只是维持君子的虚伪模样,强耐而痛苦的君子。

一个只敢将自己的温柔或者霸道,换一种方式凝聚在笔尖上的君子…

他沈青愁居然也有这么懦弱憋屈的时候。

静,极静。

彼此只听得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这里,好像变热了。

花鸢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用微微带着一些嘶哑的声音,轻声道:“老鬼……”

老鬼,就是她如今对沈青愁的专称。

本来,只是鬼见愁的简称,但自上次在市井内,听一个老妇如此称呼自己的丈夫之后,这个称呼就让她觉得有些怪异。

怪异,却没有改换其他称呼,只因她不想显得自己心虚。

“嗯?”沈青愁用鼻子哼了一个音。

“为什么杀何平?”

沈青愁笔尖一顿,然后掩饰性的收回,在色盒里添了一点颜色后继续描着,边描边道:“他是穆仁川的心腹,能背叛穆仁川,就能背叛我,所以杀了,也算是给其他弟兄的一个警告。”

“是么,可是这一次背叛的不止他一个,实际说来,所有人都在背叛,最大的背叛者就是我们,你若以这个理由杀他,会不会太牵强了?”

花鸢一语中的。

“……那不一样。”沈青愁又添了一笔颜色。

“有什么不一样?”

“……”

是,何平有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最大的不一样,就是从他们一入堂,何平就对花鸢表现得很亲近,他对她很感兴趣,因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

也就罢了,天生神力的花鸢的确很引人注目,但是她的性格和力气,让多数男子不敢不自量力的打她主意。

可何平的兴趣持续了很长时间,他还送了一只鸟给她。

关键是,这只鸟不是什么莺儿翠儿之类,白尾鸢本就难以捕捉,尤其驯化之后更不是俗物,他得了一对,好多人向他讨要都没给,偏偏轻易就送与了花鸢。

那段时间,狮子宅里都在传,何平手上的鸟儿是一公一母,正好配做对,送给花祭酒,只怕也是想要配对罢。

他有没有心思,沈青愁也不确定,然而这一次十里坡伏杀,他没有向他报信,反而是向花鸢飞鸢传书,实在是让人觉得,他这是在卖人情。

这个人真是是讨厌得很。

“自然不一样,他是穆仁川的心腹,是心腹自然和一般人要区别看待了。”沈青愁说着,饱蘸了颜色,在花鸢腰处最盛开的一朵花的花瓣上落笔。

手不小心重了,药物的凉意陡然渗入**辣的肌肤,花鸢又一颤。

“嘶——”

便是在那一颤之际,花鸢背上蝴蝶翅一般的肩胛骨动了动,沈青愁此时收回了笔,目光正好看到那里,突然惊觉,当她一双蝶翅轻动的时候,秀背上那只欲飞之鸢也跟着动,就好像活了一般。

沈青愁看愣了,结果未料笔尖的颜色溢了出来,滴在她的腰侧,刺青范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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