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见他们自如地一问一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退到一旁。
"这就奇怪了。"
"北甲的王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似乎是在回答铭章的问题。
"太子的实权已经大到极端了吧。"
"西梧的兵力并不输他。"
"你该不会是说,我也把持朝政很久了?"铭章挑了挑眉,有些不爽。
莫爱杀笑笑,不做无谓的争辩。
红衣心里只觉得好笑,这两个人就是如此,即默契又时常为了无谓的事吵嘴。
"圣女,国师,太子,星宿......不好!"铭章惊叫一声,连自己都为自己的想法所吓。
"快,备马城西。"
"城西?星宿宫?"红衣道,为铭章的惊讶而惊讶。王爷一遇到不二公子的事情好象就非常紧张?
"出事了?"快马加鞭,莫爱杀因铭章严峻的表情所影响,当下警备起来。
不要一住香的时间,便赶到城西老宅,还未进门便听到有女子的声音道:"我--才--是--星宿!"
铭章面色一冷,心知大事不好,却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进门去,他便看到矜凌面色泛白,嘴唇已经被咬得出血。
匡当--铭章一阵小吓,便又见寥影残也是面如土色。
第十一章
世哲说:世间物一无可恋,只是既生在此中,不得不相与耳。不宜着情,着情便生无限爱欲,便招无限烦恼。
叶矜凌双手颤抖一下,手中的茶杯落了地,铿锵之声拉回了在场众人的思绪。
恍惚间天空好象暗了一暗,便又重新回归光明,只是太亮了叫人看不清,徒生心底苦寒。坚强如也,叶矜凌淡笑了一下,绝色的容颜泛起红晕美得叫人惊诧。
"吓我一跳,"叶矜凌笑靥如花,"说话就说话,喊这么大声做什么?薇薇你没事就好,可担心死我了,来喝茶......啊,茶碗被摔坏了,没关系,你用这只,我没用过的。"
矜凌微笑着重新倒了一碗茶,"老大来了,别站在门口,进来啊。"
当茶从白皙的玉手递到美丽女子的面前,"匡当"又一声,茶碗被打落在了地上,美人儿顿觉惊措。
"叶矜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林羽微吼道,一双凤目微合显示着它的主人的怒气。
"我有听到啊。"叶矜凌低头浅笑,他怎么会没有听到。
他依旧的笑容叫看到的人怒火顿起,一双凤目暴出可怖的凶光。
"林羽微,你发什么疯?"铭章怒道,上前去查看矜凌的手,"有没有嗑到?"
矜凌抬头对他微笑,然后摇头。看得铭章心下一凉。
"我发疯?哈,笑话。"林羽微怒极反笑。美目转而向残问道:"你做何想?你信不信我的话?"
残一时无法反映,他方才与星宿好端端地喝茶,刚让他以为美人儿其实还是爱自己的,可偏下又来了一人,竟说自己是星宿,他要如何反映?
"到底怎么回事?"残反问,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铭章闻言,转而向红衣道:"传我令,百步不得见一生人!"
说完想想又道:"红衣你也下去。"
"是。"红衣温顺地答应着。
转向另一人,未开口来人已先道:"不用敢赶我,今日我一定要知道真相。"--莫爱杀道。
铭章心绪顿起万千。e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一方天籁之音兀然响起。
残警觉竟有人在此而他竟没有觉察,果然是星宿的事叫他烦心,还是此人的武功已高到叫他无从觉察?
原来在暗处之人就是北甲的国师,也并非他的武功真的高到惊人,而是他历来习的武功或是身份都是教人隐遁身形,叫人忽略其存在,所以残没有觉察到他也是情由可原。
来人身穿月牙色长斗篷遮着半张脸,除了一双惊人的金色美目就只有几缕金丝露出来。声音极是好听,也是唯一能让人分辨他是男子。
"素闻北甲国国师常穿月牙长袍,星月纹线,想必您就是北甲的国师大人吧?"靳铭章面色微冷。
神秘男子清笑一声,"本座也素闻西梧景王才德兼具,可惜残暴不仁--似乎传言有误。"
铭章刚欲发作,只见此人淡笑一声,拱手道:"我是心,北甲国国师。"
心?寥影残寒着脸等着要答案,林羽微的眼神亦如星宿,可是他的星宿不正站在那边吗?为什么会有两个星宿?究竟孰是孰非?
林羽微知道残的疑问,她道:"你自己问他看看,他到底是星宿还是叶矜凌。"
残闻言看向矜凌,他的眼神让矜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我在期望什么?残喜欢的本来就是星宿,他若知道我不是星宿他亦不会再爱我,那晚--他所对的只是星宿。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该怎么办?为什么会心痛至此?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喜欢别人的人?他对自己的好,只是为了另一个人, 他根本不曾爱上过自己,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身体。
矜凌挣扎着露出一个绝世的微笑,坚强地叫人以为他真的是没心没肺,真的不曾动心,只有靳铭章感觉到了他笑里的无奈,长期以来矜凌都是在用这样的微笑埋葬不甘与痛楚。
"我,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星宿,我该是有告诉你的吧,我说过我叫叶矜凌。"身边的一切声音与颜色在刹那间消弭,而这个绝色的人仍旧是在微笑,以好看的容貌败敌命运的伤害。他的微笑如同冰山寒雪美得凄迷。
"你听到了?"林羽微问,残忍如她。
"够了。"靳铭章忍无可忍地叫道,忍不住想要出手扶矜凌一把,可是竟在他完美的表情下找不到一丝示弱的痕迹--叶矜凌你这是何苦?
随即赶来的静儿一听矜凌的话立即明白了所以,当下白了脸。怎么回事?老天你究竟为何要如此残忍?五年了,哥哥好不容易如此开怀,你又要剥夺什么?
众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寥影残的身上,他只是微皱着眉,沉稳内敛地叫众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变得沉稳如此。
"看来还是需要我来说明。"金发的国师大人,轻移莲步走自长椅自顾自小坐,悠闲如也。
"陈韩新。"国师指向铭章。
"严薇薇。"指向林羽微。
"叶矜凌。"指向星宿。
"一年前,本座夜观星相发现东方横空出现三星,三星萦绕光辉美伦,竟没想到今日能在此见到三星本命人。"金发国师对众人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史书云:天帝曾派下四兽守卫人间,它们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数百年来,众人自当以为得四神之宝者得天下。"
"朱雀之宝曾被星宿,这不过是传言。"残道。
"传言是传言不错,得四神之宝者得天下,众皆俗人,以为天下便是此番天下?非也。"金瞳一转,笑意连连。
"你们三人以为自己为何会突然从自己的时空突然来到四神大陆?"国师语入重点。
三人心头一重。
"朱雀司火,古书曾云:鸟谓朱者,羽族赤而翔上,集必附木,此火之象也。谓之长离......或云,鸟即凤也,凤凰涅磐,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