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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674)

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面貌,又不是什么大众长相,怎会平白让她身边接连两个人都觉得眼熟呢?

江樱也莫名觉得有些古怪。

“那若是这样说的话,想必确是不可能有过什么交集了。”江浪想了想,终于释怀下来,笑着道:“大约只是恰巧与某位夫人或是小姐长相神似罢了。”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兴许是吧……”冬珠低低地喃喃道,一双眉头却不肯舒展,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若是与人相似,那究竟是与何人相似呢?

江浪却已不再去想,转而与妹妹说起了话来。

“今日我去晋国公府之时,倒隐约得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消息——”他看向江樱,笑着问道:“你想不想听一听?”

“什么消息?”江樱闻言也看向他。

“短短时日内,晋国公府里的正经主子没了一半,这样石破天惊的大事,天下四方都为之震惊,可据我所知,你的那位晋大哥,似是没有打算回京守丧——”江浪饶有兴致地说道:“晋家似乎也不指望他能回来了,今日我上门拜访之时,见他们已经开始筹备下葬事宜了。”

江樱听罢当真有些惊愕。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晋大哥现下作为晋家唯一的公子,竟然不打算回来?

这合适吗?

江樱拧了拧眉头,总觉得晋起此举应是为了尽快为她找到离魂草。

关系疏远的亲人过世或可以不闻不问,但有着两辈子血海深仇的仇人断了气,怎么也得回来看看才算结束吧?

她觉得自己的逻辑虽然有点怪,但设身处地去想,却觉得很切实。

“按理来说,如今嫡长子丧故,他作为晋国公府唯一的庶子理应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一把,争取一举博得晋公的肯定才是,他倒好……”江浪虽也知道西陵长公主死的不明不白,晋起心中对晋家一直有着隔阂,更清楚晋家与晋起之间的相互算计,但在这个关头,他仍然不赞同晋起这么做。

长公主去世的真相固然要弄清楚,可表面上的功夫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做吧?

再怎么着,还姓晋呢。

见江樱没说话,江浪的面色又松缓了一些,笑着道:“怪不得义父说他是头倔驴。罢了,不管他了,他既然胸有成竹,想来必是有万全的打算,咱们就不跟着操心了。”

江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得一直沉默着的冬珠突兀地尖叫了一声。

“啊!”

兄妹二人被她吓了个够呛。

“你这是做什么?”江浪哭笑不得地看向她。

“我想起来了!”冬珠显得有些兴奋,似是终于攻克了一道萦绕在心头多日的难题。

“想起什么来了?”被她方才那么一遭吓,江樱尚且有些‘惊魂不定’地看着她。

“我想起太后娘娘究竟是长得像谁了!”

江浪一听也重新来了兴趣,忙问道:“何人?”

“长公主啊!”冬珠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莫名的惊喜。

“长公主……?”江浪怔了一下。

西陵国的长公主,那不是晋大哥的母亲吗?

太后娘娘长得像晋大哥的母亲?

满脑子装满了她的晋大哥的江樱,注意的重点俨然是与冬珠和江浪来的不同。

“是啊!祖阁中有她的画像,每逢去祭拜祖先,都能见着她的画像,怪不得觉得眼熟,却又总也想不起究竟是哪里眼熟呢!”冬珠恍然道:“我说怎么总觉得与她透着股亲切呢,原来是像了我姑母的模样——”

西陵皇室族人,死后都会将其画像悬挂与祖阁之中,而在云莎决定嫁给晋家那位名扬天下的储公子之时,便已经被西陵皇室视作已故之人了。

只是那张画像,尚且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模样。

所以冬珠与江浪纵然觉得似曾相似,却也一时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面相确有些相似之处。”江浪心头的迷雾也终于散开,笑了道:“只不过气质还是大为不同的,你我虽未见过长公主真人,但看其画像,确也是个巾帼女子。”

至于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太后娘娘,留给他的印象则是极为沉静且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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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看到冬珠想起来的那一刻,是不是想说:踏马的终于有人想起来了233

☆、458:求一真相

“是啊,父王虽然从不肯说起长公主,但据母后暗下告诉我,姑母她自幼便极擅骑射功夫,比之我父王这个男子都不遑多让呢——我母后还取笑父王说,皇祖在世的时候曾说若是姑母身为男子,必将西陵王位传给她,常常数落我父王论长相比不上自家妹妹,论学问也比不上自家妹妹,合该跟我姑母换一换,他做妹妹,让姑母做哥哥来继承王位。”

冬珠边说边笑了起来。

“虽时隔多年,但民间依然有不少有关长公主的传言。”江浪低低叹了口气,道:“确实令人惋惜。”

这样满身光华的一个女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晋家的高墙之内,晋家却连个像样的死因都给不出来。

一则说是难产而死,一则说是投井而亡,谁又知道真正的真相究竟为何。

“姑母真不该那样固执地嫁去晋家的。”提到这里,冬珠也有些忿忿不平和伤感起来。

“不管怎么说,都已是陈年旧事,无可挽回了。”江浪不愿见她难过,便道:“人活着还需往前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江樱本还想问一问二人是不是看花了眼,太后娘娘是否同西陵长公主真的很像,但见此景,便也不好再去深挖云家的伤心事。

但她自己,却不可自抑地产生了一个相当大胆、甚至是疯狂的猜想……

……

时过三更,晋国公府里一片寂静,各处的灯火,已熄了大半。

谢氏却久久无法入眠。

自那日从晋擎云的书房中出来之后,她心中的不安一日盛过一日。直至此刻,竟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究竟哪里有问题?

晋余明已死,晋公态度宽容,至于那个心思深沉,不可估量的二公子,充其量不过是想为枉死的父母报仇罢了,如今罪魁祸首晋老夫人与晋余明已接踵去世。冤有头债有主。难道他会连她和她的两个女儿都不肯放过吗?

但若他果真有此种想法,到时晋公只怕都无力保护她们母女……

譬如此番家中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却连回京的打算都没有。而作为一家之主的晋公又能如何?

只能替他找好一个无可挑剔的藉口,来消除外界的疑惑罢了。

事情只怕还没有结束……

谢氏手指攥了攥被角,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黑暗当前,她脑海中的思绪也逐渐开始偏离。猜想着晋余明母子当年对大房使下的手段,揣测着晋余明临死当头的种种不甘。最后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谢佳柔来。

那个她亲眼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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