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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435)

 她的年龄,待会进到宫里见到皇上自然有一套说词。至于南宫澈,他的能力摆在那里,是否依靠女人成势,也容不得别人信口开河。 

 方越默然不语,镇静地笑望着他,并不多做解释。 

 南宫漓夸了一长串之后,望了方越一眼,突然停顿,不再说话,原以为方越定会接着追问。谁知她只静静地微笑,并不搭言,不由深感无趣。 

 “老八,只可惜什么?”好在南宫清适时发问地解除了他的尴尬。 

 “可惜三嫂容颜有些……出老呢,看不出才十七岁呢。”南宫漓故做惶恐之态,抱拳赔礼:“小弟个性耿直,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原谅。” 

 果然不出所料。 

 方越哂然一笑,坦然以对:“相比同龄人,我的确有些老,这是天生的,谁也无法改变,旁人只是腹诽,嘴里不说,又哪比得上八弟的直言不讳,无须道歉。” 

 “八弟此言差矣,这些日子三皇嫂长途奔波,未免劳累了些……”南宫清急急曲肘轻撞了他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 

 “咳,”见她神色坦然,南宫漓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这才接了下去:“三皇嫂虽天姿丽色,却也不宜过度操劳呢,累坏了身子可要心疼死三皇兄呢。” 

 “三皇嫂驰骋沙场,又亲至堤坝与灾民一起抗洪的壮举那是天下皆知,实是国之大幸,百姓之福。”南宫哲忽地抢上前来,躬身朝方越行了一礼:“小弟万分钦佩!” 

 “太子过奖了,我不过做了份所当为之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方越侧身躲过他这一礼,淡淡摇了摇头。 

 “对了,哪天有空,三皇嫂可否跟小弟说说风陵渡之壮举?”南宫漓折扇轻摇,笑嘻嘻地睨着方越。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聊了,先进去看过父皇吧!”南宫澈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方越的手,把她从南宫三兄弟的包围中拉了出来,朝养心殿走去。 

 南宫哲在前,南宫澈及方越居中,南宫清南宫漓两兄弟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到养心殿内殿。 

 重重维幕之后,摆着一张巨大的龙床,上面依稀薄躺着一个垂暮的老人,气若游丝,神态枯槁,一双混浊的眼睛似开非开,目光飘乎不定。 

 方越心中微微一颤,偷偷拿眼睛去瞄南宫澈,却见他面无表情,拉了方越跪下去:“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跪九叩之后,帘后传来一道清冷威严的女声:“平身。” 

 “叩见皇后娘娘。”南宫澈朝帘后拜了一拜,这才缓缓直起身来,带着方越退到一旁,目光并不往床上的老人看去,只冷冷地扫着帘后,默然无语。 

 南宫清和南宫漓依次见礼,大家分头坐下叙了些别后之情。 

 方越冷言旁观,除了南宫澈客气地问了几句病况病因及用药之外,见南宫众兄弟并无一人关心躺在床上的皇上的身体状况,不觉微微心寒。 

 都说皇室的亲情淡薄,谁知竟然一淡于厮? 

 很明显,坐中众人都在静待他的死亡,争夺即得利益。 

 “晋王此番平定战乱有功,又以身犯险抗洪抢险,替国分忧,为民造福,辛苦了。”端木皇后端坐在帘后,威严的凤目轻轻从座下的南宫澈身上扫过,落到方越的身上:“你就是永宁?” 

 “回皇后,臣妾永安。”方越躬身沉着地回话。 

 “永安?”端木眉尖轻挑,故做讶异地低问:“难道哀家记错了?” 

 “您没有记错,本来要嫁的的确是永宁。”方越跪地,轻轻叩了一头,低声解释:“大婚前夕永宁妹妹突患重病,卧床不起,性命垂危,皇兄不得以之下,才让永安代嫁。皇兄带了一封信函交由永安亲禀皇上,交待详细情形并致歉意。另外,端木王爷托臣妾带了一封家书禀皇后,以表思念之情。” 

 说完,她从怀里掏了两封盖着火漆的书信,双手呈过头顶。宫里的女官接过,递到端木皇后的手里。 

 “永安?”端木皇后接过信后并未急于览阅,只睨着地上的方越疑惑地问:“你今年多大了?母妃是谁?” 

 “臣妾今年二十五,母妃是宜太嫔。”方越迟疑一下,并未依之前拟定的方案从容作答。 

 除了年龄她不想欺瞒说了实话,信与身份都是君怀彦替她伪造的,相信并无太大破绽。 

 更何况,这种两国和亲之事,本就是政治联姻,要的只是两国的和平,只要双方身份对等,有谁真正在乎嫁过来的是谁,有多大? 

 二十五?端木皇后眉心微微一跳,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方越一眼,开始展信阅读。 

 她挨到二十五岁还未婚配,必是母妃太过怯弱,没有实权,以至她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被耽搁了。 

 要知道,宫中不得势的妃嫔生的公主,想找个好的夫婿其实比平常人更加艰难千万倍。 

 身份高的轮不到她,身份低了的,又辱没了皇室的尊严。一拖再拖之下,突然有个代嫁到邻邦做王妃的机会,试问谁会放过? 

 “平身吧。”果然,端木皇后匆匆阅过书信之后,并未追究。 

 “谢皇后。”方越依言起身落坐。 

 南宫哲三兄弟各怀心事,对方越的解释未置一词。 

 不管她是永宁也好,永安也罢,只要南宫澈没有意见,他们何必多言? 

 何况,永宁是大周太后的亲生,当朝皇帝君惜玉的亲妹子。这永安虽然也是一个公主,母妃却只是小小一个嫔妃,身份与太后之女虽不是天差地远,却也不 

 她的身份越低微,对南宫澈的助力越小,相对的于他越有利,不是吗? 

 “你母妃最近身体可好?”端木皇后点了点头,望着方越似深有感触:“算起来,我有三十年未见过她了。” 

 事实上,她离开大周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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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已有三十多年,且当年她是养在深闺一个郡主,就算每年庆典进宫一次,也不过找同龄姐妹玩耍,宫里妃嫔多如过江之鲫,她哪里记得?

正文 107 论文

“多谢皇后挂念,母妃一切都好。”方越心知肚明,大家心照不宣,各自虚词客套。 

 “想当年,哀家在慈宁宫外那片桃林里与俗姐妹嬉戏游乐之情,仿佛还在眼前,谁知道一眨眼,竟是三十年了。”端木皇后感触颇深,唏嘘而叹:“永安啊,慈宁宫外那片桃林开得可好啊?”* 

 “桃林?”方越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慈宁宫外以前是片桃林吗?现在改成梅林了呢,去年冬天大雪,皇奶奶寿筵,开得可漂亮了。” 

 这女人真是厉害,谈笑之间降低她的戒心,闲聊中不着痕迹地试探她。 

 若不是方萌机灵给了她一份大周皇城地图,细细标明了整个皇宫的格局,她岂不是被蒙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