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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家的卖鱼夫郎(163)

他看着哥儿笑。

直笑得陶青鱼恼了,凶巴巴调戏道:“美人颇有几分姿色。”

方问黎笑盈盈问:“几分?”

“九分。”陶青鱼撤下扇子,唰唰给自己扇风。

方问黎身子坐直,很是认真地倾身过去问:“剩的那一分差在哪儿?”

陶青鱼单手推着他胸口。

想了半天才故作嫌弃道:“差在太主动了,不矜持。”

方问黎幽幽望着哥儿。

“不矜持……”

陶青鱼被他气息包裹,红着耳根忙道:“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倒贴的不值钱吗?”

“不值钱……”

方问黎弯腰将陶青鱼揽腰一抱,顺带还颠了颠。

“夫郎约莫是不曾见过为夫不矜持的模样。”

陶青鱼勾住他的脖子,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他看着方问黎推开门,又一脚将门带上。然后直接将他按在了床上。

陶青鱼挣扎。

吻如铺天盖地而来。

他偏头躲开,被压制住的两条细长的腿使劲儿蹬。“唔……等……”

方问黎轻咬了哥儿的唇角。

“还有什么话要说?!”

陶青鱼泪眼朦胧,紧紧攥住方问黎的衣服,气息不匀道:“银、银子,银子还没拿进来!”

方问黎一顿。

随即埋头搁在陶青鱼颈窝边闷笑。

“夫郎啊夫郎,你可真是……”

“财迷。”

陶青鱼扑腾,心里着急做不得半点假。

“快点啊!你起来。”

“你不去我去拿。”

方问黎笑声渐渐停下,依旧趴在哥儿身上不动。

陶青鱼在空中划了下他的两条腿。“方问黎!”

“等一下。”

“等……”

方问黎往上动了动,陶青鱼身子一僵。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

小一刻钟后,方问黎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开门出去。拿了哥儿看重的钱箱子进门。

陶青鱼已经将自己蜷缩起来,贴在了床里侧。

他听到方问黎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

“睡觉!”

“夫郎不急。”方问黎将陶青鱼的钱箱子放回了原处。

陶青鱼闷闷道:“谁跟你着急了。”

方问黎哼笑一声。

翻身上床,又将哥儿搂住。

陶青鱼动了动,道:“你不热吗?”

“不热。”

陶青鱼抬头,露出被汗湿了的额头。

“我热。”

“好……”

方问黎无奈,鼻尖碰了碰哥儿额头。

陶青鱼眯眼,听着身侧细微响动,没一会儿就感受到风轻轻吹来。

是方问黎在扇扇子。

陶青鱼心里那股躁意瞬间消散。

他喟叹一声的,也容着方问黎揽着他。

*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陶青鱼在黏糊糊的感受中醒来。

他迷蒙地半阖着眼睛,将背上的长发拨至一边肩膀。

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每每到夏天,陶青鱼最想干的事情,莫过于剪掉手上这一把厚厚的长发。

“夫郎。”

耳边方问黎轻唤。

陶青鱼抬头,看着床边一身清爽蓝袍的男人。

他揪住男人衣角,冒着细汗的额头贴上他手背,被热得有些烦躁道:“方问黎,好热啊……”

方问黎撩开哥儿的长发,道:“抱歉。”

陶青鱼拧眉仰头。

大清早的,又做错什么事儿了?

方问黎擦掉他额角的汗道:“该准备些冰的。”

“费不着,这个天的冰死贵死贵的。”

陶青鱼起床气醒了。

他松开人下床,光着脚丫子走了几步,又被方问黎提溜回来穿鞋。

冲了个澡,换一身衣服便也舒服了。

时至六月,地里的庄稼都快要成熟,陶家人也即将忙着收成。

家里人手不够,鱼丸生意也起来了。陶青鱼也县打算在县里盘个地方专门做鱼丸。

不过现在只让阿修帮忙留意着铺子,他还得回村干活儿。

*

宝瓶村。

这次阿修没有跟来。

方问黎赶马车,陶青鱼则坐在他身边。

马车颠簸,但久而久之也适应了。这会儿坐在外面还能吹吹风,比扇扇子凉快些。

两边茂密的树林被落在身后,叶片舒展,还没被太阳烘得卷曲。

越往山里走,空气越清新。

陶青鱼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一头歪倒在方问黎肩膀。

“这日子可比起早贪黑去上工舒服多了。”

方问黎笑道:“夫郎所言极是。”

马车缓慢驶下破,两人进村。路过前面一段,就见秦家门前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院子外,几口大锅一字摆开。

从县中酒楼里请过来专门办席面的厨子到了,跟来的伙计们也搭好了案板。

院外有摘菜的,切肉的,杀鱼的,烧火的……

大伙儿各司其职,乱中有序。

马车从秦家院前驶过,陶青鱼瞥见那院中还在搭戏台子。

里面人头攒动,好些是生面孔。

“今年办这么大?!”

车轱辘滚过的声音引起了秦家的注意,秦竹爹爹出来。见是陶青鱼两人,笑了笑招呼道:“明儿记得过来看戏。”

陶青鱼笑道:“知道了,阿叔。”

马车离了秦家,又沿着才被拓宽的小路直接走到陶家门口。

陶青鱼帮着方问黎将车厢卸下,牵了马儿到西边树下让它自个儿吃草。

两人一进屋,坐在堂屋的方雾就招招手让他们过去。

“小爹爹,爹。”

“岳父。”